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楼层本就安静,饶是他的声音小,也足够上面的人听清楚了。原本准备上来的小二在楼梯口听见那人的指认后,朝他们两个看了一眼,又默默地退了下去。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做出了更直接的反应,不管认不认识的,离他们两个近的纷纷退到后边的桌子同别人拼桌去了。
和尚倒是笑了:“哦?小僧今日初来乍到,你又为何说小僧是杀人凶手?出家人不杀生。
那个同伙突然像是受到了谁的指示,情绪激动了些许:“大师前几日可不是这么说的……大师所言不假,今日才进到潭州城……那是因为大师……把事情都交给小的去做……说的小的做好了……日后大师进了皇宫……定会帮小的美言几句……
风淅淅脸都黑了,自己不过初来乍到结果就摊上这么个破事。手开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起来。这是她不耐烦的表现。
“既如此,那我便问你,此人是哪的和尚,习的是什么法术,何时破戒,破的第一个戒又是为何。
那同伙犹豫了一下,许是没想到风淅淅会一连串问出这么多问题。没有事先了解过的事情自然没有人教他应该怎么回答,所以他正在思索。
原本是想借着他思索的功夫乘胜追击的,谁知那个看着清秀的将军抢了先:“既然二位有嫌疑,那就先随本将军回去一趟吧。若是他胡言,那本将军必定亲自向二位道歉,一定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若是二位……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说话间冲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非常有眼力劲儿的上去准备把人给扣下,结果却被和尚给喊住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所言句句属实。不过既然将军要求小僧二人配合,那小僧配合便是,大可不必如此。不过小僧二人已许久未进食,吃顿饭的时间应当是要给小僧二人的吧,毕竟再怎么说,小僧二人也不是犯人,不是吗?
最后那一句,和尚转头,黝黑的眼睛似是黑珠子刚浸了水,格外的亮。只这一眼,那将军被看的心神一震,仿佛自己心底的秘密要全被挖出来了一般。连忙将头低下,见着那同伙正畏畏缩缩地缩在地上,极其不耐烦地又踹了他一脚,好像这一脚把自己那些不安的情绪都给踹了出来一般。
此后,他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把那个同伙拉下去,自己则大刺刺地坐在了两人旁边的桌子上,看着二人:“这是自然。常晋寺的高僧,这点面子本将军自然会给的。大师快吃吧,毕竟本将军时间也不多。
如此,和尚再无多言。这是看着满桌子的荤,无奈地摇了摇头,叫来小二重新点了碗素面。
风淅淅撇了撇嘴,暗想:“又不是没有破过戒。
说是一顿饭的时间就真的是一顿饭的时间,二人才刚吃的八分饱,那将军像是二人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立马喊了停:“本将军公务繁忙,瞧着二位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那就快随本将军走吧,别等本将军亲自动手,到时候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风淅淅正欲起来,却被和尚一把摁住了手,随即像是摸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抽了回去,小声说道:“不要冲动。
她的所有冲动在见着和尚发红的面颊时终究是散了。
两人就这么被押进了大牢。
那将军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先前询问的时间给二位吃饭用了,现下本将军还有要是在身,就委屈二位先在这牢里小呆一会了。
得嘞,感情这还是他们的错呗。
其实这个劳根本困不住他们两个人,他们二人不过是甘愿被困而已。风淅淅是察觉到团团也在这里,想顺藤摸瓜看看有什么事情,侧了侧头,看向和尚,问道:“你为何半点不急。
“施主不是欲找那狐妖?此时便是个机会。
听了和尚的称呼,风淅淅很不满意。不过这份不满意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怎么说。
“你我二人初来乍到,别说是杀人凶手了,就是仇家没有。以往小僧都是在常晋寺上,鲜少出门,且小僧向来不与人起冲突。施主在发生变故之前,一直在穿山林修炼,更不可能得罪权贵。可你我二人这次还在饭馆吃饭,就被那所谓的同伙指认了,小僧相信里面一定有门道。再将条件筛选一番,不就知道了。
“言之有理。不过……话说一半,风淅淅倏然起身,将自己胸前的柔软贴在和尚的背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像是在与情人在耳鬓厮磨:“和尚,你同我还是换个称呼的好,我怕再听你喊我施主,我会忍不住直接撕了你外面这层皮……你我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你早已破戒。虽我不说让你负责,可你的态度也太让我寒心了……
不仅如此,说完还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立马变的血淋淋的。
谁知那和尚像是察觉不到痛一般,呼吸都没乱一下。
不过风淅淅还是听到了他那声低低的“好。
得了承诺风淅淅也不闹了,径直坐在地上,分析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狐狸精指使这人抓我们。说狐狸精时风淅淅还真有几分不自在,毕竟她现在也算是个狐狸精。
“正是。现在和尚才慢悠悠地从自己怀里拿出手帕,将自己耳朵上的血迹擦掉。看着手帕上的血,心里暗笑,“还真是只小狐狸。
风淅淅不是愚钝之人,三两下就把事情给想明白了。
不过现在新的问题又来了,那狐狸精明知这里关不住他们二人,为何还要想方设法将他们二人关押在此?
想到先前最先被指认的是和尚,那人被她的眼神压迫着,后来才指认的她……再结合一下后来那将军的表现……这么说来,那些人的目标其实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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