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城的秋风裹挟着些许萧瑟的感觉, 吹落了树上泛黄的枝叶,踩在上面发出沙沙声响。
顾南奚从外面回到办公室,首秘便叫住她:“南奚, 小傅总找你, 我打你手机也没接。”
“出门时已经电量不足,可能关机了,我去找他。”
顾南奚敲了敲门, 听见傅以曜的回应才推门进入。
傅以曜正对着电脑看得认真,抬手说道:“过来。”
顾南奚怀着不解走到傅以曜身旁,看到他电脑上的照片时,脸颊微微泛红,“上班时间你看什么呢?”
他的电脑桌面上俨然是他们上回结婚演习的照片。
看得那么认真,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呢。
“摄影师刚发给我的, 要一起看吗?”傅以曜侧过脸,扬起下巴问她。
顾南奚又看了一眼傅以曜的电脑桌面,这张照片是抓拍,两个人面对面, 傅以曜正垂眸给她整理碎发,整个意境非常柔和。
好吧, 有点想看。
傅以曜让顾南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则又去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当时说好现场就他们两个人, 可是这么好看的画面没人欣赏似乎可惜了,于是又临时叫了摄影师回来拍照。
现在发过来的照片全是精修过的。
顾南奚看了几张后,脸上就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他把你拍得这么好看?不会是暗恋你吧?”
傅以曜:“应该是你眼里的我特别好看。”
顾南奚:“……”
论自大, 她好像输了。
照片很多, 看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算看完。
顾南奚动了动颈肩, 然后就感觉到了来自肩上有力的按压。
别说,太舒服了!
顾南奚闭上眼睛,疲惫到有些僵硬的肩颈在傅以曜的按摩下,渐渐松弛了下来。
只是当一道夹杂着低喘的呻|吟从她的嘴里溢出后,偌大的办公室骤然安静了下来。
舒服就舒服,瞎叫什么东西啊!还叫得如此暧昧,不知道的人以为傅以曜怎么她了。
顾南奚悔得肠子都青了,嘴巴怎么这么不牢靠啊?
她蓦地站起来,略显慌乱地开口:“小傅总,我先出去了。”
只是傅以曜的长腿轻轻一跨,就挡住了顾南奚的出路。
干嘛啊?还测试她跳高能力不成啊?
傅以曜好整以暇地后撑着桌面,低沉地问道:“很舒服?”
为什么两个如此纯洁的字眼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会带着浓浓的情|色味道啊?
承认或者否认好像都不太对劲。
顾南奚鞠了一个大大的躬后,生硬地开口:“谢谢。”
“谢我什么?谢我这么卖力?”
我靠。
色|情气息扑面而来。
傅以曜的嘴角悄无声息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哑巴了?”
顾南奚抬眸凶巴巴地睨他一眼:“嘴巴像你这样不干不净,还不如当个哑巴。”
“我哪个字不干不净了?”
“所有字!”
傅以曜:“你还挺专|制霸道的。”
顾南奚高昂下巴:“比不上你。”
傅以曜轻笑一声,接着牵住她的手指,烫人的温度从指尖迅速蔓延开来。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顾南奚想硬气地甩掉他,就见他那张帅气的脸朝她靠近,嗓音低柔地问道:“下班一起吃饭?”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
顾南奚低语:“我出去收拾一下。”
从傅以曜的办公室出来,顾南奚就见首秘探头探脑的动作倏然停下,她狐疑地问道:“雯姐,你要找小傅总吗?”
“不知道你们在谈公事还是私事,所以不敢贸然打搅。”
顾南奚:“……”
傅以曜公私不分的形象已经这么深入人心了吗?
晚上两人在餐厅里正好碰上了一个客户,就被拉着拼了桌。
这个客户是个二婚,对待二婚太太跟女儿似的,连喝杯水都要试过温度再给她。
顾南奚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她还娇贵的人,算是大开了眼界。
这一对比之下,平日里还显得有些优点的傅以曜,好像就没那么自觉了。
吃完饭,顾南奚就开始找麻烦了:“傅以曜,我觉得你得像刚才那位陈先生学习。”
“学习什么?学习他二婚?”
顾南奚:“……”
还能愉快地聊天吗?
傅以曜垂眸睨她一眼:“刚才的角色对调,就是他跟他第一任太太的相处模式,让我向他学习?我怕你通宵在民政局门口等开门。”
顾南奚讶异得目瞪口呆:“好吧,你不用学习他犯贱的本事了。”
走了几步,顾南奚又不解了:“好好的老婆不要,要离婚再娶干嘛?”
傅以曜:“我怎么理解得了这些离婚想要再娶的人什么想法?”
拐了十八道弯来彰显自己对婚姻的忠贞是吧?
真是时时刻刻爱表现的男人。
温城的气候跟女人的脾气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昨天还是艳阳高照,温度保持在30度以上,忽然来一阵妖风,温度直降七八度。
本来还一阵短袖能维持的生活,现在不仅要换长袖,还得加一件外套。
就在这样风云莫测的变化下,办公室里病倒了好几个人。
而平时娇生惯养的顾南奚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办公室里时不时传来的喷嚏声跟咳嗽声听着是有些吓人。
因为是娇养长大的公主,体质方面欠缺了点,一病就不容易好。
曾经有次也是由小感冒引起的咳嗽发烧,后来严重到肺部感染,住了小半个月的医院观察。
管理层在开过了紧急会议后,勒令有症状的员工必须回家休息,等痊愈了再过来上班。
这次流感的传播速度既快又精准,会议的第二天,傅以曜也不幸中招了。
最近这段时间,傅以曜每天都是来顾家吃早餐。
可是今天早过了吃早餐的时间,也不见傅以曜过来,佣人还担心地问道:“小奚,你不会跟阿曜吵架了吧?”
顾南奚替自己喊冤:“没有。而且就算真吵架了,他也会死皮赖脸来蹭早餐的。”
“那今天怎么还不来?昨天工作到太晚,睡过头了?”
“不会的,他生物钟很准,无论什么时候睡,都能在那个时间点起床。”
“最近流感这么严重?阿曜不会也中招了吧?”佣人着急地开口,“傅先生跟傅太太又不在家,生病了恐怕都没人知道。”
顾南奚嘴里的早餐忽然味如嚼蜡,她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餐,说道:“我去看看他。”
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这次的情况似乎就属总裁办最严重,源头好像也是这里,渐渐地蔓延至傅氏整个集团各部门。
顾南奚到了顾家,见楼下安安静静,就直奔傅以曜的房间。
她先是敲了敲门,不见回应,就转动了把门。
没锁。
她推开门,昏暗的房间依稀可见床上隆起的身影。
顾南奚轻声叫道:“傅以曜。”
不见反应。
她心里就有些着急了,除非生病了,不然以他的警觉性不可能没反应的。
顾南奚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手掌按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体温,倒不算太滚烫。
她推了推傅以曜的肩膀,在他耳边问道:“傅以曜,你是不是不舒服?”
傅以曜这才有一点反应,声音听着无比沙哑:“几点了?”
“你还问几点呢?你哪里不舒服?”
傅以曜抬起手臂,按了按发胀的脑袋,意识似乎清醒了点。
喉咙发痒,鼻腔堵塞。
再明显不过的感冒症状。
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南奚,傅以曜捂住自己的口鼻说道:“小奚,我可能感冒了,你先出去。”
“你没问题?”
“嗯。”
等傅以曜穿好衣服出来,依然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小傅总。
感冒并未给他带来丝毫影响,除了那个口罩。
“小奚,你跟阿姨说一声,接下来我就不去吃早餐了,但是让她给我准备一份中餐,我带到办公室吃。”戴着口罩的声音有一点点发闷,过于沙哑的嗓音透着明显的病态。
顾南奚轻蹙眉头:“你还要去上班?”
傅以曜正欲说话,喉咙突然发痒,忍不住咳了几声。
“你看你,都这样子了,还要上班?你是准备去投毒吗?”顾南奚气呼呼地说道。
“手头这个并购案很重要,拖延一天就多一个变故。”
顾南奚:“失败就失败好了,哪有身体重要?大不了我一年不买新衣服不买新的包包不买新首饰。”
“恐怕不够。”
“那三年?大不了五年?你总不能要求我十年都不买吧?”
傅以曜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委屈我的小公主,好了,我走了。”
顾南奚攥住他的衣袖,澄澈的眸色像是含着千言万语。
傅以曜沉哑地开口:“你是觉得我现在感冒,不敢吻你是吧?”
顾南奚的脸颊微红:“我哪有这么想?”
“好吧,是我这么想,所以别露出这种索吻的姿态。”
你才索吻呢!
因为傅以曜的兢兢业业,不到一天,症状更加严重。
发烧到385度,声音沙哑到讲不出话。
家庭医生给傅以曜挂好点滴,叮嘱道:“你的情况较严重了,最好这几天都在家里静养,我每天过来给你挂点滴。”
顾南奚凶巴巴地盯着傅以曜:“听见没有?”
可是一想到傅以曜赚这么多钱,似乎都花在她身上,又有些心疼。
他本人根本没有什么花钱的嗜好,赚这么多能干嘛?
等医生走了,顾南奚疾言厉色地说道:“你明天不许上班了,不只明天,最起码得三天都在家里休养。”
傅以曜点了点头,这回倒是很听话,让顾南奚的火气顿消。
她又说道:“我让阿姨做了些清粥给你。”
傅以曜拿过手机,在空白文档上打了一行字。
【你回去吧,免得传染给你。】
顾南奚:“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啊?”
【不行就让阿姨过来。】
“哦,原来比起我,你更愿意让阿姨照顾你。”顾南奚盯着他看。
傅以曜淡淡一笑,又低眸往手机上输入了一行字。
【三天后,随便你怎么照顾我都行。】
顾南奚:“……”
玩什么文字游戏?她可以解读出十种意思以上,他信不信?
【你跟我共富贵就行了,没必要共患难。】
顾南奚小声低喃:“我才不是这种人。”
【好吧,跟你说实话好了,就是嫌弃你笨手笨脚,怕我病情加重。】
顾南奚的脸颊鼓得跟河豚似的,她当然知道傅以曜是开玩笑,可是她也的确是笨手笨脚,只有别人照顾她的经验,没有她照顾人的本事。
回到家里,佣人已经将清粥熬好了,正准备用保温杯装起来。
顾南奚开口问道:“阿姨,像傅以曜现在的情况,我得怎么照顾他啊?”
佣人不由笑道:“你还是算了吧。”
顾南奚不悦地蹙眉:“你也觉得我会让他病情加重?”
“倒不是,只是你的抵抗力比较差,这次的流感来势汹汹,阿曜已经病倒了,你可不能再中招了,不然我怎么给你们双方父母交代。”
“可是我想照顾他。”
顾南奚说出口后,有些别扭地脸红了。
但这的确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偌大的傅家,只有生病了的傅以曜一人,看着也太可怜了。
佣人手上的动作微顿,她都这么说了,肯定也是拦不住,于是说道:“感冒而已,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他多喝水,出汗的话及时擦干换衣服。”
顾南奚:“也不是很难嘛。”
佣人:“是不难。”
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却从来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情啊。
顾南奚匆匆忙忙地吃过了晚饭,就带着佣人熬好的粥前往傅家。
傅以曜的点滴已经接近瓶底要拔针了,顾南奚有些头皮发麻,她只打过针,没拔过针,想到要动手拔针就有些发抖。
照顾病人还有这个大难关在,并不简单qaq。
哪知道顾南奚还没上手,傅以曜已经自己动手要拔针了。
顾南奚慌慌张张地叫道:“等……等一下,要不然还是我来吧,你一只手不方便。”
傅以曜微微抬眼,幽深的眸色准确传达了自己的不愿意,像是担心她会将针刺得更深似的。
顾南奚有种被看扁的不爽:“我知道什么哪样是插进去,哪样是拔出来!”
傅以曜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她。
顾南奚顿时面红耳赤,好像一不小心开了个黄腔??
什么鬼??
傅以曜用他那嘶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原来你无师自通,我不会,下回教我。”
你装什么纯洁啊!!
又被气哭。
傅以曜病了三天就痊愈了,顾南奚来送早餐的时候,他已经穿得衣冠楚楚。
傅以曜:“给我吧,去楼下一起吃。”
“你都好了?”
“嗯,可以吻你了。”
顾南奚红着脸凶他:“我又不是问这个。”
整天脑子里都是这些黄色废料。
傅以曜朝顾南奚勾了勾手指,她站在原地没动,“你召唤小狗吗?”
“那召唤小兔几要用什么手势?”
顾南奚气急败坏道:“你闭嘴!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这个可爱的称呼了。”
“可爱的称呼叫可爱的人,不是理所应当吗?”
那双修长的腿朝顾南奚迈了几步,身躯就站在了她面前,“在房间接吻似乎更适合。”
“你说什么啊?”顾南奚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傅以曜将她手里的保温盒拿开,沉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响起:“我说我忍了三天,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吻你。”
顾南奚捂住自己的嘴,乌黑的双眸充满警告。
傅以曜低笑道:“我不介意你没刷牙。”
“你才没刷牙!我刷过了!”
“我也刷过了,正好。”
傅以曜捏住顾南奚的手指,轻轻地拉开,顾南奚又抿起了嘴唇。
什么嘛?一早送上门给他吻?
傅以曜低着眸看她,好像显得她这个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女形象矫情了。
你才矫情!你全……
不行,不能带干爹干妈。
傅以曜:“我好了,病毒不会跑你身上。”
不是……是不是太会联想啦?她不让他吻是怕病毒传染吗?是不想纵着他这个随时随地接吻的臭毛病!
傅以曜似乎并不在意她抗拒的样子,慢慢地低下头,先是轻轻地嘬了下她的脸颊,然后是额头,接着又是耳后,还有渐渐下移的趋势。
这个色|胚在搞什么啊?
顾南奚终于忍无可忍说道:“你亲嘴就亲嘴,别对其他部位有非分之想。”
傅以曜轻笑道:“你知道我对什么部位有非分之想?”
啊啊啊!她在余慢慢长年累月的熏陶下,竟然还黄不过傅以曜这个性冷淡?
“你自己心知肚明。”顾南奚故作镇定地挑了挑眉。
傅以曜垂眸看了一眼,带着促狭,顾南奚气急败坏道:“我的胸一点都不小!”
“我又没看过,不知道大小。”傅以曜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指望她脱衣服证明自己吗?做他的梦去吧。
顾南奚:“你想吃巴掌就直说。”
“不想吃巴掌。”傅以曜顿了顿,“想吃你。”
接下来所有的言语都吞没在唇齿之中。
狗男人的吻一如既往地让人沉沦。
病好了的傅以曜又恢复到了战斗模式,落下了三天的进度,他得花更多的时间补回来。
而顾南奚也有了自己的喜讯。
就是有人找她设计订婚首饰啦!
甲方是个圈内的塑料姐妹,熬了几年,终于磨到男方愿意跟她结婚。
其实大家都清楚他们俩之间的情况,可是总算扬眉吐气的塑料姐妹在顾南奚面前还是吹嘘了一把男方如何疼她爱她的事迹。
她是金主爸爸,顾南奚还是很有修养地听完了她爱的宣言。
之后才询问她有什么要求,比如喜欢什么款式,喜欢什么图案等。
塑料姐妹让顾南奚自由发挥。
她其实还挺不喜欢“自由发挥”四个字,没有具体要求,到时候找茬找起来更方便。
余慢慢听了这件事,忿忿不平道:“你干嘛接这个活?”
“既是我的兴趣,又可以赚钱,干嘛不接?”顾南奚回答得理直气壮。
“是傅家要倒了还是你们顾家要倒了?你用得着接这种活受气?别说看不出来她在你面前炫耀?让堂堂温城的公主给她设计订婚首饰,这是值得她一辈子拿出去炫耀的谈资。”
“那我免费给你设计一套,到时候她敢炫耀,你压她一头如何?”
“你怎么不痛不痒啊?”
顾南奚奇怪地看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怎么这么生气?”
“还不是担心她故意为难你。”
“你也说了,傅家没倒,顾家也没倒,谁敢故意为难我?要是她真的故意找茬,我老公能让她的订婚梦泡汤你信不信?”
余慢慢机械地点头:“信。”
你老公史上最威武。
“好了,接下来我就得潜心闭关了,你找别人玩去吧。”
说起别人,顾南奚就想起了邵闻逸,额头就差刻上八卦二字了:“你跟闻逸如何了?”
余慢慢认真思索了下,回道:“我之前听到关于他的传闻全是跟那个网红谈恋爱了,又跟哪个模特分手了,好像温城风评最差,现在觉得传闻果然不可信。”
“哇哦,似乎余大小姐对他的评价还不错的样子哦。”
“他讲话很风趣,谈吐也很有礼,并没有传闻那么差。”
“哦,原来是起点比较低,所以加分项就多了。”
“好像是。”余慢慢忍不住笑道。
“闻逸这个人当朋友是没话说,绝对一腔热血,只不过他找女朋友的眼光真该跟傅以曜学习一下。”
“你这么赤|裸裸地夸自己真的好意思吗?”
“你有不同意见?”
“小傅总不会允许我有不同意见的。”
顾南奚的嘴角翘起来,紧接着说道:“但是这次闻逸似乎有点开窍了。”
余慢慢重申道:“我们现在可是八字还没一撇,而且他难度大着呢,姓余的可没一个喜欢他,连我家那个碎钞机二哥都对他充满蔑视。”
“你二哥好意思吗?除了跟我抢珠宝,就是跟闻逸抢豪车,又不交女朋友,抢这些东西干嘛?”
“他说这些都是他的女朋友。”
顾南奚朝余慢慢挤眉弄眼:“要不然你去试探下,你二哥是不是弯的?”
余慢慢:“我记得你以前也这么怀疑过你傅哥哥的。”
“怀疑我什么?”
顾南奚的身躯微僵,来得怎么这么是时候?
傅以曜一袭笔挺的西装,即便过了一天,依然看不出丝毫褶皱。
傅以曜:“怀疑我是弯的?”
余慢慢噗嗤一声,墙头草说倒就倒:“是奚奚说的。”
顾南奚咬牙切齿道:“余小慢,你找死?”
“小傅总,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交流。”
交流你妹!
傅以曜走到顾南奚身旁坐下,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是弯的?”
顾南奚低垂着眉眼,很怂地回道:“不,你很直,笔直笔直的。”
傅以曜:“不,可能是我表现得不够,才会让你有那样的错觉。”
“不,你表现得非常够,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那都是以前年少无知的想法,现在的我,怎么可能?”
顾南奚狠起来,连以前的自己都骂。
“抬头。”
顾南奚就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獭闪电一样,非常非常慢地抬起了头,“看我真诚的双眼。”
傅以曜轻嗤一声:“全是谎言。”
顾南奚伸出手,轻轻地拽了下他的衣袖,漆黑的双眸盛着弱小无助的可怜,“傅哥哥。”
“我真该扒了你,你才知道什么叫笔直笔直。”
妖妖灵吗!有人耍流氓!快来把他抓走!,,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