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圭见时机成熟,立刻开口说道:
“殿下,这吐谷浑的使者已经在长安等候多时了,您准备什么时候召见?”
李建成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番,然后问道:
“他们不去见父皇,为何要先来见孤?”
王圭随即行了一礼,答复道:
“吐谷浑副使被杀,正使求见,自然是为了让大唐抓紧时间彻查此事!”
“呵呵,是吗?孤怎么觉得正使是为陇右的私盐之事而来,王大人,孤奉劝你也少掺和,虽然你们家族的生意都在河西走廊,但是和吐谷浑牵扯多了,不好!”
“回禀殿下,下官对您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啊!”
李建成扶起跪在地上的王圭,轻声说道:
“孤当然知道你别无二心,如果你有二心的话,孤就不会这样对你了,懂了吗?回去跟吐谷浑的使者说,让他们先去见父皇!”
王圭听到太子的话,颤颤巍巍的说道:
“下官知道了,定然会转告吐谷浑的使者!”
“下去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那咱们之前商量的事情?”
李建成摇摇头,回绝道:
“现在正是孤与二弟水火之际,此时宴请二弟,他自然知道是鸿门宴,定然不会犯险,必须择一良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王圭连忙行礼道:
“下官孟浪了!”
“王大人不必如此,回去让你们王家人的手收敛点,陇右的盐业不是你们能碰的,懂了吗?”
王圭正要说话,就看到传话的小太监走进来。
“启禀殿下,陛下宣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建成对着王圭又吩咐了几句。
更衣完毕,便跟随小太监来到甘露殿,
见到李渊正在批阅奏章,随即行礼道:
“儿臣参见父皇!”
李渊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李建成见父皇如此,只好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原来是太子来了,来人,赐座!”
李建成缓慢地直起身子,开口说道:
“多谢父皇赐座!”
李渊头都没有抬,轻声问道:
“太子啊,你来求见朕,所为何事啊?”
听到李渊的话,李建成心里咯噔一下子。
明明是您召见我,怎么就变成了我要求见您呢?
虽然心里很鄙视,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
思来想去,揣摩这皇帝的心意。
突然明白了父皇的含义,刚才一炷香的罚站,想必是因为陇右盐矿之事。
随即回复道:“回禀父皇,是因为陇右盐矿之事!”
李渊抬起头,嘴角上扬,看着自己的太子,
“哦?是吗?陇右盐矿怎么了啊?”
李建成看到父皇的笑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随即回复道:
“回禀父皇,陇右的盐,大都是来自吐谷浑的盐湖,价格昂贵,况且有资敌之嫌,所以儿臣请求父皇下旨,停止使用吐谷浑的盐!”
李渊看着李建成的样子,开口说道:
“是吗?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那既然你要停了吐谷浑的盐,那朕来问你,陇右的百姓吃盐怎么办?难道要吃醋布吗?”
“回禀父皇,可以先让百姓吃着醋布,然后让盐商向陇右运盐,这样总好过资敌啊!”
李渊听到李建成的话,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你为了获取陇右李家的支持,竟然要将整个陇右的盐业全部给他们,不亏是朕的好儿子啊!”
李建臣听到这话,有些慌神,连忙解释道:
“启禀父皇,儿臣并没有如此,但是吐谷浑的盐实在是太贵了,比从益州运过去的盐,都要贵上一倍的价钱,每年吐谷浑都要从陇右带走大约数百万贯钱财!”
李渊听到李建成的陈述,不再说话,心中在不停的打鼓。
这件事不好处理,一方面是每年数百万贯给吐谷浑。
另一方面是每年数百万贯给关陇贵族,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一旦权衡不了,就是一件大事。
李渊沉思了半刻钟,开口说道:
“这件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吐谷浑副使被杀一事,你怎么看?”
李建成听到这话,显得有些紧张不安,随即回复道:
“儿臣略有耳闻!”
李渊看着自己的太子,神情严肃,开口说道:
“你不错,很厉害,刘文静被你直接捉拿归案,你还略有耳闻?你的功劳不小啊。”
“回禀父皇,儿臣也是恰巧路过,所以才会如此!”
看着故作镇定的李建成,李渊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这也太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