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争相表现的三大家主以及高县令发现了一个关于小公子的“惊天大秘密”。
小公子身边经常跟着各色侍卫,从来不近女色,就连高家千金温柔讨好也被毫不留情地丢了出来。
若说高千金被丢出来不能证明什么,可是又有人说亲眼瞧见有个侍卫被带进院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整整两天,不仅仅是侍卫没有出来过,就连小公子也没有出来过。
吃的喝的都是下人送进去,偶尔送出来的衣衫还带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据说旁的小厮都只能在外院远远看着,还瞧见过内院的侍卫将那些衣衫全部给烧了。
后来越传越歪,外院的人甚至传言还听见内院偶尔传来一两句莫名的叫声,厨房里面做的也是大补之物。
腹中空空的下人一旦吃饱喝足,就爱私底下乱嚼口舌,传闻也越来越离谱。
高县令自认为自己是最先窥探秘密的人,毕竟小公子从来不对女子感兴趣,就算高苗儿脱光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高县令自认为自己是个过来人,他可不相信这世上存在什么正人君子。
若小公子是正人君子,那他怎会用七毒,又怎么会用毒药要挟众人。
如此种种,只能说明,这个小公子,分明有了其他喜好。
毕竟皇家喜好真让人捉摸不定,传闻中辰王就喜好男色,八皇子喜好特殊,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情。
隔两天就是主动找小公子讨要解药的日子,几人私底下合计了一番一拍即合,到了登门拜访那天,带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物。
苏窈对于厉泽辰没有隐瞒,第一时间将他不在荆州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厉泽辰没有告知苏窈,其实关于她的事情,他都知晓。
但是小姑娘主动再向他汇报一遍,他对此丝毫不觉得厌烦。
“主子,小公子,三个家主和高县令来了。”冥六站在外面恭敬禀报。
厉泽辰不仅外伤严重,内里还中了毒,苏窈白天研究解药,又连着两个晚上用功力辅助银针帮厉泽辰祛毒,耗费了不少心神。
担心厉泽辰伤口发炎发烧所以宿在了外间,等到他的情况稳定以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也因此睡得太香,差点睡过了头,忘记了还有正事儿要做。
厉泽辰早就醒了,但是他见睡在外间的苏窈一直没有动静便一直没有唤人服侍,这会儿苏窈醒了,他才从里间出来。
“要不再休息一会儿?那些人让他们等着罢。”厉泽辰提议道。
视线落在已经穿戴整齐的苏窈身上,微微抿嘴。
他本来想留下苏窈睡在一张床上,毕竟两人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过。
可是苏窈死活不愿意,担心压到他的伤口,说什么都要留在外间歇息。
厉泽辰觉得两人生疏了,往日他还能霸道要求她,可是这次回来以后,莫名舍不得对她太过霸道了。
“嗯?你怎么不换衣服?”苏窈发现厉泽辰还穿着普通黑袍戴着黑色面具,有些奇怪。
这两日厉泽辰养病一直没有出去见人,可是今日他要见人,怎么还穿着普通衣衫?
“我暂时还不能换回身份,冥二还是辰王,别认错了。”厉泽辰伸手将苏窈耳后微微翘起的面具往下压了压:“面具有些发潮了,注意些。”
苏窈后知后觉,心想还好这几日一直待在院子里没有出去,否则让人瞧出破绽就露馅了。
苏窈走到正厅的时候,冥二假扮的辰王已经坐在了正位上。
这段时日苏窈和冥二颇有交流,略微熟悉,很快发现冥二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苏窈坐在他身边的位置,轻声问道:“不舒服?”
耳畔传来似气音一样的关心,好似温柔的风,冥二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从苏窈和厉泽辰双双走近大厅的时候,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看向苏窈的视线,目不斜视。
可就是这一句关心,黯淡的双眸闪过一抹光亮,克制地微微侧身。
“无碍。”
冥二话音刚落,便察觉到身后有股极强的压力袭来,他微微侧目,对上了厉泽辰幽暗的眸子,心头微微一颤,连忙坐直,不敢再言语。
三人之间的往来甚细微,甚至不过是几秒内发生的事情,就连苏窈都没有意识到冥二与厉泽辰之间的异常。
“下的们见过辰王,见过小公子!”三大家主和高县令齐齐恭敬问候,视线却齐齐看向苏窈。
苏窈早就习惯了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模样,毕竟自己手里拿捏着他们的命,现在最听自己的话。
“嗯。”苏窈淡淡出声:“交给你们的任务,办得怎么样了?”
三大家主原本欢喜的神情僵在了脸上,欲言又止:“小公子,不是我们没有尽心尽力,短时间内要启动修建堤坝,难啊!没钱没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苏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药瓶:“真的很难?”
“嗯嗯嗯!真的很难!”几人一个劲儿点头,一把年纪的许家主和孙家主差点扭了脖子,视线直直盯着药瓶,只觉得毒性发作了,越发胸闷头晕。
“没钱?你们的金子银子是要留着给自己的棺材增重吗?没人?高县令,你说说,荆州几十万人口,除了老弱病残妇孺孩童,其他人都去了哪里?你们要是觉得活着太累太难,我不介意让你们一劳永逸。”
何为一劳永逸,那就是一个字:死。
苏窈微微倾斜药瓶,疑似要将药瓶里面的解药倒进一旁的花盆里面。
“不不不!小公子饶命啊!可以,我们可以!”
众人早就意识到苏窈是个狠心的主,哪里还敢插科打诨,泪流满面地保证一定会办好事情。
“行吧,将药吃了就下去吧。下次能不能拿到药就看你们办的事儿漂不漂亮。但是在这里也要给你们立个规矩,不许压榨百姓,若是让我知晓你们欺负了百姓,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几人连忙接过药瓶,顾不得形象立即将药给吃了。
将药吃了,立马觉得神清气爽,几人极力掩饰对于这个小公子的记恨,继续腆着脸谄媚不已。
“小公子,我们有礼物孝敬您。”
高县令作为被推选的送礼代表,率先站出来恭敬道。
“我不需要礼物,怎么带来的,怎么带回去。没事儿就赶紧去办事儿。”苏窈不耐烦地催促。
说来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传信给前段时日沿途拉拢的难民,现在荆州安定了,这些人可以回荆州,一起修堤坝。
“小公子,您瞧瞧好不好?这都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意啊!”高县令焦急争取,又命人赶紧将礼物带上来。
很快一个身量并不高的少年被带上了大厅,道:“这是花楼里面最好看的小倌,还是个雏,虽然性子有点烈,但是……”
苏窈听了前半句就觉得有些荒唐,可是当高县令将小倌凌乱的发丝掀开以后,苏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