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卞嘉言好像已经答应他做下一任国师了一样。
解决完了国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有些官员都听得昏昏欲睡了起来,直到柳公公那尖细的嗓子喊了声“退朝,成功把众人的神给拉了回来。
风淅淅听着柳公公绘声绘色地说着,塞了个新弄过来的话梅进嘴里,含糊不清道:“那未来国师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娘娘如何得知?柳公公惊奇道
“公公与皇上身上皆有味道,且寻常人还闻不到。这话柳公公听了的意思是那味道人是闻不到的,只有鬼魂才闻得到。
卞嘉言听出来,她说的是普通人都无法闻到,因为她们凤凰嗅觉天生灵敏,这才闻见。
“我总觉得这味道我在哪里闻到过。遇到正事,风淅淅从软塌上下来,东嗅嗅西闻闻,最后停在了他的怀里。伸手进去一把掏出里面的东西,正是卞嘉言从阁楼里捡到的银铃。
初次见这银铃就风淅淅就觉得不简单,今日再看,难怪在火堆里,只有它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原来是那道士的银铃!
“今天晚上我要去丞相府。风淅淅将银铃拽在手上,思考了片刻,决定夜探丞相府,顺便看望一下老朋友。这段时间光看卞嘉言对付丞相了,都忘了还有吴言浅了。
“不行!那道士他今日见了,看起来像是有真本事的,不是草包,万一她在丞相府出事了怎么办!?又想到了风淅淅的脾气,就算自己没答应,她也会偷偷去的,既然如此,“你要去也可以,我随你一起去。
这样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卞嘉言这话说的平淡,却不容商榷。
最后拗不过他,风淅淅还是答应了下来。
柳公公只能在一旁默默帮两人祈祷了,他已经上了年纪了,拖着这个身子骨去就不是给他们帮忙了,那得是帮倒忙了。
决定好以后,为了防止晚上没什么精神,两人还补了个觉。
为了方便晚上的行动,下午的时候风淅淅就让卞嘉言把犀角香给熄灭了,出发前还洗了个澡,换了种熏香,将身上犀角香的味道彻底除净,卞嘉言依然可以看到她,柳公公却是看不见了。
月黑风高,卞嘉言换了一身夜行衣,用轻功很快就赶到了丞相府。现在已经是丑时,丞相府的侍卫都在懒洋洋地打着哈切,卞嘉言没费什么功夫就进去了。
想到古代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都藏在书房里,风淅淅拉了拉卞嘉言的衣服,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去书房。
此时书房依旧是灯火通明的,风淅淅并没有冒昧的上去,而是让卞嘉言感受下里边的气息:“那个道士在没在里面。
仔细感受了下,确定没在,甚至沾染了他气息的物件都没有,卞嘉言这才摇头:“没在。
“你在这等我。
卞嘉言是人,在光下面会有影子,极其容易被人发现。她是鬼,且现在没有点燃犀角香,他们就算是站在她面前也看不见她。
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直接飘进了书房里面。此时丞相正在和三王爷下棋。三王爷丝毫没有因为丞相是他的准岳父就手下留情,反而步步杀机。
丞相也不遑多让,最后险胜三王爷。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在棋盘上暂时分出了个胜负,想是在下棋之前就堵好了局,只听丞相说:“三王爷可保证登上了皇位不会与言言和离,且言言必定是皇后?
皇家的人,一心一意是万万不可能的,且他自己就是三妻四妾,不过对于已经过世的发妻会格外珍惜一些,所以也并没有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有和不对,更何况是身为皇亲国戚的三王爷。
三王爷很是耐心地捡起棋子按照颜色装回相应的棋篓子里,看着那个横横竖竖的棋盘,三王爷指了指最中间的位置:“饶是这周围的线再如何错综复杂,中间的位置永远也只有这一个。
风淅淅不知道丞相有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正她听着是挺不对劲的。中间的位置只有一个,可他没说谁才是占据中间位置的人。
丞相本再欲说些什么,他的心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丞相,三王爷,三王妃找了家丁在府外等三王爷。
这是在催促他赶紧回家的意思。
对于自己女儿看上这个已有人妻的王爷,丞相也是头疼的不行。可向来是吴言浅喜欢什么他就帮她抢来什么,这次也不例外。饶是他有多少妻妾,最后皇后只能是他家言言!
“既然三王妃已经催促,三王爷还是早日回去的好。
“丞相放心,我这些时日就来向言言提亲。
“如此甚好,三王爷请!
风淅淅看着送三王爷离开的丞相,在书房里面呆了好一阵还没见丞相回来,估摸着丞相是不会再回书房了,这才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她找团团要了道具,可以在不现身的情况下摸到实物。风淅淅摸着摸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书房里面的书确实是居多,不过奇怪的是,书架上面每本书的灰尘都很重,包括那些资料。
我去中计了!
心下大骇,不过还是想到了自己现在是鬼魂的状态。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吹了一口气,将书上面的灰尘均匀地摊在没一本书上,那些她翻找过的资料上面留有的手印也全都消失不见。就在书房吹灭的拉住再次点亮时,风淅淅从他没关的门里出去了。
丞相往书柜那边看了看,地上的荧光粉还在,一点都没有遭到破坏。若是刚刚有人来找东西,脚上必然会踩到荧光粉,就算逃走了,地上或者其他地方也会留下荧光脚印,可这里都没有。
再看了看书上面的灰尘,并没有哪一个地方的灰层被蹭掉了,丞相这才放心:“加强对书房的巡逻,我总觉得最近要出事。
卞嘉言在外面等的正着急,看到丞相去而复返时,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过是丞相点个蜡烛的功夫,风淅淅就飘回到了他身边,他捏了捏风淅淅的鼻子,埋怨她:“你能不能让我放心一些,我真真是没病也要被你吓出病来了。
风淅淅不甚在意:“那是你胆子小。
关于你的所有,我的胆子都不敢大。
这句话,他只在心里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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