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
民间流传阴兵过道,那也是晚上发生,而残酷的古战场在中午呈现。
苏飞都有些吃不消那恐怖的杀气,更何况是叶纯了。
他一手搭在叶纯的头上,手边气韵浮现,仿佛空气出现了一圈圈的波纹。
抬起头来,古战场的厮杀将他的眼睛渲染的血红。
眼睛难以承受,流出泪来,而这泪竟是血泪。
盯着不放。
灵气灌输双眼,魔瞳展现。
视线这才穿过层层扭曲的空间,看到了天涯角。
如一把弯刀,而两人所在位置,刚好是那如钩子一般的刀尖指向。
不再去看,苏飞抓起叶纯,迅速远离此地。
跑出了上百米远,古战场的影响这才消失。
叶纯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冷汗直流。
苏飞没去看叶纯,他双目如炬,心头的震动无比强烈。
古战场,影像的折射,都有如此可怕阵势。
这不应该!
他看的出来,那些战士,就是战士,其中可能会参杂古武者和修者,但多数只是战士。
别说只是一个影像了,即便真站在古战场中,也不会给他带来如此强烈的冲击。
毕竟,他已经开元。
那么,就有了问题。
问题在于天涯角的地势地貌?
安平村深山中有天然大阵,当时令苏飞灰头土脸。
可那时他没有开元。
如今开元的他,在天然大阵中即便逆势,也不会如当初一般疲惫。
这如弯刀的天涯角
他的眼睛是越眯越深。
;何人在此?;
一声大喝。
惊的叶纯浑身一抖。
苏飞还在自己思维的世界中。
;离开这里!;
喊叫的男人大步而来。
害怕的叶纯看了看苏飞。
很快,男人到来,怒道:;让你们离开,没听到吗?;
;他怎么回事?;
男人瞪着叶纯,手指苏飞。
;他、他;
叶纯拽了拽苏飞的衣袖。
苏飞慢慢转头,看向男人。
噔噔噔
男人连连的退步,面露惊慌。
是因为苏飞眼里未散的红芒。
叶纯看到了,不敢再看,急忙低下头。
苏飞闭了闭眼睛,红芒消散。
那男人已经大汗淋漓,全是冷汗。
;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丢人了,因此恼羞成怒:;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来找死的?赶紧走!;
;我走?你有问过张士涧吗?;
苏飞道。
闻言,男人更怒,转瞬就是大惊,他不是个傻子。
在天海关,谁人不识张大师?
谁不对张大师恭恭敬敬,哪有听过直呼张大师名字的?
联想方才苏飞眼里的红芒,这男人的面容变化极为强烈,他哆嗦了一下嘴唇,问道:;你、你是谁?;
;他是苏盟主。;
叶纯又补充道:;东海苏飞苏盟主。;
闻言,男人彻底变色,同也恐惧战栗了。
;你去告诉张士涧,我来了。;苏飞道。
;是,是;
男人慌忙退去,一个不小心绊到,摔得七荤八素,他赶紧爬起来,不敢停留,快跑而去。
叶纯眼波流转,苏飞之名在东海真是如雷贯耳啊,刚刚嚣张霸道的男人听了后,直接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在这里别动。;
苏飞一步步的往前走,脚步缓慢,走路的时候低着头,叶纯不知道苏飞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那男人跑到了天涯角后面的一座大院。
;张大师,张大师;
男人大喊着。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张士涧不悦的声音响起。
;张大师,苏盟主来了。;男人道。
;苏盟主?;张士涧猛地站起来。
坐在一旁的陈启生也起了身。
屋里还有一人,是一名丰腴美艳的女人。
听到苏飞之名,女人眉头微蹙。
;苏盟主在哪里?;张士涧问道。
;就在天涯角正面,他正盯着天涯角的尖端看着呢。;
闻言,张士涧目露惊慌,他大步的走了出去,然后回身,对女人道:;景会长稍等,我去去便来。;
张士涧奔去,陈启生也跟着去了。
女人双眸中浮现不喜。
想了一想,她也跟了过去。
张士涧速度很快,可突然,他挺住了脚步。
陈启生紧跟落步。
;人呢?;女人道。
不用张士涧回答,她已经看到了。
;这;
女人花容失色。
三人都看到了苏飞,苏飞正一步步的走上天涯角。
关键是,在他们看来,苏飞是行走在刀刃上的!
天涯角如一把弯刀,山势之陡峭,全天下恐也少有能比的。
先是近乎九十度的直角,在这上面行走,宗师也困难。
接下来,苏飞的脑袋对着地面了,整个人调转过来的,那两只角如吸盘一样,无比稳当。
宗师做不到!
;苏盟主,依然大宗师了!;
陈启生忍不住道。
;大宗师;
女人小嘴合不拢。
她不是东海人,她叫景柳,来自南方风水居,副会长之一。
对于苏飞的名号,景柳自然听说过很多次。
也因为苏飞跟南方风水居之间有着纠葛,她主动的了解过。
传言的少年宗师,何时成为了一名大宗师?
然而,在张士涧眼里,可不是大宗师那么简单。
张士涧的呼吸变得急促,好像是看到了令他心神久久无法平息的事。
那边,苏飞走到了刀尖位置,稍微停顿了片刻,原路的返回。
落地后,张士涧三人快步迎去。
;苏盟主!;
张士涧喊着。
然后,张士涧给苏飞介绍:;这位叫景柳,南方风水居的副会长之一。;
;苏盟主;
如果说在这之前,景柳还能小觑苏飞的话,现如今,哪还有这心思。
一位少年大宗师,岂容自己小觑?
;景副会长。;苏飞礼貌性的看了景柳一眼。
;这位?;
张士涧看向叶纯。
;叶纯。;
苏飞没多介绍,他道:;去张先生的家里看看吧。;
;对对对,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士涧伸手道:;苏盟主,请。;
几人进了大院,在屋里分别落座。
;听牛大师说张先生多次去了安平村?;苏飞问道。
;是啊。;
张士涧叹息道:;启生的情况,东方神医给的方子已经压不住了,而且,他整夜的痛苦比以前强了好几倍,做师傅的,看着心疼。;
苏飞目光落在了陈启生身上。
;苏盟主。;
陈启生要站起来。
苏飞压下手,示意陈启生不要动。
;手给我。;
苏飞道。
陈启生伸出手。
苏飞两指搭在陈启生的手腕上。
起先还没什么,可突然
轰轰轰
陈启生的脉搏跳动如雷,就如古战场的战鼓之音。
然后,苏飞脑海里浮现出古战场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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