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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补全心脉的方子

    仁熙堂的掌柜正低头拨着算盘,头也不抬就道:“什么风把时掌柜吹来了,这让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是么?从你那平淡的语气里我没有听出丝毫的蓬荜生辉。

    碍于旁边还有其他人在,时歌面上微笑,心里骂娘。

    这里就是王府所有情报的汇集地,而王府的情报网都归宁锦川管,所以这位掌柜把宁锦川对时歌的态度学了个十成十的像。

    “佟掌柜,我来问问你们东家答应给我的药材何时到啊?”时歌和他说着暗语。(把今日的情报给我)

    佟掌柜抬头,老鼠眼一眯,“这您得去问我们东家,小的不过是个看门儿的。”(宁大人说了,您想问情报得经过他的同意)

    时歌暗自咬牙,宁锦川这厮总怕自己在背后捅刀子,就连慕容琉玧让他每天向自己汇报的消息都是经过他挑挑拣拣剩下的没用的。

    她也想过直接越过宁锦川去接手情报网,可埋在各府各商铺的暗线压根不理她,只认宁锦川。

    行吧,接头只认一人这是细作的规矩,时歌忍了。

    “你们东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如何问得?。”时歌故意使坏,在佟掌柜拨好的的算盘上摸了一把。(我找不到宁锦川,你把他叫来)

    佟掌柜立刻气的吹胡子瞪眼,但转念一想这小丫头是殿下的心头肉,不得已又把火气咽了回去,“东家说了,今日不见客。”(宁大人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嘿,这可就奇了,宁锦川这是去大闹天宫了?怎么连自己人都不知会一声。

    “得,我改日再来。”时歌临走前又顺走了柜台上的一瓶清凉膏。

    两人走在长安街上一路买买买,一直当鸵鸟的望舒终于憋不住了,“陛下,您就别折腾我了,我还得做香包赚钱呐。”

    “没人陪着,我还真没兴趣闲逛。”时歌拉住欲要跑路的她,“走走走,今日有你这张脸,我一准儿能多砍些价钱。”

    “晚上您不是还要设宴款待齐大人么?先回府准备准备吧。”望舒趁她失神,用力的甩开抱着自己胳膊的时歌,一头钻进人群里边跑边喊:“祝您早日康复。”

    时歌一个不注意就叫这小兔子溜了,懊恼的跺脚。

    罢了罢了,回王府吧。

    到了晚宴时分,时歌亲自迎着齐大人入座,“齐老,我们又见面了。”

    齐大人许是解决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难题,自从到了王府里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时掌柜,看来您的腿恢复的不错。”

    “多亏了您的妙手回春,我这腿啊和以前没差儿。”时歌说起这事也忍不住要高兴一番。

    她第一次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腿时第一反应就是绝望,身有残疾,这如何能坐稳一国之君的位子。

    时歌对此非常焦虑,她腿上的伤给人的第一感觉冲击力实在太大,明眼可见的腿骨从中弯折,在一片狼藉的血肉中露出些许森白,就连动动脚趾都会牵连着伤口剧痛。

    这样的重伤真如齐大人所说可以完好如初的愈合?时歌不太信。

    但在后来的养伤期间时歌也想通了,残就残了,古语有云破而后立不是么,既然残了那就换个身份来抢皇位,再者齐大人也说了自己这腿可以恢复如初,何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呢。

    话虽如此,在拆掉石膏后,时歌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腿有些力不从心,这还是让她无比失落,但也没去找齐大人讨个说法。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时歌能感觉到右腿越走越有力了,这才亲自找上齐府上门讨教。

    齐大人呵呵一笑,捋着如白色流苏般的胡子高深莫测道:“时姑娘太心急啦,伤筋动骨最少百日之久才将将能动,你没有一瘸一拐已经很不错了。”

    时歌面有愧色,“原来如此,敢问大人后续的修养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至于这个问题,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留心的,就是每日的运动不可过量,引起旧疾复发那就不好办了。”齐大人如摸自家孙女似的摸着时歌的头,慈爱道:“老夫知道你们年轻人闲不住,但还是忍忍吧。”

    就此以后时歌对齐大人的建议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身子一有不舒服的地方就会去齐府拜访。

    今日早晨时歌在听了齐大人递了拜帖之后,一整天的好心情也由此而来。

    “时姑娘你说曾中过心蛊,可否能为老夫详细描述一下蛊毒发作时的感受。”齐大人看着一桌的美味,并未动筷。

    时歌沉吟片刻,“热,无边的热,心中热,身也热,就连眼中所见都是火红火红的。”

    “这便对了,心蛊属火,宿在心间以人心脉中的情绪为食,但凡情绪有些许波动便会毒发,毒发既是蛊虫在啃食心脉,届时会有强烈的灼烧感以乱人心智,将本就波动的情绪无边的放大,数次毒发后蛊虫便可扎根于心间,操控人的心智,控制人的情绪,从此沦为蛊虫的粮仓,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齐大人捻着胡子娓娓道来,“就算是服用解药除去蛊虫,受损的心脉也会沾染上心蛊之火,从而有缺。”

    “有一种名为百寒草的药材,这就是心蛊的克星,可以补足心蛊之火对心脉的损伤,很巧的是,我听下人说摄政王已经打下了赵国半数疆域。”齐大人拱手,笑道:“大漠之尽,便是药材所在,时掌柜真是洪福齐天啊。”

    时歌起身,将要大拜,但被齐大人扶住了,“时掌柜这是做甚,老夫可受不起你这一礼。”

    “齐大人数次有恩与我,我又怎能不谢。”时歌也不矫情,“朝颜,备好白银万两,明日与我亲自上齐府拜谢。”

    朝颜嘴角也笑意满满,“是,主子。”

    齐大人也乐的高兴,“哈哈哈,摄政王府果然是财不外露,那老夫也就厚着老脸收下了,不过这一桌的荤腥老夫可消受不起,年纪大了,医者不能自医啊。”

    时歌歉然,“是我考虑不周,朝颜,再去重摆一桌。”

    “不必不必,老夫还是回府享用内子的粗茶淡饭吧,不然她又要唠叨了。”齐大人就如老顽童一般,调笑着自己的妻子,拱手做礼,“老夫就不叨扰时掌柜了,告辞。”

    时歌并不挽留,亲自送齐大人出府,约好了她登门拜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