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995/507257995/507258021/202003310817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眼前这姑娘一身的狼狈,可怜兮兮的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让人见了,实在是有些心疼。
“兰花奶奶,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谢柔捂着脸,小声气哭了起来。
秋兰花无奈,可是见她这样冒雨前来,心中一阵嘀咕,难道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问她:“小柔啊,你找我们做什么?!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柔使劲地摇摇头,浑身不停地哆嗦,她咬了咬唇瓣,小声道:“兰花奶奶我们进屋去吧,好冷啊。”
秋兰花没办法,只得先带她进屋,她将门关上,然后撑着伞和谢柔一起走到了正房。
谢柔淋了好大的一场雨,此时也是被冻得有些狠了,不过她自己倒是清醒的很,进了大门,看着这宽敞的院子漂亮的屋子,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谢酒,可真是命好啊。
到了市里也能住得上这么好的房屋,这么大的一个院子,这么多的房子,就他们一家人住着。
谢柔也是去过住在县里亲戚的家住的房子的,那人是县里一个皮革厂的工人宿舍,一家子五个人挤在一起,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还是县里啊,可谭东县那种地方,容州市下面还有五六个,这容州市更比县里不知道要繁荣多少倍。
她三叔家里,竟然在这里买了这么大的院子。
谢柔满心的不甘心,心中像是堵了什么似的。
为什么是谢酒的爸爸呢,要是三叔是她爸爸该有多好,要是这样,她现在也能住在市里,做一个城里的姑娘,上城里的学校。
这一次来市里,谢柔也是有想法的,谢从军一家搬家的时候她去求过谢从军和谢酒,都没能如愿跟着他们一起来市里,可是她心中不甘心,觉得既然是自己想要的,就该好好努力地追求的,说不定就能成了呢。
谢从军走之前,也有告诉了村里人他家的地址的,为了防止村里的人来到市里找不到他家,他留下的地址特别的详细。
谢柔这两天在村里听着村里人说谢从军如何如何的发了大财,在市里买了房子搬到市里去了,住的地方又如何如何的好。
她觉得自己要是不主动的话,这辈子都不可能攀上谢从军跟着谢酒一起住在市里的,于是她心思一动,便拿了自己攒的钱做车费坐着车子来到了市里。
从镇上坐车到市里可不容易,她得先从镇上坐车到县里,然后从县里再坐车才能到达市里,这一路上折腾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再来从车站那边找到福堂街也不容易,她走了一个多小时,又累又饿又渴,结果差不多到了的时候突然又下起雨来。
于是秋兰花见到谢柔的时候,她就这一副狼狈倒霉的鬼样子。
“小九,小九你快去看看热水烧好了吗,你堂姐来了。”
堂姐?!
谢酒从屋子里看了出来,却见秋兰花撑着伞和谢柔一起走来,谢酒脸色变了变,险些破口大骂。
谢柔又来做什么?!
难道上次她和她老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谢柔冲着她勉强地笑了笑:“小九,是我啊,我来找你了。”
谢酒心中愤愤,也不想忍了,于是就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谁要你找我了,咱们两什么交情,你难道不清楚!我都想一辈子都不看到你!”
这会儿两人走到了屋檐下,秋兰花收了伞放在墙边滴水,听到谢酒的话皱了一下眉头,瞪了她一眼才开口:“没礼貌,不许这样说话,快去厨房看看热水好了吗?!”
之前刚刚下雨,秋兰花就担心谢从军和李藏被雨淋,于是便去生火烧了一锅水,说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洗个澡,舒舒服服的。
如今看到这烧的水要用到这个不要脸的白莲花身上了。
谢酒哼了哼,虽有不满,但还是去了。
瞧谢柔这一身,要是病了岂不是要赖在他们家里让他们伺候她,谢酒可不愿意给谢柔这样的好借口。
她愤愤地转头去厨房,谢柔看着她的背影温婉地笑了笑,秋兰花在边上阖了阖眼帘道:“我先去给你找两件衣服的,家里也只有我的旧衣服了,小九的衣服太小,你也穿不上,可不要嫌弃才好。”
谢柔苍白的脸皮僵了僵,像是一只鬼似的,她勉强地开口:“怎么会,这样的天气,兰花奶奶能收留我,还给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已经算是对我不错了。”
她心中呸了一声。
什么叫做不合适啊,谢酒养的好,虽然比她小两岁,可身量却和她差不多,甚至还比她要胖上一些。
说什么不合适,不过是因为...不过是因为谢酒的衣服好嘛,不愿意给她穿罢了。
谢酒在村里,甚至是在学校里,是出了名令人羡慕的姑娘,想围在她身边跟她做朋友的小姑娘小男孩不计其数。
她有钱,有各种各样吃不完的零食和漂亮衣服鞋子,还有好看的书包和帽子,甚至每天可以坐自行车上学放学,令人羡慕的很。
这样的人,不要说镇上了,便是市里,也没几个能比得过她的。
然而这样的好东西,她谢柔一样都没有。
她心中暗骂了一声秋兰花和谢酒小气,心中却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求得三叔让她留在市里,只要在市里,她也能过上像谢酒这样的生活,也能有更好的未来。
秋兰花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你这样想我就放心吧,你先找个位置坐会,我给你找衣服去。”
谢柔恬恬地应了声:“好的,兰花奶奶。”
秋兰花见她如此,也放心地去屋子里找衣服去了,谢柔见她走了,自己则是在堂屋里看了起来。
谢酒家的堂屋很大,靠窗的位置还放着一个旧木桌台,此时上面放着一套茶具,茶盏里似乎还有茶水,有袅袅白气飘起。
那套茶具通体白色,像是上好的美玉,茶壶只有巴掌搬大,茶杯也是小小的一个,非常之精致小巧,也不知这一小杯能不能够一口茶。
她走了过去,伸手晃了晃茶壶,发现里面还有些茶水,于是她便倒了一杯在小茶杯里,自己喝了一杯。
茶水还是茶水,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不过她似乎是觉得,这样子一弄,喝茶便成了一种极致风雅的享受一般。
这种感觉陌生又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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