第六章悲伤的贵妇
“那爷爷你真要给‘鬼王’修大庙，塑金身？”
苏明听爷爷的意思非常坚信出言问道。
“既然有方法，那自然是得尝试尝试，而且这‘鬼咒纹’加身，正常人所有气运都会消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啊！”
“这修建大庙少数也得三百来万吧，现在手头上才是十几万。”
爷爷说到这里，有些失落。
“所有说我高考落榜......”
听到这里苏明突然明白了高考落榜的因素。
见苏明看出了问题他说：“没错！”
“爷爷，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这以后我和你一起赚钱，一切分担。”
苏明仔细的走在前面的爷爷，灰白的头发，略带佝偻的背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份精气神。
爷爷听到后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后爷爷又说道。
“出事的这人，昨天下午有和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在下游处玩皮划艇。”
“碰到了一个落水的人，不但没有把人救上来，最后还搭进去了一个。”
“想来这些人家底都还不错，一下午和这一夜，先是专业的救援队，还有打捞队就来了好几波，但都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听爷爷说完苏明继续问道：“所以他们最后才来找你？”
“都是一些外乡人，这河上一点规矩都不懂。应该村长给介绍的，这半夜三更的打过一次电话，我没答应，这找了一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早上又直接上门来了。”
“那爷爷，这事你有把握么？”
苏明见他眉头微微皱起。
“这件事，真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冲撞了尸煞，这也是我之前不敢应承下来的原因。”
一听尸煞，苏明一下就明白了爷爷之前的忧虑了。
爷爷面色凝重的补充了一句：“以后你要记住，做咱们这一行，只代人捞尸，不代鬼申冤！除非是其他情况。”
苏明和爷爷一起来到黄河边上时，已经是快一点钟。
滚滚黄水，九曲回荡，一路奔涌，峡谷处又骤然收束，最宽处势如巨湖水面由浩瀚的400米，两山之间转眼间缩可为50米，疾流而下。
因为爷爷打捞的范围有限，这附近力所能及河道都较宽敞平缓。
所以上下游掌船来去也是熟门熟路。
河边面吹来的风比较大，河面看着波澜不惊，河下暗流汹涌。
四处望去整个码头就他们这一只船，其他的船不是出去了就是已经拉上了岸边。
整个三百来米宽的河道上一览无余，河面上并没有其他船只。
解开栓锚的缆绳，走上到甲板上。
这是一条特制的杉木乌篷船。整个船身都是清一色的乌黑外表。
长八米左右，最宽处达两米，末端还装了一个烧柴油的马达。
爷爷接过苏明手里的大红公鸡。
从布袋里掏出了一柄黑色短刀，利索的斩断鸡头。
将鸡血洒在甲板上。
嘴里开始哼唱起调调古怪的祭词：“敬爱的大王哟……你要保佑你的子孙哟嚯……你是不朽的神呐……你让游荡的魂灵都回去吧！”
“你让游荡的魂灵都回去吧！……让一条平安的黄河古道给我们吧……咿呀喂……咿呀哟……”
见爷爷匍匐跪下，苏明也学着和爷爷一样向着黄河方向跪了下去。
学着爷爷的腔调一起吟唱了起来。
因为从小到大也陪着爷爷上过几次船这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一套早就烂熟于心。
这学的也是有模有样。
祭词一曲唱罢，爷爷又将之前准备好的碗放在船头，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糯米倒进碗里直至它满至碗口。
将点燃的香烛一并插在雪白的糯米里面。
接着把鸡头摆放在船头正中的位置，对着鸡头虔诚地拜了三拜。
然后把插着香烛的糯米和大红公鸡一块儿沉入黄河。
这才算是结束了这个下河仪式。
爷爷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捞尸人在出船之前必须要先祭拜黄河大王，只有这样才能保得平安无事。
爷爷坐在后梢船篷划船。
他一手扶着夹在腋下的划楫，两脚踏在桨柄末端，两腿一伸一缩，桨就一上一下地击水推进。
航向是靠手桨来控制的。
船行进时，爷爷脚手并用，多年的划船经验早就轻车熟路。
乌篷船向着河中心驶去。
整个船在水上的全靠人力操控。
加上是顺着湍急的河水向下流，速度也并不会很慢。
一直划了有半个多小时看到有一群人在河岸边。
不远处马路上还停了一连串汽车。
靠近些后，听到人群中有几人在呜咽哭泣。
河水虽然湍急声音却也是没有多大。
“苏爷，你终于来了，昨天他们就是在这里一段出事的。一定要帮我带回我女儿啊！”
寻声望去正是早上那个一身西装的男人。
岸上总共有二十多号人，其中有老有少，可能都是那出事的女孩的亲属和朋友。
其中陪同的人群中，很多人眼神都落在了苏明身上。
其中一个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的妇人一手挎在那中年男人的手臂上，哭的最为伤心。
看她眼睛都肿的和桃子一般大小，看苏明爷爷两人的船靠近时，连忙抽出纸巾出来擦着鼻涕眼泪。
那妇人松开手，向着河边走近了几步。
其他人怕她过于激动掉到河里，都是伸手将她拉住。
她感觉被拽住了不能往前走后，不顾脚下的碎石河沙，原地直直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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