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双晴神色复杂地盯着范哲，企图从他脸上得到点什么信息，奈何他那副墨镜遮住了他半张脸，现在她连这货是什么眼神都看不清。
“不知道乔老师有没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呢？”范哲半笑不笑地问。
每次这货跟她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乔双晴气不打一处来，用尽全力压抑着火气，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范老师真是稀奇，怎么就想起当出品人了？”
范哲笑了一声，身子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之前乔老师当了网剧的投资人，可实在让人意外，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乔老师不仅是投资人，还在剧组当起了别人的跟班。我就想啊，以您这样的地位，都能放下身段在剧组帮人端茶倒水，我怎么就不能尝试些新鲜事呢？”他装模作样地撩了撩自己的刘海，“也多亏段导演赏识，我说想尝试干点别的，他立刻就推荐了我当出品人，这真是……”
“什么？什么跟班？”大老板敏锐地捕捉到范哲话里有话，皱眉看向乔双晴。他只知道她投资网剧的事，却没想到她居然还在剧组给人端茶倒水！
范哲之后又说了什么臭美的话，大老板心里又在打什么鬼算盘，乔双晴全给他们屏蔽掉了，她双手抱胸低着头，眼神落在面前的茶杯上。
周姐见她这个魂魄离体的样子，暗道倒霉，先是给大老板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一会儿再跟他解释，又偷偷把手伸到乔双晴背后拍她，小声提醒：“双晴？乔双晴？”
乔大明星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周姐急得出了一脑门汗，跟范哲道歉说乔双晴状态不好，让他别介意。
范哲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随意点点头，端起茶杯悠闲地喝起茶来。
就在周姐在这三个人中间来回周旋，绝望到思考自己要不要辞职时，乔双晴突然开口了。
“你刚才说让我给你推荐人选，是不是认真的？”乔双晴定定看着他。
范哲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好，”乔双晴直起了腰，“怎么个推荐法？”
范哲抬沉吟了一声，起头闭上眼做出思考状，似乎这是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啊呸！乔大明星内心鄙夷，她明明看见了那货嘴角奸计得逞的笑容！
但她只能耐着性子等。好半天那货才开口，语气似乎有些为难：“这么跟您说吧，我只有推荐权，具体能不能被选上，还是要看段导演的意思。”
呵呵。乔双晴真想把这两个字写在他那张猥琐的脸上，你不能决定？那你刚才搁这儿跟老娘装啥呢？说得好像你比段导演都厉害似的。
“所以呢？你是怎么个意思？”乔大明星强忍一脚把他踹到墙上去的想法，皮笑肉不笑地问。
“首先，我会把一部分剧本交给你，贵公司选出想推荐的人，把剧本给他们练，一个星期后我来选出最合适的人，推荐给段导演。”
“行，”乔大明星说着站了起来，“希望你一个月之后能够准时。”
范哲勾了勾嘴角，点点头：“我当然不会放乔老师的鸽子。”
然后乔大明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周姐和大老板两人在风中凌乱。
这种事情不应该公司来做主吗？但刚才两人莫名其妙的被乔大明星的气场镇住，忘了他们才是管理层。
大老板还想跟范哲多了解一些，结果他看也不看一眼的也起身走了。
大老板：所以没有人把我当老板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