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霜心下一急,这才想起自己此前藏在枕头下的剪刀,慌忙闪身避开了黑胖子,然后动作迅速地从枕头下拿出了那把剪刀。
因为李知霜闪身躲开了,黑胖子一下扑倒在了床上,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李知霜手上多了一把剪刀。
他将脸一板,原本就又黑又胖的脸显得更丑了。
“翠儿,你这是干嘛呢,快点,把剪刀放下,公子会让你舒服的。”
黑胖子贼心不死,又朝李知霜伸出了自己的蹄子。
他是知州的儿子,生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临风县这一片,还从来没有人敢违他的意。
所以,他觉得这次也是一样的,只当李知霜是在同他开玩笑。
眼看着黑胖子的手越靠越近了,李知霜将心一横,手一挥,手中尖利的剪刀瞬间就将黑胖子的手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一下,无疑是激怒了黑胖子。
“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竟敢伤本公子,本公子的爹可是临风县知州!你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本公子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胖子说完,态度更加强硬,他一把抓住李知霜的两只手腕,手上力道极大。
李知霜先前被银针扎过,手臂还没好,此刻又被黑胖子这么用力的捏着,疼得她龇牙咧嘴,手上的剪刀也没握住,掉在了床头上。
见她似乎没有了抵抗的能力,黑胖子心里舒坦了,一下将李知霜压倒在了床上,迫不及待地就要去亲她。
李知霜将头往旁边一侧,躲开了。
她心头涌起一阵屈辱之感,虽然她不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可是从小到大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若要她受此屈辱,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如此想着,李知霜将心一横,也顾不上手臂上的痛感了,她咬紧了牙关,手上一使劲儿,将黑胖子推开了些,而后抬脚将他踢了个四脚朝天。
黑胖子倒地,正要爬起来,就看见李知霜手里握着方才那把剪刀,朝他冲了过来。
“别!你别动手!咱们有话好商量,公子不用你伺候了,你要怎样都依你!”
李知霜这个样子让他有些害怕,他忍不住往后挪去。
不过李知霜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紧紧握着剪刀,收起刀落,紧接着就听到房内传来黑胖子惊天动地的哀嚎。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时,就只看到黑胖子狼狈地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
地上有大片的血迹,都是从他的下半身流出来的。
他们看了眼李知霜手中的剪刀,又看了看黑胖子血流不止的地方,都被惊得呆住了。
这黑胖子可是知州大人的独子,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根独苗,今日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春花楼的人都惊慌失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李知霜反而平静了下来,手一松,她手中的剪刀就掉落在了地上。
做了这件事,她不后悔,今日她出手自保了,知州大人饶不了她,若是她不自保,被那恶心的黑胖子玷污了,她也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春花姐来时,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险些晕过去。
她这春花楼在临风县经营了十余载,还算顺风顺水,如今得罪了知州大人,只怕要倒霉了。
想到这儿,她目光瞬间阴狠地落到了李知霜的身上。
这件事情全都是这个小蹄子搞出来的,只要将她推出去,人是她伤的,知州大人怎么也怪不到春花楼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