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都被瓦解,现在他的脸是彻底放了下来,钱空禺咬牙切齿道:“你有意思吗,上次的事情我已经没和你计较,这次你再敢拦我,我真不介意手上多一条人命。
见他丝毫不配合自己,自讨没趣地收回了手,也极其认真回答他:“第一,你打不过我;第二,你要杀人,可以,不过需要找个人帮你开下刀,我觉得我就挺合适的。被团团从浴室里喊出来本心情就不好,给了他台阶下还非和自己杠上了。思及此处,风淅淅也气场全开,带了些攻击性,不像平日里看到的那么无害。
见他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看那姿势估摸着又拿了把刀,提醒道:“我是不是忘了说了,来的时候我已经报警了。
钱空禺正准备把刀拿出来,一听这话动作一滞,随后转身就走。
报警是真的报警了不过是让团团报的警,这样查不到她身上。
风淅淅晚了钱空禺一步回去,她正好赶上准备打烊的服装店,随手买了几套衣服,主要是睡衣。看到被关起来的门风淅淅丝毫不惧,掏出两根小铁丝,再用力量把铁丝给包裹住了,确保不会被电流电到,三两下就把门给撬开了。
一进去她就看见出门前看到的工具已经被装整好,有一边缠着门把手上。门把手是铁的,整扇门都是铁的,要她没点本事还就真没办法从大门进来了。
也不知道钱空禺哪来的自信觉得把门通上电风淅淅就没法进来了,自己房间门都没锁,风淅淅一下就进去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看了眼——安眠药。
把药放回原处又去洗了个澡这才掀开钱空禺右手边的被子睡了进去,直到睡着之前她的手都紧紧扣着钱空禺的手腕。-
昨晚回来钱空禺把窗帘给拉上了,就漏了条缝隙,按照正常估计在清晨会有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奈何扛不住有个不可控因素——风淅淅睡觉的时候直接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还顺带把钱空禺的脸也用被子给盖住了。导致他的脸并没有成功的被阳光给照到,两人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刚睡醒钱空禺的意识还有些混沌,待清醒过来心下一惊,猛地卷着被子滚到了地上,指着风淅淅吼道:“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太过惊讶导致他都忘了门被自己给通了电的事情了。
被钱空禺吵醒后,风淅淅坐起身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趁着早上你没惹我我心情还好,大概和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们既已同床共枕你便是要对我负责的,最起码的你不能把自己给折腾到牢里去。再一个就是以后别老想着去太远的地方了,从现在起以学校为中心,我站在最南边,你站在最北边,这就是你可以离开我最远的距离了。
钱空禺的眉头紧紧皱起,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大早上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从今天起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我家我就报警!
“得,您老随意,爱信不信。丝毫不介意钱空禺就在眼前,在阳台把衣服收了进来自顾自地换上了,钱空禺就转身可余光还是看到了一抹春色,耳根子立马红了起来,丢下一句“不要脸便出去了。
钱空禺没等她先走了,风淅淅也不在意,那根绳子还没发挥作用说明他刚走一会,路过便利店要了份关东煮慢慢悠悠骑着小毛驴去了学校。接下来的时间风淅淅再没去骚扰钱空禺了,她开始每日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再去钱空禺家找骂了。
用风淅淅的话来说,“他都离不开我太远的距离了我还愁什么?
是的,她昨天晚上半夜醒来了一次,想到了之前给那个谁来着用的那根绳子,她是没有这玩意,可是团团有,找团团敲诈了一根立马就给绑上了,所以她后半夜才睡的那么香。
她现在需要愁的是把事情的真相给查出来,为什么钱空禺那么执着要杀人,且是看似没什么关联的人。昨晚上她把那里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倒塌的房屋前边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进去后就见一个昏迷了的女生。
那女生长得倒是没有甄文柔好看,不过气质倒是不错,她找团团调查了下女生的背景,家庭条件虽没有甄文柔那么富裕,可比起普通人来还是够了,让她奇怪的是这个女生是H市的本地人,从幼儿到大学都是在J大读的,和钱空禺应该是毫无关联的。
“淅淅淅淅,我们晚上吃什么?毛菲菲一想到上课看到的尸体就脊背发凉,晚饭都不敢自己去吃了,立马缠上了风淅淅。
风淅淅今天下手有点重了,脖子到现在还有点痛,伸手摸了摸脖子,漫不经心道:“随意。
她这么一摸毛菲菲才注意到风淅淅脖子上的红痕,眼里立马亮起了八卦的小星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难怪我说你怎么最近忙的不见人影,我们都好几天没一起吃饭了,我现在可算知道了,你是重色轻友!
“不是,蚊子咬的。原因已经给了,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了。
毛菲菲自然是不信的,这年头,但凡有点红痕就怪人家蚊子,蚊子不背这个锅好吗。不过看她不想多谈的样子,毛菲菲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岔开了话题。
至于风淅淅脖子上的这个红痕还得从白天说起。她今天起晚了,醒来都十点多了,可是上午八点多就有课,十点多已经是上第二节课的时候了,她到了教室门口想到导师那张极其会叨叨的嘴,脑瓜子一转,在自己脖子上掐了几个红印子出来,她皮肤白皙一红就很明显。
“导师好。风淅淅的头发没有绑,用头发把那几个红痕遮挡了一下,在进去转身一侧只有导师可以看到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间拨动了下头发,露出了那个红痕,导师刚张开的嘴又给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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