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吃吗?觉得不好吃?
厉南景坐在餐桌前,看着何匀摆了一桌子的菜,全部都是他喜欢吃的没错,但是,他看了一眼被单独安排了一张桌子和椅子的夏暖暖,就觉得很无语。
不吃?不吃的话我就全部都扔掉了。
厉南景起身,走到了夏暖暖的桌子旁边,坐在了夏暖暖对面,虽然夏暖暖桌子上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厉南景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那个神经病一样的人各种奇奇怪怪的行为。
下一秒,厉南景看着也抱着自己的碗走到夏暖暖这个桌子的另一边坐下的何匀,满脑袋的黑线。
你干嘛?
吃饭啊。何匀神色如常。
下一秒,门口突然跑来了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喘气声大的连厉南景都侧着脸看了他一眼。
何匀皱眉,什么事情?
大人派人过来了,武装齐全,全部都停在了门口。
何匀不耐烦,你没看到我在吃饭?他们要动手,打回去就好了。
可是,那是大人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让你打你就打,我用你负责了吗?
厉南景一头黑线,看着夏暖暖也一脸的疑惑,于是赶紧给夏暖暖夹了块肉。
你吃你的,多吃一点。
夏暖暖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可是
何匀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索性放下碗站起来,拿出放在后腰的枪就走到了门口。
别墅门口,五六辆山地越野停放在了那里,每辆车旁边都站着五六个拿着枪的身形高大的男人。
哟,老爷子看着也很舍得啊。
少爷,老爷说了,你要将人交给他。
非得交。
恩,必须交。男人带着墨镜,行为谦恭,但是语气强硬。
那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交出去呢。
老爷说了,不听话,就得付出代价。
何匀笑着吹了一声口哨,老爷子还是跟往常一样毫不念旧情啊。
来吧,我们打一场,今天我死在这里了,你们就可以冲进去将我的人带走。
底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了几眼之后为首的人冲了上去。
但是还没等到冲到何匀面前,就被何匀一枪正中额头,直接炸出一团雪花倒在了台阶上。
你说打一场!后面的一个男人脸色剧变,看着何匀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是啊,何匀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但是我又没说单打独斗,也没说要怎么打。
我早就说了你们这群人的脑子啊,自己不会动,你们是机器人吗?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何匀话音未落,几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按动扳机,他往房子的大门口一躲,其余人也都自发拦在了何匀前面,几十个人开始打斗起来,几乎每一声枪响都会有一个人倒下。
何匀站在门后给了厉南景一个眼神,仿佛是那种小孩子能够自己穿袜子了以后对大人的炫耀,然后他推开门就冲到了外面,被不间断的砰砰砰的射击声淹没。
南景。
恩?厉南景收回自己的眼神,大门的隔音似乎很好,反正在这里,根本就听不到外面正在械斗,他给夏暖暖舀了一碗汤,夏暖暖接过。
他有心理问题。
厉南景笑,那不然这样子的还能正常不成。
夏暖暖看了门口一眼,他希望得到你的关注,希望你可以认可他的行为,但是又不知道方式方法。
他不会伤害你的,南景。
我知道。厉南景将一块水果放在了夏暖暖碗里。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方式的话,我不会让他好过得。
十分钟后,何匀打开门,擦了擦溅在了自己额头上的鲜血,然后把枪仍在了一边笑着走到厉南景旁边坐了下来。
你居然一个鸡腿都没给我留?
何匀不敢置信地看着厉南景,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骨头,你觉不觉得你有点太过分了?
厉南景翻白眼,那边桌子上不是还有?
何匀叹气,我就应该把你们俩杀了才好。
夏暖暖笑了笑,你不会的。
你要不要试试?何匀看着夏暖暖笑,整个人都侧过去,结果连衣服角都没碰到呢,就被厉南景一脚踹飞了出去。
何匀咳嗽了两声,厉南景眼尖地看到了他大腿侧边洇出来的鲜血,由于裤子是黑色的,血迹倒不是特别明显。
你中枪了?厉南景看着夏暖暖舀汤的动作,连忙接过来给自己帮忙舀汤。
何匀看了看自己的大腿,没有,擦到了。
他走到桌子旁边,看着厉南景给夏暖暖舀汤,脸上的神色带了一点点的委屈。
夏暖暖自从刚开始就在观察着何匀的状态,这个时候她几乎是不带考虑地就将自己手上的汤递给了何匀。
这是南景帮你舀的汤。
何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厉南景一眼,将手上的汤一口喝掉了之后起身就走。
厉氏,厉唯一清点了一部分人拿着书见霖给的地址就出发了。
夏青阳看着坐在驾驶座的莫雨,你为什么不带枪?
带了。
在哪里?夏青阳好奇,刚刚所有人都在整理和拿自己的装备,只有莫雨一动不动,他看着莫雨好像没有想要理他的意思,于是直接上手各种摸。
你放在哪里?
莫雨看了他一眼,朝着自己的脚踝处努了努嘴,鞋子旁边。
夏青阳低头看,你带的,匕首啊?
恩。
为什么不用枪?
不必要。
夏青阳翻白眼,转头去看自己的哥哥,有联系上师傅了吗?
厉唯一从上车到现在一直都拿着电脑,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联系不上。
别墅里,吴茜声嘶力竭地喊着别墅里的人叫个医生来,但是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许恒这几天一直都不舒服,但是不舒服是很轻微的,非常 间歇性的头疼和恶心,但是一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觉得这种感觉还伴随着大量的出汗和眩晕,他才意识到不对。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已经晚了,没过一会儿,他除了眩晕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之后就是去了知觉。
吴茜不敢随便挪动许恒,只得一直都在旁边监护看看会不会出现新的状况。
这个时候,即使她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许恒这种状态久了的话,肯定就危险了。
你们,赶紧找个医生过来行不行?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说,全部都告诉你。
何匀躺在床上看着电脑里的监控视频,神色有点复杂。
吴茜到处找人,明明房间四周围也全部都是人,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她。
她对着房间里的监控视频。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有相知道的东西,只要你愿意救许恒,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跟你说。
何匀挑眉,操作着电脑不知道做了什么,不一会儿,监控视频里的房间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
吴茜看到来人巴不得整个人都要扑上去了,她将人拉到许恒旁边。
你看看他,你看一下是什么情况,严重吗?
求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了。
吴茜哭得声嘶力竭,此刻她脑子里没有任何的理智和思考,只要谁能够在当下救了许恒,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也是愿意的。
但是医生没有理会她,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他只是拿着一只吊瓶,什么都没管地插进了许恒的静脉里,然后将吊水的瓶子挂上后就走了。
吴茜坐在床边看着许恒,不知道是挂瓶的存在安慰了她,还是许恒真的好了一点,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夏青阳看着厉唯一捣鼓了半天的电脑。脸色煞白煞白的。
师傅应该不会被谁暗算了?还是说其实被发现了锁起来了?
厉唯一摇头,刚摇完头就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袭来,他不得不闭了闭眼睛。
哥哥,你是不是晕车了?
厉唯一看着他,眼神里透露着绝望,还有多久能到?
四十五分钟。
莫雨不带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对厉唯一来说仿佛是死神最后的通知,你离丧命还剩下最后四十五分钟。
我有晕车药。
厉唯一看着夏青阳,从小到大,从来没觉的这个孩子这么帅气过。
他接过药,连水都没喝就直接咽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好多了。
你的那个干扰器,确定有用吗?有没有实验过?
夏青阳点头,假一赔十,不可能没有用的,放宽了心吧哥哥。
厉唯一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都不应该宽心的样子。
终于,四十五分钟之后,几个人到达了一片如果不是知道人在里面自己是一定不会走进去的树林面前。
这地方,到底是什么人的主意?这么逆天?
厉唯一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围,觉得会选择这样的地方迷惑人的人,大抵是经历了很多吃亏的时候的。
不然的话,怎么能怂到这种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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