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你是不是又乱说呢?”胖子连忙阻拦。
“啊呀,哪有啊!我在给他们说需要准备的东西。”
“瞎管闲事。”胖子眼露不屑。
“人呢?咋就没有人呢?偌大的中转加油站人都死绝了吗?”
正当此时,如约又降一架飞行舰,并从中走出一少年。
眉峰俊俏,衣衫不菲,但眉峰傲然,骨子里透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他先扫视一圈,待看到胖子时,直接三步上前将胖子骂了个狗吃屎。
原以为胖子会愤起防抗,谁知一味的点头。
由于头颅轻低,以至于秦轩看不到胖子的表情。
秦轩笑了笑,还真是打脸,刚刚还说他们是最后一批了,谁知现在就来了一批。
不过胖子压根无所谓,将少年照顾的无微不至,至于秦轩、秦梅直接被遗弃在了犄角旮旯。
不时还要吼几句瘦子,让过去帮衬一下他,但瘦子每次都口头答复来了来了,脚下就是不行动。
“你们也是去参加考核的。”少年上前询问。
不过言语不算和气,眼神总是高人一等。
秦轩懒的搭理,转头继续看着瘦子工作。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没看到我在问你吗?”少年开始咆哮。
“没聋也没瞎,但我就是懒的理你。”
“你……”少年眉峰骤起,勃然大怒。
“嘿嘿,小孩子家家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见怪,我们也是去参加考核的。”
秦梅连连出来打起圆场。
小孩子家家的,她懒的计较。
不过她那话却说的极为漂亮,看似看着小孩,实则也是给秦轩在说。
小孩子家家的,何必计较。
秦轩显然明白自家小姑的弦外之意,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多多少,谁比谁少多少,何必那么神气嘻嘻。
“你们从哪个区来。”小孩又问。
“a区。”秦轩回答。
“a区?”胖子、瘦子齐刷刷吸了口凉气。
a区可是人的第一道战线,反攻地表的开始。
不知多少人族先贤前赴后继,多少人族勇士用鲜血染红了阵地。
“战士啊!”小孩一脸激动,更是握起秦轩手臂使劲摇晃,“你好,我叫司徒博文,很高兴认识你。”
“司徒?”秦轩瞬间睁大了眼。
南司徒北逍遥。
时过境迁,这句话却一直在地底世界广为流传。
司徒主政e区,经济一枝独秀;逍遥重军g区,战功独领风骚。
二者相辅相成,为a区战役提供了不菲的助力。
甚至秦轩手中战甲胶囊就是e区经济援助研发出的产物。
“e区司徒?”秦轩试探性的问。
司徒出自e区,但不见得别的区没有司徒。
“差不多吧!我刚刚从e区出来。”
司徒博文瞬间来了兴致,紧握秦轩的手就是不放。
地底世界实力为尊,a区更是实力中的翘楚,据说a区男子一旦年过十五,就要去战场接受成人仪式。
感觉秦轩和自己相差无几,那是不是意味这……
“听说a区的成人仪式有点特殊,你是不是也……”
秦轩连连打断,“没有、没有,之前发生了点意外,并没有去战场洗礼,不过这次回去应该会去。”
“真的的吗?”司徒博文兴致不减反增,“那能不能带我去。”
“这个嘛?”秦轩心中一时没谱。
要是普通人自然没啥,但这个司徒……
“到时候再说吧!”秦轩搪塞了一句。
司徒坐拥e区,经济甚至可动摇整个宣威联盟,一旦司徒博在战场发生点意外,还真没人负的起责任。
还不如当爷爷奶奶供着,安全系数高还好说话。
谁知司徒博文就是铁了心。
“啊呀,不要啊!你就带上我嘛?”
谁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孩的特权,司徒博文用实际行动告诉秦轩,逼急了男生演的比女生还要像。
“没的商量。”
秦轩眉峰一皱,铁心不松口。
“秦哥哥、秦哥哥,你就答应人家嘛?”司徒博文使劲摇晃臂膀,大有一副你若不答应我就如此摇下去的趋势。
秦轩真有点烦,抽了瞅手臂,谁知司徒博文愈发拉的紧了。
就连刚来之不易的点滴好感,也荡然全无。
你说你一个男子汉,像个小女生一般撒娇卖萌陈何体统。
不过秦梅到看的比较开,笑了笑说:“你也知道你的身份比较特特殊,战场不是你想想的那样,一旦你发生点意外,谁都担负不起责任。”
“但、但是……”
司徒博文仍想反驳,但那言语就像有针般,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卡在喉咙处出不来。
秦梅随即话锋一转,“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司徒主政金融,善于统筹钱币,在你父亲同意的前提下,我可以让你去后勤部看看。”
“后勤部啊!”司徒博文瞬间没了兴致。
好男儿就要上阵杀敌,在后勤算怎么回事。
秦梅似乎读懂了司徒博文内心,笑了笑继续解释说,“你也不要看不起后勤部,那可是战场的重中之重,第一道战线,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甚至有时候战场已不再比拼厮杀,而是看哪方后勤可达到最优布置。”
“真的?”司徒博文又来了兴致。
“这个当然。”
“好。放心吧,我爸那边我搞定,战院考核完毕后我就来a区找你们。”
司徒博文说到底也不坏,就是有点养尊处优、目空一切,这或许和司徒家的教育方式有关。
司徒家重金融而远政治,虽然他们坐拥e区,但在联盟的舞台上压根就没有他们的声音。
联盟想反攻地表,他们不会说啥,尽力提供钱粮。
联盟想休养生息,他们也不说说啥,继续已钱粮发展联盟各处经济。
他们宛如穿着透明的衣衫,从来不会主动发表任何言论。
这也是为何,在主战与主休双方,司徒家都拥有大量的盟友。
其实秦梅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们秦家始终都是坚定不移的主战代表,在僵持炼狱期间,他们秦家无数次梦想着反攻地表,经历大小战役不下百次,身后刀痕纵横交错,结疤掉落,又结疤掉落。
到最后就连他们也不知结疤掉落了多少次。
但人嘛,总是喜欢随遇而安,百年的地底生活已使他们麻痹、习惯。
反正也挺好的,又何必花费大量的人、钱、粮去反攻地表呢?不说能不能攻上去,就算攻上去又能如何?
重新划分势力范围,还是像之前一般成立国家呢?
那他们这种人的地位岂不是会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