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邪可以察觉到周围的气息已经不同来那么新鲜,甚至冷了几个度,眼睛未从白景身上离开,看见他好像不开心了,要原形毕露了?
发簪不知何时移到了叶凤邪的手中,随时准备迎战,心里暗骂:王八蛋、伪君子,早就该想到这是鸿门宴的。
许久之后,只听见白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你不必这么紧张,上次的事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以后不会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告诉你,要是真打起来,别说是你,就是你那两个狗腿子侍卫也不是我的对手。”
打架她或许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要是玩阴的,那他们就是玩火**。
她可是有毒药傍身的。
白景失笑,即便知道自己的活不过二十四岁,自己也没有向谁讨好过,如今两次面对叶凤邪,她却防着他不比防贼少。
“这个地方安静,很适合休息谈话。”白景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话快说,我可没时间和你瞎扯。”叶凤邪有些不耐烦。
“要是面对的是你的敌人,这么浮躁会输的”白景不恼,“在皇宫那日,你确实是太激动了。皇兄是九五之尊,习惯了站在高处,你激怒他,势必没有好处。”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对他阿谀奉承、巴结讨好,还是下跪求饶?”叶凤邪冷笑地看着他,“抱歉,那是以前的叶凤邪,而我,不会对一个已经对我有杀心的人如此下贱。”
叶凤邪又道:“说我们魔族滥杀无辜,说我们魔族阴险恶毒。
你们人族也不必我们差多少,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至少我们从来没有对你们人族说杀就杀,要不是你们人族墙头草与神族勾结,我们魔族也不会如此。”
白景知道她又误解他的意思了,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大可弱势一点,不必那么强盛。”
“呵呵,我弱势,我已经弱势好几年了,你那皇兄对我又是怎么做的?放任自己的儿子儿女欺辱我。不强盛,不强盛你见到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呵,我就不该信你,这里是你们人族的地盘,你也是人族之人,你怎么可能不同他们一样厌恶我这个身份。白景,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叶凤邪拍桌而起。
白景下意识拉住她,焦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邪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要打我骂我都随你,只是别走好吗?”
叶凤邪甩开他的手:“你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你玩弄的物品,想要的时候挥挥手就招来,不想要的时候就一脚踹开。
我也是个人,有感情有思想。保护我,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吗?那一次你要是不进宫,我也不会受伤。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别走?”
“邪儿”白景紧张的叫她,再次拉住她的手,他拉着叶凤邪的手在颤抖。
叶凤邪狠狠的甩开,满眼通红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这个时候感到无比的委屈。
“白景,我现在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你放过我好不好?把他乡当作故乡,我真的做不到。
王府、皇宫乃至整个永平地域都是你们人族的人,只有我一个异类,我也很辛苦的。
我强势,我怕一不小心就掉入深渊;我残忍,我怕被你们狠狠的踩在脚下。我不想在回到以前的日子,我不敢回头,我只能向前走,不管前面有多少妖魔鬼怪。
你困了,可以回到景王府,景王府是你的家;你累了,你有忠心的侍卫,有一大群奴仆伺候;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还可以说这个不好吃这件衣服不好看,我不吃我不要。
可是,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哪怕回头。
可我知道我不能回头啊,因为我身后空无一人,若是一低头回头,我便会坠入万丈深渊。我是什么?一个人不人魔不魔的被魔族遗弃的废魔而已。
但是我也有尊严有自尊,白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叶凤邪说着说着不知何时蹲到了地上,双手抱着双膝流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