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茜茜许是真的被收拾乖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搞事情也没刷存在感,安静的像个透明人。同为高三学生,风淅淅和向乐风两人日复一日地忙碌着,不断重复着一样的日子,她也已经很久没联系程明了,要不是那天程明忽然联系她,她甚至都忘了这个人了。
那天和往常一样,她刚在家刷完卷子,正准备去洗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风淅淅没准备接,直接摁了拒接。谁知那号码锲而不舍,大有她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摁了接听件后,没等风淅淅开口,就听程明那边先开了口:“ 柳同学,还得麻烦你帮个忙了。-
风淅淅目送程明的老婆孩子上了飞机,才打着“飞的回了教室。等她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上了两节课了,和老师一起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王濯不敢造次。上午她以生理期回家换衣服为由请了两节课,班主任批了假但向乐风知道不是。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可以分清楚风淅淅是不是生理期。他知道风淅淅在骗人,但是他没问。
心里挂着事,课上自然就分神了,被班主任抓个正着,直接提问。
“向乐风,把我刚刚讲的那道题用更简单的方法算出答案。班主任手上拿着一根崭新的粉笔,一下一下把它折断,折成粉笔头大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向乐风。
向乐风抿着唇,也没强撑着,直言道:“对不起老师,我刚刚没仔细听。
本想借着他答不上来的由头敲打一下的,毕竟这段时间他风头正盛,成绩提成了不少,心有些浮躁是正常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自己上课没认真听讲,手上掰粉笔的动作停了停,随即把留在手心里的粉笔头扔进粉笔盒里,重新拿了支新的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着刚刚讲的题:“你成绩是涨的快,要保持不容易,上课注意听讲。
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班主任终是没说什么重话。王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要是他上课不听见可以被他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一顿!
风淅淅稍侧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下课后又拉着他去了天台,还让王濯在天台门口放风。
她开门见山:“你有什么事。
并不是说就因为他上课没认真听见风淅淅就这般小题大做,只是借着这个事情反射出了向乐风心里藏着事。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越来越接近高考了,平时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变成四十八小时都在学校的向乐风,会在课上分神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吹来的风中已经裹着夏天的气息,正值盛夏时,他们的高中生涯就将宣告结束。
天台上的风吹的边上的草沙沙作响,有棵肆意生长的小野树苗上被人挂了几个铃铛,叮叮当当想着煞是好听,却也乱人心神。
伸手把被风吹起来的外套拢了拢,拉上拉链。向乐风看着风淅淅,想到之前自己答应他的事情,坦言:“你为什么请假。
“程明找我。风淅淅没准备骗他,他问什么她就很干脆的答了。倒是向乐风被她的态度整的有些懵,晃着脑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没骗我。
他用的陈述句,因为他看的出来,风淅淅这次没骗人。
不等向乐风接着问风淅淅便主动把事情都说了。
昨天她接到程明的电话后,程明把他现在的状况说了下:“柳小姐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那我也不说废话了,我需要柳小姐帮我护送我太太和孩子上明早的飞机,只需要看着他们检票就行,其他的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去。她高三了好吗,她很忙的。
“柳小姐。电话那边程明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一直以为柳小姐已经和我是一条穿上的人,毕竟我也帮柳小姐做了这么多事。对自己人我想来以礼相待,柳小姐是想试试我的手段?
风淅淅没再接着威胁她,她已经听出来了,程明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再威胁他不会有任何作用。但应该不是首都那边的人,估计是他在道上得罪了人被人抓到了把柄,首都的人正值关键时期,又怎会去帮他善后。
随着风淅淅的沉默,程明声音也带着狠:“我知道我动不了柳小姐,但柳小姐的小男友就不一定了,别的不说,鱼死网破我还是可以的。像是给风淅淅考虑的时间,等了片刻才继续道,“只要柳小姐答应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手上的东西我也会找人销毁,只需要柳小姐送我妻儿去机场,其余的事情不需要劳烦柳小姐,这个买卖很划算。
划算个屁啊!她还头一次被人这么威胁,还拿他没办法的那种!
“不怕我对你妻儿下手吗。
“呵呵。柳小姐动手也好过落到那帮畜生手里不是吗?再者说,我相信柳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对于这个几次三番威胁自己的小姑娘,程明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信任她,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之后风淅淅没有再回他,径直把电话挂了去洗漱了。但程明知道事情成了。
于是第二天去了学校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去和班主任请假,打着“飞的接到程明妻儿后看着他们检完票才回学校。
“所以……是因为我?向乐风讷讷地问,眼底带着些不敢相信。
风淅淅看在眼里,腹诽:我自己都不敢信!
“开心吗。伸手薅了几把他的头发,看着被自己薅的像鸟窝一样后才把手放了下来,插在兜里掩耳盗铃,自我催眠这不是她干的。
风还在吹,比之之前还要大,铃铛被吹的响的没停,楼下的大树被风吹得响声一直传到天台。在这般嘈杂的环境下,向乐风在听到她承认的那刻起,在他心里的那个世界,万物俱静,只不断回响着她的话。
她问他,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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