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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捷报频传

    转眼又是一月有余,征北大营中的细作在宁锦川和慕容琉玧的协作下一个个顺利被拔除,远在京中的慕容华拓已如火上的蚂蚁都要急得跳脚了。

    一股汹涌的暗流也不甘寂寞,慢慢的渗入这次的天下之争来。

    大战将起,风云涌动。

    近日来时歌明显能感觉到慕容华拓一派的大臣着急了,每天都会在早朝上弹劾几次慕容琉玧,什么理由都有,畏战,军报作假,随意处置兵卒。

    还有一些陈年旧帐,就差把他儿时经常找人打架斗殴的事也说出来了。

    知晓内情的大臣都摇摇头啼笑皆非,全当看个笑话。

    今日他们弹劾的理由更离谱,居然把时歌也牵扯了进来。

    “启奏陛下,臣接到京中百姓检举,在出征前夕摄政王在长安街上仗势欺人,将还尚未及笄的姑娘掳回家中,直至今日那可怜的姑娘还被勒令住在摄政王府,有家不能回。”一个国字脸的御史铿锵有力道:“此举影响着实恶劣,还望陛下严惩。”

    一开始时歌还纳闷,这厮什么时候背着自己找了别的姑娘,再说那段时间自己也不是在摄政王府吗……

    等她反应过来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老头说的不就是自己么!

    被慕容琉玧勒令住在王府?

    要不是你们主子搞得那个劳什子刺杀,朕现在都和慕容琉玧是未婚夫妻了!

    时歌清清嗓子,故作威严的问:“哦?竟有此事。”

    她瞟了在下面的明修远一眼,他会意后,也出列进言,“启奏陛下,谭御史说的那位姑娘,和您赏过宫人的是同一人,就是长安街上夜来香的掌柜。”

    “那她怎么并未在写给朕的折子里提到,她是被摄政王强掳回府的?”时歌端坐在上方,疑惑道。

    还没等谭御史开口,明修远先道:“臣与王府交好,也会时常帮衬着那位姑娘的铺子,并未发现她是被迫的,所以臣以为……”他回头瞄了谭御史一眼,笑道:“估计是谭御史道听途说,错信谣言了。”

    谭御史又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被赵丞相截胡,“小女思蕊也和时姑娘交好,常听她说殿下待人宽和,温柔有加,本来他们该在陛下的寿宴上请旨赐婚,奈何歹人行刺,打断了陛下的寿宴,这才一拖再拖。”

    谭御史老脸一抽,直接跪下请罪,“是老臣不察,听信了谣言,请陛下责罚。”

    时歌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近日来对摄政王的流言颇多,一时错信也无可厚非,朕不会重罚的。”

    随即她大手一挥,“谭御史污蔑忠良,有失职之嫌,来人啊,拖出去杖责五十,免其官职,责令归家务农。”

    圣旨一下,群臣皆惊,以前弹劾摄政王的御史最多就是被停职反省,怎么今日陛下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不过也是,就连丞相大人都罕见的发话了,陛下能不给面子么。

    早就躲进人群里的明修远一身冷汗唰的就下来了,看来以陛下的记仇程度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已经被拖出去的谭御史还在高呼饶命,时歌慵懒的斜靠在龙椅的扶手上,尽显威仪。

    敢传我的绯闻,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时!

    下朝后,时歌宣兵部尚书明修远陪驾,两人走在渺无人烟的宫道上,身后远远的跟着皇帝的仪仗,无人敢近身。

    一直落后半步的明修远随着时歌的速度一顿一走,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去。

    耀眼的朝阳打在鎏金的龙袍上贵气尽显,与太阳同色的明黄仿佛是另一尊金乌,低垂的侧颜不怒自威,眼角露出的探究骇人心弦。

    明修远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大昱的皇帝正孩子气的踩着同一种颜色的砖块,她头上的冕旒随着她脚下的一顿一走欢快的跳动着。

    这……

    “前线的战况如何了。”时歌停下了自娱自乐,突然发问。

    明修远凌乱道:“呃……征北大营还在坚守不出,但殿下在给臣的密报中说,细作很快就会除尽,兴许在月底朝中就能收到捷报。”

    时歌沉吟一阵,“你是从宁锦川那拿的消息?”

    “并不是,宁锦川掌握的是王府的情报网,而我是从军中密线与殿下联系。”

    “唔……但愿吧。”时歌沉吟一阵,抬手遮住刺眼的光,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十天之后,果真如明修远所说,征北大营以破釜沉舟之势全军出击,一夜之间连夺三城,直逼赵国国都邺城。慕容琉玧更是带着三万精兵急行军至邺城之后,与大军形成合围之势。

    捷报传回京城当日,朝中也好民间也罢,一派普天同庆之景。

    时歌当即下诏,解除宵禁一日,以庆征北大捷。

    这一天摄政王府门口前来祝贺的宾客也是络绎不绝,王府明面上的主子只有慕容琉玧一个,而王嬷嬷的身份只有府里的下人承认,宁锦川甚至都不是王府的人。

    所以招待宾客的活只能时歌来了。

    一开始还有些大臣拉不下面子,毕竟时歌在王府里至今都没一个正经名分,想着派小厮过去礼送到了就行。

    可丞相府的马车一路直奔王府,赵思蕊带着赵丞相的贺礼在门口与时歌一阵寒暄。

    紧随其后的就是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车驾,这两位竟是亲临贺喜,再之后就是摄政王一派的大官小官,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就在远处观望的一众大臣们被这阵势唬的眼皮直跳。

    你觉得对着一个没名没分的商户女贺喜掉面子,难不成你还能骑到丞相府头上去?

    这下全去了。

    等最后一个前来贺喜的人出府,大门一关,时歌就如被压垮的椅子,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望舒拉都拉不起来。

    “我……我躺一会,地上凉快。”时歌在长廊上扭来扭去,好像躺在了什么舒服的不得了的大床上。

    “陛下您快起来!地上凉对身子不好……哎哟您是不是又胖了!”望舒死命的拉着时歌,一张俏脸都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