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就好像破碎的刀子一样,居然能够割破怪物的皮肤,狂风卷集着怪物的身体,他的身上立马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过在出现伤口的同时,一些之前出现的伤口就在飞速的愈合,就这样一直反反复复,不停的被折磨着。
王源皱了皱眉,觉得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违人道主义,于是转头看向老徐。
老徐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并没有什么态度和意见,只是很平淡的解释道:这些风在攻击他里面的怨气。
如果你用之前的那个带有怨气的千年古刀来杀他的话,是属于以毒攻毒,那么这风对于他体内的怨气来说,也是属于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王源惊讶道。
没错,这风不知道杀了多少的怨孽,里面的怨气重得很,被关在里面的怨孽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老徐回答道。
里面的怪物不停在嚎叫,身躯在不断的扭动着,但无论躲到哪里,风总是能将他伤到,因为这里只是一个小空间,完全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怪物可能已经神志不清了,看见王源他们站在外面好好的,就想冲出去,于是直接朝挨得最近的王源扑了过去。
但手一碰到那外层的电网,就立马因为剧痛而缩了回去,不过因为王源离他很近,所以下意识的以为这怪物真的要抓到他了,不禁往后缩了一下。
他头往后一扬,目光微微下移,好像看到了什么亮闪闪的东西。
原来这怪物胸前带着个吊坠,那吊坠因为光线的缘故在反着光。
王源仔细一看,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目光一动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老徐注意到了王源的异样,有些不明所以,喊了他一声。
但他无论怎么叫,王源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天也没有动过。
就在老徐准备用手去拽他的时候,王源突然抬起了头,老徐顿时被吓到了,因为王源的眼睛是红的。
你你到底什么了?老徐迟疑地问道。
白小白王源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他的声音又沙哑又沉重,再加上眼神是涣散的,很容易让老徐觉得他是中魔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源突然动了,他并没有转过身子,而是直接朝前面冲了过去,透过那闪着电光的金色屏障,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枯枝败叶,来到了猛烈的罡风面前。
其他的人顿时惊了,立马大喊道:王源快停下!你疯了!!
但是王源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直接冲过去,抱着了那个痛苦的怪物。
那个怪物正在承受着千刀万剐的剧痛,被王源这么一抱,有一部分的风便刮不到他的身上,于是整个人就缓了下来。
老徐看不清王源里面的情况,立马继续念咒,那些遮挡他们视线的叶子和尘埃从两边散开,所有的人都看见了王源和怪物抱在一起。
老徐他们顿时就呆了,甚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反应,还是紫茵脑子转得比较快,立马朝王源问道:
你觉得这怪物是白小白?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老徐这才回想起来,王源之前低声喃喃了一个词,他虽然没有听清,但是看口型好像确实在说:白小白。
可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老徐的脑子又乱又麻,只记得刚才那个怪物扑了过来,但模样简直是狼狈又痛苦,和白小白是天差地别,怎么会认出来的呢?
他怀疑那怪物靠近王源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手脚,于是想提醒王源,但是他刚张口,王源的沙哑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老徐,把阵停了。
老徐看不到王源的脸,但是知道这声音确实是王源发出来的。
现在怪物因为被怨气所伤,所以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只有被王源抱着的那部分感觉不到痛苦,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动作。
老徐担心一旦阵法停了,这怪物就会直接反击,把王源给杀了,于是有些犹豫,但是王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他的声音很坚定果决,但是尾调确有一些变样,我叫你把阵停了!
老徐顿时没有了办法,只能念下咒语,罡风慢慢地消散了,尘沙从空中掉了下去,连带着枯枝败叶。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就连外面发着金光的屏障也慢慢的暗淡了,整个阵法都停止了。
王源抬头看了看怪物的脸,怪物的脸庞已经被风刃割得全是伤口,伤口慢慢的流下黑血,怪物的眼神很涣散,估计是疼得已经麻木了,还没有意识到外界的变化。
王源颤抖着手,抬手摸了摸怪物的脸,摸到了一手的黑血。
老徐他们也连忙走进了阵法,看见王源的表情,一切的话语顿时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老徐纠结了半晌,才低声问道:你你刚才是怎么知道她是白小白的?
王源看了看已经完全落在外面的吊坠,将它握在手中,把表面的灰尘和血液抹掉,伸给了老徐看。
这是白小白的吊坠,我不可能记错。
如果是其他的东西还好说,但既然是随身带着的,肯定不可能到了别人的身上。
而且如果真的是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根本不会像人一样去抢别人的吊坠,所以这个东西的唯一解释,就是这怪物本来就有的,所以才会随身携带着。
老徐瞬间瞪大眼睛,和一旁同样脸色不好看的顾北和紫茵对视了一眼。
那按这个意思,他们刚才一直在打的,就是白小白本人吗?那不就是自相残杀吗?
不过最难受的还得数王源,现在怪物的身体都僵着,仿佛是为了躲避刚才的痛苦,所以丢掉了所有的意识,不想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怪物脸上的黑血还在一直冒着,王源怎么抹也抹不完,最终是越抹越多,沾了怪物满脸,整个面容更加的看不清楚了。
老徐她在阵法里呆了这么久,会不会、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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