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进还退的迟疑之际,残月把握机会,向丘神绩猛挥一鞭,丘神绩就势向后一退,残月趁机转,一跃数丈,到了岸边,与前来支援的十几名女子,并肩作战。于此同时,晓风、花雨等人也在攻守兼顾的况下,迅速撤向伊水岸边。
丘神绩见状,连忙追向前来,残月见况危急,于是扬声道“花雨、晓风,你们快与姐妹们退到船上,我随后就来。”
在这形下,明眼人一看便知,谁留下断后,就会将命断送在这里。众女子听残月要留下断后,于是同声喊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残月姐不走,我们都不走。”
丘神绩厉声道“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转而又对周围御林军喝道“还愣着干嘛,一拥而上,乱刀分尸!”一语未毕,掌发连环,向残月背后袭来。
“残月姐,当心!”众女子发现丘神绩偷袭残月,连忙跃而上,手持兵刃,向丘神绩攻去。
于此同时,晓风、花雨等人也与涌上来的御林军战斗在一起,残月缓过神来,也加入了战阵。只听那些缠住丘神绩的女子喊道“晓风、花雨,你们快想办法带残月姐离开,我们挡住丘神绩。”
晓风、花雨闻言,相互对望一眼,她们知道残月是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姐妹,而独自逃生的,但眼下又必须有人留下阻挡丘神绩,其他人才能顺利脱,而留下断后之人决不能是残月。于是二人连忙抽出来,飞到了残月边。
残月刚想说让她们去相助其他姐妹,不用管她。蓦地只觉颈项中一阵麻痹,便即晕厥。原来晓风趁残月不备,从背后肘击她的昏睡,将她打晕。连忙与花雨一左一右,携着昏厥中的残月,冲杀出去,来到岸边,施展轻功,到达船上。
除了阻挡住丘神绩的十几名女子,柳絮、花影、莲萼等人也陆续退到了大船之上。丘神绩见状,连忙喊道“快拉绳索,将船只拉到岸边,一个也不要放过。”
还没上船的十几名女子闻言,极为担忧,其中一个女子连忙向船上晓风等人大声喊道“快斩断绳索,只要你们能安然逃去,我们死了也值了。”
花雨听了,便想挥动短剑,斩断缆绳,晓风连忙阻止道“不能再等等么?大家都是同生死、共进退的好姐妹,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弃她们不顾?兴许待会有些人能够脱上船呢?”
花雨道“不是我狠心,你看这形,她们不仅要应付武功高强的丘神绩,还被御林军重重包围,还有机会脱么?等到那些御林军将船拉到岸边,我们所有人都要搭上命,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说完,便挥动短剑,向缆绳砍斫而去,晓风等人也再没阻拦。
缆绳嘣的一声,断为两截,大船少了缆绳的拉力,瞬间被浪潮推去老远,岸边拉拽缆绳的御林军也同时向后倒去。
留下断后的十几名女子,见船只渐行渐远,心中少了牵绊,自知难逃一死,也就更加放手一搏,只见刀光血影,一阵激烈的厮杀之后,周围的御林军倒下一片,而与此同时,也有几名女子阵亡。
浪潮虽淹没了岸边的厮杀呐喊之声,战场上的景象也逐渐模糊不清。然而,船上之人见包围圈逐渐缩小,留下断后的姐妹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无不黯然神伤,默默垂泣。
再过片刻,只见岸边的战斗偃旗息鼓,然而丘神绩并未率领御林军就此离去,而是吩咐御林军,将那些女杀手的尸体抛向伊水之中。
晓风等人站在船边,目睹着这一幕,无不扼腕切齿,愤懑不平。花雨忿然道“这丘神绩歹毒得令人发指,可怜我们这些好姐妹,死后还要被鱼虾所食。从今往后,我们与丘神绩不共戴天,有朝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晓风将足一顿,厉声喝道“船老大,快开船!”说着,便转过去,不忍再看。
船老大长叹一声,亲自掌舵,同时吩咐水手奋力划船,很快船只便已到达伊水南岸,众人携着残月一起下船。
残月也在此时悠悠醒转,晓风等人连忙围拢过来,只听残月道“怎么才这么些人,其余姐妹呢?”
花雨、晓风等人闻言,面现哀容,默然不语,残月见她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猜想到定是有部分姐妹为了掩护大伙离开,命丧丘神绩之手。想到这里,一阵悲戚蓦地袭上心头,不泫然涕下。
随即又向花雨、晓风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刚才为什么要将我打晕?让我背上不义之名?你们知道,我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姐妹们为了救我而丧命的。”
晓风将手中短剑一横,向残月道“残月姐,不关花雨的事,是我将你打晕的。你是我们的首领,当时你怎么也不肯先行离开,大家见你未撤离,也不肯舍你而去,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你若怪罪于我,就用这把短剑,将我杀了吧。”说着,将眼睛一闭,一副甘愿就死的神。
随即转对众人说道“丘神绩没将我们一网打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会儿,兴许已经派人去附近寻找船只,趁他们的后续部队还未赶到,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花雨道“那些姐妹为掩护大家撤退而死,死后还被抛尸水中。我们一起朝伊水拜上几拜,聊表心意吧。”
残月道“理应如此。”说着,便领着众姐妹一齐向伊水拜了三拜,心中默默祷告愿她们的在天之灵,保佑这些苦难的姐妹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拜祭祷告完毕,残月便率领众人向南边伊川县前行,然而伊川毕竟离洛阳太近,并非久留之地,于是在县城内买了些马匹之后,继续向南而行,经汝阳、嵩县,到达栾川,栾川与南阳县交界之处,山峦起伏,河流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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