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林煜齐齐点头,不知为何青年捕捉到一不易察觉的冰冷,但他不在乎,世人千千万,他的敌人多吗?
反正多一人他不在乎,少一人他也无所谓。
秦轩却苦涩摇头。
事情与料想的渐行渐远。
原本他想让孔飞前去解救,从而卖约翰泰塔一个好,缓和一下关系,谁知孔飞压根就不上道。
正当他打算前去时,林煜已经捷足先登。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并随着林煜的插足甚至会似乱麻般缠绕一团,甚难解开。
秦轩暗自摇头,事情已到如此地步他也无力回天,只希望不要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但结局往往事与愿违。
这不,就在约翰泰塔回来的瞬间,他怒火燎原,怒而拍桌,瞅着孔飞直接怒吼,“你他娘的啥意思?”
孔飞头不转,言不吐,依旧与司徒博文相谈正欢。
“孔哥,他好像在问你话。”
司徒博文则没有这般淡定,身躯躲在秦轩身后,探出半个头说。
“啊,是吗?”孔飞自编自演,但头颅依旧不转,“没事,人嘛,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没看见我们在聊天吗?让他先等等。”
“啊……”
“你他妈找死。”
约翰泰塔彻底爆发了,巨大的拳头一拧直接砸落。
霎时就遮蔽了头顶的半边天空。
孔飞毫不胆怯,浅浅一笑,手中折扇轻微一晃,已然打开悬挂头顶,不偏不倚正好阻挡拳头。
“不要死不死的,生命的价值你才领悟了一一二二。”
“啊呀,这是干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动手伤了和气呢?”
也在此时,林煜连连上前劝解。并刻意将“兄弟”二字咬的极重。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约翰泰塔就来气。
自己前去打探消息,他不来帮就算了,还在那冷嘲热讽,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不成。
“我去他娘的,谁和他是兄弟。”
约翰泰塔怒而又去,这次直接双拳其下。
你不是能挡吗?老子让你挡个够。
孔飞折扇一旋,但那双臂宛如榔头,无休止、无止境,一个劲砸,不多时折扇已破了个洞。
“我去,这是属牛的啊!就不累。”
孔飞忍不住发闹骚,但手下的动作丝毫不慢,手支躯体,骤然一旋,连忙跳出四五米。
一切皆在电光一闪,四周众人一愣,随即吆五喝六看好戏。
111庇护所虽重商禁武,但热血是每个武者的本性,既然有好戏岂能不抓紧机会看。
不然等会可就没机会了。
“啊呀,打啊!怎么停了下来。”
“你感觉他们谁能赢。”
“瘦子吧!你看他下盘稳健,一看基础功就扎实。”
“听到没有,这场比试我赢了,你还是束手就擒,让出你的队长之位。”孔飞止不住嘚瑟。
瘦子虽然不好听,但能赢就好。
“我要你死。”
约翰泰塔早已到奔溃边缘,门户大开,已拼命三郎架势强势而上。
身躯似满月之弓,蓄力而待,待距孔飞咫尺时,头颅骤然一挺,手臂撼天而落。
风停、云息,就连那深浅不一的鼻息也渐渐退隐而去。
孔飞大骇,虽未碰撞,但危险的气息已经传遍全身。
提招抵御,但不知为何,招式禁锢,命宫大门紧然关闭,就连那运转的功法也停歇了下来。
一切透露着诡异。
“这?”
孔飞骇然不知说云。
约翰泰塔也不逞多让,咫尺的距离飞了许久,蓄力已满的躯体竟似泄气的皮球塌陷了下去。
他惊恐,但更多的是不甘。
强势向前轰拳,岂料前方屏障,直接将他谭飞。
“这?”
正当疑惑之余,眼前场景骤然一变。
层层云雾,遮天蔽日,深处传来声声细语。
“此情终难寄,相思不曾闲;几度夏来几度愁,千丝万缕情难寄。几度愁,心憔悴,满首忧愁丝;情难寄,泪相思,满腔东流水。万缕清风拂面过,汝之倩影入梦来;夜半钟声惊客醒,独仰苍穹空悲切。一行清泪,几多苍凉。”
悲怆肃然,言罢之余,一道身影徐徐从深处走来。
白袍轻飘,白胡轻舞,就连脸色也是白的异常。
甚至有几分的病态白。
“111禁武,尔等可知。”
看似询问,实则威压四野,四周无不低头反思,甚至有几人已跪伏地面。
“私斗必罚。”
语罢,白袖一扰,法典显现:私斗罚金三百。
三百金相当两块一阶一品太阳晶石。
太阳晶石秦轩倒有,但三百金?
秦轩暗自摇头,试探性的问:“用太阳晶石代替可以吗?”
白衣男子瞅了须臾,一边摇头一边吐出两字,“不可。”
太阳晶石虽是修炼必须之物,但在这用处不大。
此地地处三不管地带,自然没有人工太阳,长期以往,体格早已发生了改变。
虽然依旧有武者,但他们重体而非命宫。
太阳晶石对于他们而言也仅仅是货币,甚至是会贬值,没人要的货币。
秦轩讪讪一笑,虽早有预料,但当来临时,依旧有些许淡淡伤感。
看样子去一个地方,率先要换一批通用货币。
“嘿嘿,没事,我来吧!三百金我还是有的。”
林煜也在此时出手,不同的是他早有准备。
走出酒肆,虽未分道扬镳,但也形在神散,两拨人之间更是会留出十来米的无人区域。
要是再有一导火索,必然分道扬镳。
之后又进了几家茶楼酒肆,两拨人依旧如此,一南一北,老死不相往来,打探到的消息也是互不分享。
在进入第五家的时候,又发生了点变化。
离开之时,秦轩一伙人竟被店家拦住寻要酒水钱。
“啊!酒水钱?”
秦轩一愣,竟没有反应过来,一连四五家店没一家要,怎么这家就……
秦轩不由望了一眼林煜。
就算他是傻子,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但前一个店铺林煜为他们一一搞定,致使他们进入了死胡同。
现在当头一棒,不但使他们醒悟,更让他们将脸丢到了姥姥家。
他到无所谓,但孔飞不啊!
“什么钱?前面几家我们就没有付钱。”
“啊呀,客官,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啊!哪有吃饭不给钱的,你也莫要框我,实在不行,我自认倒霉,请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