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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密谋

    午膳后,慕容琉玧又去处理军情了,而时歌在屋里捧着肚子嗷嗷直叫。

    “朝颜,你说他会不会是想撑死我然后继承皇位。”时歌煞有介事道。

    朝颜在一旁帮她揉着胃,“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您再这么躺着会更难受。”

    时歌伸伸腿,无奈道:“我也晓得,可是我没法消食啊。”

    “那我推着您出去逛逛也好啊。”朝颜再次建议道。

    “哎我还在等望舒来找我呢,没时间去。”时歌绞尽脑汁的找理由。

    说曹操曹操到,时歌的话音不过刚落望舒就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抱着个大箱子的宁锦川。

    她看到有个漂亮的大姐姐在时歌身边服侍,一下子就泪眼欲穿,“王妃!您不要我了吗?”而宁锦川看到朝颜后眉头微挑,要不是时歌就盯着俩人看没准儿还发现不了。

    果然认识!

    时歌心底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她只是对寒酥不气了,可是没说其他人也能在她这儿安然无恙的走一遭!

    而宁锦川光注意朝颜了,没看到时歌黑如锅底的脸,他还出言抱怨,“掌柜的,你要的是什么东西啊,这箱子也太沉了。”

    “练武的连这点东西都抱不动?”时歌阴阳怪气的问,“吃着摄政王府的粮饷不干活怎么行?”

    望舒不知道时歌这话是何意,但她极有眼色的不说话了,悄悄的躲在角落里生怕自己被牵连。

    “掌柜的这话就不对了,你还没嫁进王府呢。”宁锦川笑嘻嘻的打趣,“再说了,迄今为止铺子里赚的钱我可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的,我这叫自给自足不过分吧。”

    朝颜在时歌身后疯狂的使眼色,脸都快抽筋了,可宁锦川就是看也不看她。

    时歌眯眼,将挂在颈间的玉佩扔给他了,“抱着箱子,围着王府跑十圈,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沉。”

    宁锦川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间脸色变了,像是从只会吃竹子的熊猫一下子变成了盯上猎物的猛兽。

    “偷东西这不太厚到吧。”他冷言道。

    “灵泽,休得无礼!”朝颜出言训斥。

    宁锦川瞳孔一缩,好像明白了什么。

    “偷东西?你就这般对你的新主子?”时歌冷笑,“再加十圈!朝颜去盯着,他少跑一圈就剁他一根指头!”

    朝颜也心知她在气头上,不敢再帮宁锦川了,“是,陛下。”

    直到他们两人出去,屋里的冰冷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望舒也若有所思的问道:“原来她就是朝颜啊,宁锦川怎么会认识她?”

    时歌叹了口气,她到现在都没想好该怎么和望舒解释这件事,但这么拖下去望舒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发现,到时候恐怕比现在还要难解释。

    “这件事说来话长……”

    ……

    慕容府的一处密室内,慕容华拓正襟危坐在上首的位置,眉头紧皱的看着对面的人,“阁下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此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而他用黑面巾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从头到脚只露了一双黑如深渊的眼睛。

    他的声音也沙哑难听,但总给慕容华拓一种熟悉的感觉。

    黑袍人一阵嘶笑,“我倒不觉得,你我合作既可以除掉摄政王和大昱皇帝,就连赵国陈国也不过是囊中之物,但是如果我们两方少了任何一方,这些事便是难如登天,所以战后的领地你我对半分,这并无任何不妥。”

    慕容华拓十分谨慎,他不放心的说:“可一旦事情败露,你在暗处我在明处,你随时都能将自己摘出去,而我就得背上叛国的骂名了,明明是我承担的风险更多,凭什么要和你分,退一步讲,我就是不与你合作,十年!最多十年后,这皇位也会是我慕容家的。”

    “你太小瞧宫里的那位了,他身边不过只有两个宫女,就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日,万万不可小觑。”黑衣人扣着桌子强调。

    可慕容华拓不以为意,“他就是再能折腾,可手上没有实权,不过是个空有脑子的毛头小子罢了,不足为惧。”

    “如果他也于别人合作了呢?”黑衣人哑笑着。

    慕容华拓已经不耐烦了,“有谁脑子坏了会和一个废物合作,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

    “你侄子。”黑衣人笃定道。

    慕容琉玧半睁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你侄子,大昱历史上最大的权臣,百姓最敬爱的摄政王殿下……”黑衣人仿佛是歌颂功绩的史官一般,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串称号。

    慕容华拓一拍桌案,“够了!”

    “怎么?”黑衣人低笑,“你们不是一家人么?”

    慕容华拓被黑衣人的嘲弄激怒了,咆哮道:“你是不是想死在这里!”

    黑衣人还是低笑,“你们留不下我。”

    慕容华拓忍了很久,才平静的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自有门路,这就不劳尚书大人操心了”黑衣人得意道。

    慕容华拓沉吟片刻,“如果你说的消息属实,他们确实挺麻烦的。”

    “所以才要你我联手,将他们分而治之。”黑衣人身形一闪,忽然到了慕容华拓的背后,低语道:“陛下不可能为了两个小国御驾亲征,但他如果想赢下这场战争,肯定会命摄政王领军出战,而你就留在这里解决掉没了倚仗的陛下,再和我两面夹击摄政王的军队。”

    “事成之后,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

    宁锦川都像死狗一样的被朝颜拖回来了,可望舒还是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哇!寒酥……她怎么……怎么能这样!我今天还……见到她了……她还说让我照顾好……陛下……”望舒太伤心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时歌也经历过这种撕心之痛,她知道这事必须得自己想开,不然谁劝都没用,所以并未在言语上安慰望舒,只是一直抱着她,像哄闹觉的婴儿一般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