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弃表情微微变了,他看到别的队员,却只觉得心塞,塞得要命。
“系统,他的皮肤下面长结节了,还能活吗?”
“窸窸窣窣~”
“有人。”
离不弃示意队员坐下,常泉虚弱地瘫倒,笑完之后,他似乎更难受了。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队长,即使我辜负了你们,先离开这里,可还活着呢……”
此刻,常泉只能强笑了。
“别死啊!”
不过离不弃很快听见了帝彪的声音,如雷贯耳。
“欸,你们都给我快点啊,想死吗?”
六个人的脚步声在他们头上传来,帝彪一个人打头阵,身后跟着五个不断发牢骚的队友。
在这支队伍前方,还有一把宝光闪闪的佩剑,锐利朝西……
“西方?和我们选择的方向是一……”
杜英岚被离不弃捂住嘴,只能哼哼了。
用眼神警告他别说话,离不弃发现帝彪也有些疲倦了。
他的身体略有歪斜,也不再飞扬跋扈了。
“嗯?他似乎变了……”
不过这把玄铁锻造的佩剑,应该就是帝彪的佩剑了。
“没想到,帝彪居然学会了这样的邪功,寻觅野兽能力不一般呐。”
果然,帝彪六人路过此地,没人四顾。
离不弃放了心,很快跳出沟壑,将常泉扶起。
他似乎好多了,脸上的白也消失不见,应该是好事。
几人继续上路,离不弃也没有多管拦溪谷弟子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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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噌~”
佩剑身上光芒闪烁,很快飞射出去。
“诶,你别这样啊,耍人呐!”
帝彪狂叫着奔上去,却发现惊鸿剑徘徊在一处山壁旁,急忙追了过去。
“队长,我也来!你说我是副队长的!”
“这个洞穴,不知深浅,你们四个先别急,我和秋石下去看一眼。”
两个队长打头阵,这很正常。
四个弟子闻言停止前进,站在洞穴旁边,看到帝彪已经取下不断颤动的佩剑,一脸浮夸。
他走到了洞穴旁,拽起秋石的手,带他一起坐在洞穴旁边,“嗖”地一声滑下去了。
what?就这么简单?
洞口黑黢黢的,还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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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石,我们一起下去,我还带了石头,可以拍摄呢。”
帝彪迅速看向这个掩映在绿树之中的洞穴,感觉它里面盘旋着鬼影。
“老大,秋石听你的。”
洞穴深不见底,帝彪有些紧张。
“来啊,老大,我们一块下去,互相有个照应。没事吧?”
秋石看到帝彪的眼神涣散了一瞬,就像被影响了。
“哦,没事,我知道了。”
他很快回过神来,表情自然。
这洞穴恰好一次能够容纳一个人进入,帝彪索性抢先一步,滑进去了。
“我居然如此幸运,第一个看清这里面的绝密……哈,这洞**肯定有我所不知的东西。”
耳畔劲风吹袭,帝彪有些担忧了,想御剑飞行,却惨遭失败。
身体宛如有千斤重,恐怖嶙峋的岩石在眼前飞速划过,幻影折射而出。
“啊!我好怕!”
可他是队长,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束手就擒?
帝彪硬着头皮,自由落体下坠。
他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像一枚落入黑暗深渊的石子,只有随波逐流的本事。
“队长,啊啊啊啊啊!”
秋石已经化成一道闪电,从自己旁边擦过,带起一条暗影。
接着,如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物质,他连身体落下时的声音都消失了,进入黑洞后,什么都不剩了。
“怎么会如此反常,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样,也太惊人了!
帝彪感觉,这也是他的结局。
“砰!”
陡然,他被巨大的气浪丢在一个柔软质感的阵法上。
“柔软”在于阵法的形态。
它宛如一张毛毯,略微扎人,吸水性强,阵法纹路刻在其上,隔音效果也很好!
如此深的地底下,居然有这样一件东西,真让人心悦诚服。
帝彪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身体没有弹起,而是被“毛毯”抵消了冲击力。
“你看看……周围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是壁画吗?”
“你真是财迷心窍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帝彪白了秋石一眼。
黑夜之中,不知为何透出一抹红光。
这红光柔和如水,潺潺流动,出现在他们眼前,也照亮了帝彪的脸。
“队长,这是什么阵法?”
“我看下,墙上好像真有壁画之类的东西……”
帝彪抬头望着四壁。
他们如今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很深很深的地底,困在一个圆形深坑内。
头顶的出口根本看不到分毫,在这深深的地底下,却有一抹分外娇艳的红光!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血来潮,突然观察起眼前的壁画来。
这些壁画就在周围石壁上,伸手可及,最高点和自己头顶差不多,再往上就是一层古朴泛红的石砖了。
所以……
“还好,我有一点点感知。秋石,你先坐下,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帝彪有条不紊地安排了这一切,接着开始欣赏这些依稀可见的壁画。
它们都是由刀片刻成的,虽然线条呆板不流畅,但还是可以看清楚意思。
离不弃首先看到的画面上,一个人在和另外一个人厮杀,似乎很激烈。
他左侧是一条没有画面的白条,过了白条之后,就应该是最后的结局了。
“原来是一组连环画啊……”
他喘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图画没有任何文字,却用动作的方式表现自己该做的事,也相当于一份攻略。
他绕着墙看了过去,神神秘秘。
却见打打杀杀的两人最后一人躺在地上,而取胜者则拿起利刃,血色的东西在墙壁上出现了。
“是……是要献血?”
最后一张画面,触目惊心。
地上那人的身体干瘪了许多,应该被挤干了鲜血。
帝彪还看到一个缩小版的精妙阵法,隐约可见纹路,别处都被鲜血填充了。
“噢,我知道了,它是想让我……”
这邪恶的壁画,将一件事昭然若揭--弱肉强食。
“这里也不是云隐仙境了,所以可以屠杀同门子弟……”
但是,他真的要杀人吗?
毕竟,这可是帝彪被要求杀第一次人。
他终于意识到空气中飘浮的是什么了。
是尘封已久的血腥味。
他终于意识到这儿曾经是多么血腥的地方了。
头顶石壁上的鲜血痕迹还未擦除。
这里应该经历了一场疯狂的屠杀。
而现在,他也可以试着迈出人生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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