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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总裁睡沙发

    夏暖暖犯着嘀咕走过去,说:你要是为了讨好我妈才住这里,大可以没这个必要。

    厉南景充耳未闻,不停鼓捣着水龙头,问:小夏,这个水龙头要怎么开?

    旧式水龙头的开关和厉南景家里的自动出水装置大不相同,由于接水池有些漏水,平时她们用完以后,都会把总阀给关上。

    夏暖暖蹲下去把阀门拧开后,水龙头就能出水了,但水管也开始滴滴答答漏水。

    他皱着眉又问:那马桶呢?按开关怎么没反应?

    马桶坏了,你拿个盆接水吧。夏暖暖生怕家里这个坏那个坏的,让金堆玉砌里生活习惯了的大少爷不舒服,又说:算了,你别洗了,回家去吧。

    厉南景研究了一会儿,说:明天我让人过来换个新的。

    不用了,上次我妈就请过维修工了,说是旧式小区的水管老化,要是换新的水压会承受不住。

    厉南景环视四周一圈,这屋子的确是破败了一些,许多地方墙皮都已经脱落,不光马桶坏了,花洒是破损后拿黑胶布黏起来的,头顶的两盏灯坏了一盏,整个浴室都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

    厉南景刚想说话,就被夏暖暖给堵了回去:我妈住惯了这里,不想搬到别的地方去。我们也不想欠你太多。

    我们是夫妻,哪有什么欠不欠的?大不了,你还我就是。

    还?

    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双唇,轻轻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唇瓣微凉,他轻轻颤了一下,良久才肯放开。

    拿这个还,还一辈子。

    他含着轻浅的笑意,手指抵住了她的粉唇。

    夜已经深了,厉南景洗漱得格外慢些,等他出来时,夏凤梅已经被暖暖先劝去睡了。

    浴室门打开的那一霎,她忽然觉得里头的灯光亮堂了一些。

    你干了什么?

    夏暖暖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浴室里原本坏了的灯竟然又重新亮起了,而漏水的水管也被他用黑胶布缠住,不再滴滴答答了。

    我看到这儿有剪子和胶布,就随便贴了一下。厉南景说,明天让人来修。

    他微带着些得意地看着自己抢修之后的成果,眼睛里没有半点对她家中寒酸破败景象的轻视鄙夷,这让她心中淌过阵阵暖流。

    她忍不住靠上了他的胸膛,这胸膛宽厚温热,他浑身上下都冒着刚从浴室里出来后氤氲的水蒸气,让她总有种恍惚的不真切感,害怕这样温柔的厉南景,只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要是崇拜我的动手能力,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勾起唇角,带着浅笑抚过她的额头,帮我吹头发。

    厉南景坐在沙发上,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湿发吹得满头飞扬。

    她的手法笨拙得很,给他吹得乱糟糟像炸了毛的鸟窝。

    他微仰起头说了一句:小夏,你这样真好看。

    在吹风机轰轰的嗡鸣声中,她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再问时,他却不肯再说了。

    他却不说,夏暖暖就越想知道,两个人一句接一句地绊起嘴来,最后,她被他整个人压在了身下,恣意地掠夺着唇齿间的一抹笑意。

    她忍不住反抗,轻咬着他的下唇,不疼,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了全身。

    如果不是在意母亲可能会从房间里出来,他简直现在就想把她的衣服全部扒光。

    夏暖暖咯咯地笑着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羞红了一张脸想躲,又被他一把抱住。

    厉南景浅笑着去咬她的耳垂,在她看不见的背后,脸上的笑意却一点一点散去,无意中蒙上了一层隐忧。

    很晚了,我先去睡了。她逃也似的奔回了房间里。

    这样恬然温馨的相处,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夫妻都会做的事情。

    像这样的日子,他还想要很多很多天,可是,上天总是不会允许他轻而易举地得到想要的一切。

    厉南景定定看着房门的方向,最终悠悠叹了口气,睁着眼睛躺下。

    沙发并不舒服,他伸直了脚就没有办法放脑袋,挺直了上半身就只能委屈了脚。

    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他依然没能入睡,索性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有一点火光一闪而过,像是香烟的火光。

    这么晚了,谁会在夏家楼下抽烟?

    厉南景立刻警醒过来,借助窗帘把自己的身体遮挡住,悄悄观察窗外的动静。

    果然,他看见了一个黑色人影,正站在电线杆子后面,鸡贼地观察着夏家所在的方向。

    他猜得没有错,厉老爷子果然让人盯着夏暖暖!

    第二天早上,暖暖和母亲醒过来时,客厅里除了厉南景之外,还多了个人——林风。

    厉南景早就已经醒了,正坐在餐桌旁边翻着一本杂志。

    夏凤梅看见林风染着一头黄毛的样子,还以为是个社会小青年,起先吓了一跳。

    直到他恭恭敬敬地向她打招呼介绍完自己,她才放了心。

    餐桌上放着十几样早餐小吃,夏暖暖一看就知道出自厉家厨娘惠姨的手艺,看来是林风过来时,顺便还从厉家打包了早餐过来。

    夏凤梅本来还想起早给女婿做一顿早饭,这么一来倒是省事儿了。

    小夏,吃完早餐后,你和你母亲都搬回家里去住。厉南景说这话时,用的是陈述语句,他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看来是不容更改了。

    可是,昨天我们不是说好

    厉南景直截了当地表明了利害:昨天晚上,你家外面有人在盯梢这里不安全。

    盯梢?是什么人?夏暖暖问。

    夏凤梅哎呦了一声,显然被吓了一跳,她老实本分了这么多年,自问从来没惹过什么事,怎么会有人盯着她家?

    是先前那帮高利贷的人吗?夏凤梅问。

    厉南景顿了顿,沉声回答:多半是我爷爷派来的人。

    夏暖暖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她生怕母亲多心,连忙一口答应:好,我们今天就搬。

    搬家并不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厉南景一个电话就准备好了一切,不用母女俩收拾任何东西。

    夏凤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停地问夏暖暖,她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两句,生怕母亲知道厉家老爷子根本就不接受她这个孙媳后,会不高兴。

    她前脚刚扶着母亲走进厉家大门,厉简薄后脚就来了。

    厉南景有事要办出去了,此时此刻还没有回来,他大大咧咧往客厅里一坐,正好看见佣人提着夏暖暖母亲的行李箱往走上走。

    他不禁笑了:夏暖暖,你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谁让你进来的?明叔!

    哟,我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想下逐客令呀?厉简薄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厉南景早就有严令,不许家里佣人把厉简薄母子俩中的任何一人放进家里来,他趁着佣人们出去迎夏凤梅的时候走了进来,这会儿又不肯走,让大家十分为难。

    厉简薄再怎么说也是厉家的二少爷,就算是明叔也不敢太对他不客气,他要是死赖着,大家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厉简薄,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厉南景回来了,我看你是被扔出去还是被踢出去。夏暖暖没有办法,只好对他放起了狠话。

    他根本不当回事儿,厉南景在公司里早就被人拖住了腿脚,这会儿才回不来。

    厉简薄的脸上浮起一抹慵懒的笑意,伸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夏凤梅打了个招呼。

    看见他,夏凤梅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她认识这个男人。

    几年前,夏沐深欠了一大笔赌债,被人关在一个叫原生岛的地方被打得半死,夏邵礼借遍了所有亲戚的钱去赎儿子,最后借到了她的头上来,也没能凑上钱。

    最后,就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替夏家赎回了这个独苗儿子。

    他怎么和暖暖还有关系?

    在夏凤梅疑惑的目光下,厉简薄彬彬有礼地做着自我介绍:伯母你好,我是厉南景的弟弟,我叫厉简薄。

    啊,原来是小叔子。夏凤梅心想既然是厉总裁的弟弟,以后就是一家人,对他的态度自然也非常客气。

    明叔,快送客。夏暖暖生怕厉南景要是这会儿回来了,这两个兄弟当场撞上,只怕又是火星撞地球,想要赶紧把这灾星给轰走。

    明叔招呼了保安正要上来赶他,他桀桀地笑了起来:哟,你如今还真是出息了,敢对我甩脸子轰人了?夏暖暖,你别忘了这里姓厉!

    这里的确姓厉,但姓的是我丈夫厉南景的厉,不是你厉简薄的厉。

    暖暖!你怎么说话的?夏凤梅不知道女儿对小叔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想来他曾经拿出三百万这么一大笔钱帮过夏沐深,应该不是个坏人。

    她不想自己的女儿跟厉家人关系处不好,赶紧拦着暖暖。

    厉简薄嘴角始终挂着轻浮的笑意:夏暖暖,你别以为攀上了我哥把他哄得五迷三道的,你那些过去就可以洗干净让你挺直腰杆做人了。

    厉简薄,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打量着夏母和她的样子,讥笑道:夏暖暖,你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全家人都上赶着住进豪宅里揩油,还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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