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淅淅闻言并没有否认他说的话,但并不妨碍她反驳:“你要跑。
要不是她的小火花守着,到时候人又要跑没了。
“不跑了。见风淅淅一脸不信的样子,强调了一遍,“真不跑了。
看他的神色不似说谎,风淅淅才把小火花收回去。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等他过来后,风淅淅通知他:“现在起,你不允许走出以为我中心半径两米的位置。
“你会出事的。他没问为什么也没有抗拒,只是淡淡地说,你会出事的。
她这才想起来又被自己忘了的事,顺着他的话问他:“原因?
许是在游戏里让他心房松了松,毕竟游戏里再怎么着人也不会死,纠结了好半晌,才娓娓道来:“只要靠近我的人都会倒霉,和我有接触的人会死的。
说到这后他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他所言非虚,自从他上小学以来,只要接近他的人都会特别的倒霉,只要和他做朋友的,还有命在已经算非常幸运了。
这种厄运对他自己没什么影响,但对他周身的人影响不是一般的大。他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自从他会给身边人带来厄运后,他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了,他爸爸带着他急匆匆往医院去,赶时间他爸爸就走了小路。
小路旁就是一条小河,他爸爸脚一歪两个人都掉进了河里。他爸爸会游泳但他不会,把他救上去后他爸爸本也准备上来,谁知从和对岸游过来一条黑白蛇,在路过他爸爸时咬了它爸爸一口,紧接着继续往他这边来。
黑白蛇的毒性很烈,他爸爸见蛇往他这边来赶忙扯住了蛇尾巴。蛇类在本就滑不溜秋不好抓,在水里更是如鱼得水,在刚被抓住尾巴时那条黑白蛇就迅速回头顺着他爸爸的手臂爬上去,一口咬在他爸爸的肩上,死死的不肯松口。
那时候的他还不太知道蛇那是在释放毒液。
他爸爸一只手抓着河边平时大家用来洗衣服的石板上,身子被水冲的不受控制网上漂,头部往水里载。
尽量仰起头,对他说:“儿子,你快去喊人,爸爸在这等你。
他知道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把他爸爸救上来的,且他现在也已经慌了神,他爸爸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一听他爸爸让他喊人,他慌慌张张朝有人的地方跑去,边跑还边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啊!快救救我爸爸!
不管他多努力的去找人,等他带着人回来时,河里已经没有人了。
了解到情况的邻居叹了口气,准备把孩子带去医院,结果在带他去医院的路上,那个邻居被酒驾的车撞了,高位截肢。
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他失去了爸爸,失去了爷爷奶奶,帮他的邻居也高位截肢,他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问题。而这个猜测他也很快得到了证实,从那之后他就尽量避着别人走,学也申请在家自学了,就考试的时候会去一下。
他怕他妈妈出事,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妈妈带着他外公外婆去了国外,他们母子两人只能通过视屏电话聊天。
那天在医院那个护士会出事也是因为离他太近了。
这一切他没说,风淅淅自然不知道。
“我没事。风淅淅看着窗户外面随着风而摇摆的树梢,有些感慨。现在的科技发展确实是快,明知这是游戏,但看着外面的场景总有种自己是在现实世界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游戏就这么设定的还是她特殊情况,她甚至可以闻到被风带进来的桂花的香味。
“你会出事的。没明白风淅淅话里的深意,他继续强调着。
风淅淅把看着窗外的视线收回来,转向他:“我现在没事。
“我说你……没说完的话在反应过来后停住了,有些惊奇,“你没事……
要知道之前她来找他做任务时,才刚进来就被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落飞进来的蜜蜂叮了,吃个饭能吃到石头,刷个牙能在洗漱间里摔倒,总之不管什么事情都有概率会出事。
也因着这个原因任务一结束吕淅淅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嗯。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风淅淅应了声,不知道从哪摸出根绳子,走到他身边,道:“手伸出来。
团团在一旁听着总觉着这句话有些耳熟。
见他呆呆的毫无防备的样子,才想起来,之前它家宿主姐姐在学校收拾人的时候好像也说的这句话来着。
果然,只见风淅淅快速的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他的手上,再把另外一头绑在自己手上,道:“你跑不掉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晃了晃被绑起来的手:“同学,你这样不太好吧?
紧接着,绑着他们两人的绳子不见了,但他可以感觉的到还绑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像是穿过游戏直接绑到他的肉体上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把人给绑住了风淅淅是彻底没了顾忌了,直接往沙发上一躺,左腿搭在右腿上,闭着眼睛,困意说来就来,迷迷糊糊地说着:“道具,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最后一个字随着她进入梦乡也彻底的没了声。
在想去洗手间洗个手时,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了。
王濯还在苦命的刷着双人份的任务,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任务,就是麻烦,特别的琐碎,特别的麻烦,特别的折腾人,他在那条不知道跑了几遍的道路上继续奔波,暗骂自己一句多什么嘴,任务过不了又不是他要做。
要不多那个嘴他也就不用做双人份的任务了。
这次风淅淅是自然醒的,醒来时他就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察觉到动静抬起了头,下一秒整个人就僵硬住了。
看书的时候还没感觉,低着头的时间太长了脖子已经僵硬了,他也不敢动作太大,就怕一下子把脖子给扭到了。
等身体反应过来后,才把头扭回来,合上手中的书:“我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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