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淅淅一醒来就见吕清毅坐在床边剥橘子,发现她醒来后两兄妹在这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先说话。还是阿姨从家里过来打破了这份沉默:“少爷回来了。余光看到了放在沙发边上的行李箱,道,“少爷是直接从机场过来的吧?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我做了些肠粉,小小姐说想吃,少爷也一起吃吗?
“嗯。吕清毅应了声,随即把手上剥好的橘子放到了风淅淅的手上,“知道自己吃不得辣还吃那么辣的做什么?
风淅淅的视线落在了吕清毅的手上,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是干净。收回视线,剥着橘子外面的白色经络,心不在焉的:“想吃。
正好这时团团也刚刷完一部剧,从小黑屋来一出来就从显示屏上看到了风淅淅现在的处境,很是惊讶:“宿主姐姐怎么住医院来了?宿主姐姐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都不叫团团?宿主姐姐不是应该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吗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没理会团团那一长串的问题,把剥干净白色经络的橘子塞进嘴里,甘甜的果汁顺着口腔往下滋润着嗓子,最后落到了胃里,空荡荡的胃只觉着更饿了。
看着阿姨手上拿的保温饭盒,把手上剩下的一半橘子还给吕清毅,直勾勾地盯着保温饭盒:“吃饭。
肠粉这个东西是她早就听过但没尝过的,正好这次想起来了就让阿姨做了,阿姨怕她又要吃辣昨天晚上回去抓紧了时间做了瓶不辣的辣椒酱。
吕清毅吃的辣椒酱也是阿姨自己做的,专门挑那种最辣的辣椒做的。
因为没想到吕清毅也在,虽然肠粉做的够吃但只带了给风淅淅做的那瓶不辣的辣椒酱。听了风淅淅的话阿姨把手中的保温饭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肠粉。
肠粉放了蛋,还放了肉还一些鸡排肉,都是风淅淅要求加的。从随身带着的手提袋里拿出那瓶辣椒酱,放在被打开的床上餐桌上:“小小姐,这个辣椒酱是不辣的,之后小小姐都可以吃这个。
“嗯。风淅淅把辣椒酱倒在了肠粉上,直接用筷子搅拌在了一起,肠粉被搅拌的烂烂的,一坨一坨的,看的吕清毅嘴角抽了抽。
“阿姨你也吃吧。吕清毅把保温饭盒拿出来,把辣椒酱均匀的摊在肠粉上,剩下的一层肠粉就给了阿姨。
三人吃肠粉正吃的欢,忽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
刚刚进来时阿姨把门虚掩,没关拢,许是被风吹开了,此时病房的门大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男生,看起来和风淅淅差不多大。他的脚边是破碎的点滴瓶,点滴瓶里没打完的药水顺着坠落点四处散开。
“抱歉,手滑了,你们继续吃。站在门口的男生冲他们笑了笑,看起来面色苍白有些虚弱。打着点滴的手由于没了药水顺着点滴管开始回血了。
听到动静的护士小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扫把和拖把,见他回血了索性把他手上的针给拔了:“下次小心点,摔了点滴没什么事万一出点什么其他事就不好了。
把点滴管卷起来扔进了装着玻璃碎的簸箕里,手上的拖把把药水拖掉后,拿着工具往回走。
转身时踩着刚刚脱干净的地上,脚下一划整个人就往前摔了过去,手上的工具也掉在了地上,玻璃碎和点滴管也从簸箕里掉了出来。掉出来的玻璃碎被她压着了,玻璃碎直接扎进了护士的肉里。
“啊!护士惨叫一声,把一旁的男生吓的赶忙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看着她被血染红了的工作服。
护士的一声惨叫把其他人都给叫了过来,其他护士赶忙找了空病床推过来把护士抬上去送去救治。
男生顿时感觉周围的人视线开始围绕在他身上,慌忙地跑掉了。
刚刚目睹了一场“大戏的风淅淅等三人目瞪口呆,特别是阿姨和吕清毅,怎么也没想到在病房门口就看到了事故现场。地上的血很快就被工作人员拖干净了,但他们现在已经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
倒是风淅淅,淡定地把饭盒里剩下的一小半肠粉全吃完了。铁勺子撞击饭盒的声音把他们两人拉回了神:“我吃完了。
言下之意,你们可以走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风淅淅吃完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吃晚饭了,等阿姨把饭盒带回去后,忽悠着吕清毅出去给她买吃的,自己则跑到了天台上去。
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天台上总能听见各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算不算秘密风淅淅不知道,她一上去就见刚刚在她病房门口的那个男生站在天台边缘,风吹的他摇摇晃晃的,似随时都能被吹下去。
风淅淅没让他不要自杀也没让他赶紧下来,而是问他:“舒服吗。
背对着门口的男生听见声音,回头,不解地望向她:“什么?
“上面舒服吗?看风这么大吹的应该很舒服才是。
“还成。男生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答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高21层的大楼,阻止走向他的风淅淅,“你别过来。
正在走过去的风淅淅当真停了下来,半开玩笑似得:“你跳吧。
虽然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但这个男生听懂了,愕然,随即开怀大笑:“哈哈哈你真有意思。
他那句话一般是电视剧里要跳楼自杀的人常说的,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了。
对于这个陌生人的评价风淅淅不置可否,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前。谁知刚走一步,那个男生又开口:“你真的别过来。
这么高的楼,会不会发生点意外还真不好说,有了前车之鉴他是半点不敢冒险。风淅淅最终停在了两米之外,看着他:“理由。
男生抿了抿唇,没回答。天台上的风当真很大,吹动着他的碎发,遮盖住了他的眼睛,让风淅淅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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