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寿辰已过,原本受召入京的各地重臣不能在京都久留,各自收拾好行囊启程了。
乔振虽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办法。
其实他心底还是希望乔慕言能纳了李蓉月为侧室的,只是没想到这小子骨头这么硬。
他在京都的时间已经到了,就算再不甘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暂且由着乔慕言去了。
再加上,乔老夫人此前跟他说过的那一番话,也令他有所犹豫。
李知霜与雍王世子的那件事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如今连自己的夫人都在替李知霜说话,他似乎也就没有那么耿耿于怀了。
乔振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暂且将此事放下。
既然连皇上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李蓉月那儿,名誉受损又没有顺利嫁入将军府,她心中自然不甘,待他离去后,让夫人多多照料她一些,让她享受到别人没有的优待,如此也不算亏待了她。
乔慕言知晓乔振不日便要离京了,便在他临走前带上李知霜来给他送行。
临行前,乔振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知霜一会儿。
见她老实本分,十分乖巧地跟在乔慕言的身旁,乔振便没有再找她的麻烦。
;言儿,你如今长大了,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有些事情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父亲便不再插手。
说着,他叹了口气。
;父亲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母亲与祖母那边就要多仰仗你了。
乔振没有再揪着李知霜的事情不放,乔慕言便也未再像此前那般忤逆他。
;父亲放心,儿子定会照顾好母亲与祖母,就算儿子事务繁忙,也还有霜儿在。
乔慕言突然提到了自己,李知霜赶忙接话,;是,儿媳也定会照顾好母亲与祖母。
他们二人如此,夫唱妇随,倒也合乔振心意。
其实仔细想想,自他回到京都以后,李知霜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并非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水性杨花。
这么一想,乔振也就慢慢放宽了心。
乔振又交代了些事情,这才领着自己的人马启程返回边境了。
李蓉月得知了乔振离京的消息,而她从宫里回到将军府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将她纳为侧夫人的事情。
事情显而易见,他们是想当做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乔振走了,唯一可以替她出力的人就没了,她再想嫁入将军府,只怕难上加难。
李蓉月正暗自生着闷气,就见秀儿从外面回来了,还肿着一张脸,眼眶红红的,明显被人打过了。
;秀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听到李蓉月这么问,秀儿只觉得委屈。
;小姐,现在外头那些人都在笑话小姐,说小姐痴心妄想想嫁入将军府,结果被将军拒绝了,还说小姐在……在白日做梦。
秀儿是知道李蓉月的脾气的,导致她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
她捂着自己高肿的半边脸,继续道:;正因为奴婢是小姐的人,这才挨了这顿打。
李蓉月本来心中就已经气愤难平了,如今又听秀儿说了这么一番话,心中气愤更甚。
;可恶!简直欺人太甚!李蓉月心头似有一股火,重重拍了下桌面,将秀儿吓了一跳。
李蓉月这个样子有些吓人,秀儿的心慌慌的,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在这将军府中,那些下人尚且都敢如此了,这府外之人还指不定该怎么说她呢!
这下,李知霜应该很得意吧。
她妄图嫁给乔慕言不成,反倒还沦为了整个京都的笑柄。
如今的她名声已然受损,自是无人再敢娶她,而她在这将军府内又无半点名分,当真是可笑至极。
若早知今日,当初在知晓李知霜并非她亲生妹妹的时候,她就应该将其扫地出门,又哪里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说来也奇怪,她爹当年虽然有个一官半职,却是个边关小官,家中很是清贫,养她一个孩子仍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多养一个。
也不知道爹娘怎么想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从外边带了个野种回来。
若李知霜老老实实安守本分也就罢了,偏偏她处处要与自己作对,什么都要与她争抢。
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她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想到这儿,李蓉月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倘若乔慕言知道李知霜只是一个身份来路不明的野种,他是不是就会看轻她?进而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呢?
这个想法令李蓉月内心雀跃不已。
她爹娘虽然身份地位低微,但好歹也是清白人家,怎么都比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强。
如此想着,李蓉月便暗暗下了决心,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在乔慕言面前揭穿李知霜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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