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嘿,那可得搭个便车了。”池琳立刻开心的说道,项远和祝瑛斗无所谓,反正不走回家就行,果然,几个人刚到广场立刻见到停车位上一名富态的中年男子对着他们挥手。
“潘编!”池琳笑嘻嘻的跑过去,潘修诚似乎知道池琳回来。
“小池,你可回来啦,这次采访出差非常成功呀,我刚才想问你坐哪班车,没想到跟我姐姐一起到站了。”潘修诚老早就看到他姐姐与池琳有说有笑的出了出站口。
“嘿嘿,本来不想麻烦您的,既然赶上了也是缘分,潘编您的车坐得下吧?”池琳调皮的笑道,潘修诚虽然认识池琳时间不长但是非常欣赏这丫头,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能,那两位是你朋友吧?小伙子坐前面,你和我姐抱孩子坐后面。”
等潘大姐来到近前她儿子抱上了自己舅舅,显然爷俩关系非常好,潘修诚抱着男孩跟大伙说说笑笑上了自己的车,一辆吉普,汽车行驶在路上潘修诚笑道。
“小池,下午别去上班了,刚回来好好休息一天。”
“我不累的,没关系。”
“听我的吧,你这孩子太拼了!”
这时候潘大姐插嘴道。
“琳琳啊,修诚让你休你就休嘛,何必推辞,反正他敢扣你工资看我怎么收拾他。”
“姐...。”潘修诚苦笑自己闹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下意识看了看身边副驾驶坐着的项远,见这颓废的小伙子似乎不爱说话,也没过多计较。
车内一行三人聊着天,祝瑛斗一直在制作什么东西,旁边的小男孩流着口水问道。
“小叔叔你弄什么呢?玩具吗?”
“嗯,差不多吧,弄好送给你。”
“是嘛,你真好!”
这俩孩子成一对了,现在唯独项远格格不入,他似乎有心事。
等车到了太平区,项远先下车,与池琳和潘修诚打过招呼,人家送你回来谢谢总要说的,而祝瑛斗下车时却拉着小男孩,将刚做好的一张看似非常复杂的符箓跌成三角然后拿红绳穿上带在了小男孩的脖颈上。
“送你了,随身携带别弄坏了,洗澡时候拿下来!”祝瑛斗说完笑着拜拜,池琳惊讶的看了一眼祝瑛斗,后者可比项远正经多了,为何送个三角符给男孩呢?
她也没多问,潘姐却笑道。
“小朋友心肠真好呀,这种符我给我家孩子求了很多呢,唉,他天生体质虚弱连学都上不了,你有心了,琳琳啊,过几天我们村大鹅长肥了,我炖几只,好好聚聚都得来啊,包括这两位小朋友,让我这东北大妈给你们露一手!”
一听到吃项远立刻来了精神点头应承,搞得池琳哭笑不得,丢死个人。
吉普车再次启动朝着千山区而去,项远和祝瑛斗就站在马路边目送,过了一会,祝瑛斗叹了口气似乎不舒服,转头要回家,项远嘿嘿一笑。
“怎么?你这小子起了恻隐之心了?哎呦,还特意做张符箓给那孩子,长大啦。”
听项远调侃他,祝瑛斗才抬起头有些气不过的说道。
“世界为什么那么残酷,这孩子与我当年好像,可他是普通人,我是血脉传承,他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虚弱感,也许...活不过17岁。”
“嗯嗯,不错,你小子有长进呀,接触了一下便猜个**不离十,但是没办法即便你给他补了运符也改变不了他生下来的命道,五行残缺,疾病缠身,想活下来,难难难!”
说完项远双手插兜钓郎当的往楼里走去,祝瑛斗一愣立刻跟上前。
“大哥你一定有办法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为何不帮帮他们母子呢?如果男孩去世了,他妈妈一定会很伤心的。”祝瑛斗想起了自己父母去世那天,爷爷的痛楚,当时他还小并不懂,现在想起来对有父母的孩子是那么的羡慕。
“这孩子八字极阴,五行满水,而水分为冬,咸,黑,寒,北五属性,他命格中将其他五行全部排斥掉了,也好在是犯水,水本就连绵不息,若是其他五行,这么极端早已经命丧黄泉啦,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改变别人的命格,除非天注定,否则他确实难以成年。”项远摇了摇头,关于八字命理方面项远跟老王从小学习也精通一些,看出了这孩子的悲惨命运。
“那...,怎么办呀,就眼看着他消亡?”祝瑛斗有些苦闷。
“你去求求老王,也许能有什么方法中和他的五水,也许能让这孩子舒服过几年吧。”
项远扔下这番话拿钥匙开门进屋了,而祝瑛斗记在心中转身朝公交车站而去。
吉普车行驶在公路之上,池琳还在跟潘大姐聊天,这时候男孩一阵咳嗽,潘大姐赶忙拍了拍他后背才缓和过来。
“潘姐你家孩子脸色不好,没去医院看看吗?”
“唉,各大医院都走遍了,医生也没办法天生免疫力低下,只能靠药物提升,可惜吃了好几年没见好,别人得个感冒无所谓,他得个感冒都能发烧一个月!”说完潘大姐苦恼的搂着孩子,池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男孩却笑道。
“妈妈,我长大了身体就会好起来,放心吧,到时候我照顾你!”显然男孩非常懂事,潘修诚作为舅舅立刻鼓励了几句,车内不再那么压抑了,男孩轻轻将三角符箓攥在手心,刚才感觉难受想咳嗽,但是手无意中握着这件新得的玩意胸口突然舒服了好多,这孩子没跟妈妈提起,只是觉得好奇。
车开到了编辑部,池琳需要回去一趟整理档案,潘修诚则继续送俩母子,池琳下车摆手。
“潘姐回头见,小哲再见!”
“阿姨再见!”
“好嘞,琳琳过几天吃大鹅别忘了哦!”潘大姐笑道,吉普车再次前行,池琳进了xx报社。
另一头祝瑛斗直接坐车来到了老王的寿衣店。
“王叔在家吗?”
“哎呦,瑛斗回来啦,哈哈,给我带什么礼物没?”
老王正在屋内扎纸活,闻声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