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对于欺.负她的人,花恩会从善如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嘴和心都长在别人那儿,她不能怎么样,只要她没有受伤,没有痛,就随了他们去。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欺.负她一次两次,花恩原谅他们,那是花恩心地善良,不与他们计较。
要是像苏妙雅,又或者是像冯晓语这样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制造麻烦,惹得她头疼心里不舒服,花恩还是有那么一些小脾气的。
就像现在一样,花恩很婉转的说道:“不好意思,晓语,不是我不肯,这栋别墅其实不是我私有的,我只是占住的,那天给爸妈留了一间空房,那也是请示了这别墅主人的同意,我不能做主呢!”
花恩的声音,明面听来很婉约,不好做主的样子。
暗面上,是不希望别墅里多了一个叽叽喳喳、安静不下来的女人。
不能不说,花恩也是自私的,她就是不想和冯晓语这种牙跋扈性格的女人住在一起,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死的更快。
因为,那一定是被气死的!
冯晓语眉头一皱,空气中所有冰冷的因子,竞相往她的身上汇聚着,“不想让我住进来,可以明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不用拿其他人来搪sai.我!”
她的语气阴冷,带着显而易见的嗤笑。
说话的时间里,她已经打开了一楼几间客房的门,探头往里瞧了瞧。
一会儿惊喜,会多看几眼。
一会儿失望,嘴里又在低估咒骂着些什么,将门重重的关上。
令她失望的那一间大客房,正是苏白义的!
花恩心中有气,奈何她的弟弟就坐在一旁,她不好发作。
苏白义可就不同了,见着花恩被人欺..负,又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漂亮房间被人嗤笑了去,傲娇的冷哼一声。
他说道:“小心你的手,这里的东西可矜贵着呢,就你刚刚摔的那一扇门,要是哪里坏了,你可就要赔钱了!”
冯晓语一进来就看不惯苏白义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现下听到他这般抵触自己,她现在是孕期,脾气比以前还大,声音竟然比刚才还要大,直接赛过了苏白义苏苏软软的声音。
她一边说,一边气呼呼的走到餐桌边,指责着苏白义的不是,“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我大姑子的家!你一个小bai.脸,有你说话的份么?”
话语刚落,她大手笔的重重一拍,桌面晃了几晃,直震的花恩与花景天连忙收回放在桌面上的手。
大家皆是被吓了一大跳。
“嘻嘻!”
似乎有那么一丝细小的笑声,从厨房里传来。
不过等苏白义目光望向厨房时,透过玻璃墙,他只看到紫星与花恩父母在里面忙活的繁忙情景,根本就见不到一个像他们一样的大闲人。
小bai.脸?
这个可恶的大肚婆竟然这么小瞧他?
真真是……让他如何在花恩面前树立很好的男子气概啊?
简直是气坏他了。
苏白义拍案而起,以一米八二的个子,直接让冯晓语不自觉的高高抬眼来看他。
他同样嗤笑,声音却是依旧细腻好听,才不会像冯晓语那样故意用语气来先增强自己的气势。
“我真是同情你的老公,像你这样牙尖嘴利的女人,今后还不知道要给花家闯出多大的祸来!”
冯晓语的脸se.黑了下来,鼻孔已经不停的在喷火,那孕期的胖胖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头随时冲下山的母.老虎。
苏白义走到花景天的身边,故作惊讶的多瞧了他几眼,突然惊叫道:“哎呀,花景天啊,我看你最近苍老了不少啊!”
“我……有么?最近是有些累,毕竟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花景天怔愣了下,不由自主的伸手,就像瞎子mo黑,在脸上寻找着所谓的衰老证据。
冯晓语huai.孕期间,新家里的所有家务活几乎都是花景天一个人包办的。
结婚以后,因为与他的父母不是住在一起,为了照顾他那个“在他父母眼中最是可爱又贤惠”的好妻子,他的牺牲也不小。
幸好花家是养殖户,花景天继承了花家的生意,不用每一天都去过去养殖基地看的,他的父母就住在海边,会比他更容易去查看基地的情况。
花恩不想自己的弟弟被苏白义吊起来耍,瞪了一眼苏白义,忙转移着花景天的注意。
“景天,你别理他,白义他这人就是这样,脑子可比你我灵光着呢。”
苏白义微微一笑,还是花恩最了解他。
花恩知道苏白义是在帮她,回之一笑,“白义,我弟弟人单纯,你不要欺..负他。”
听起来又像是在责备他的样子,可是,苏白义听的出来,花恩在关心着他。
花景天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他的妻子冯晓语已然发话:“花恩姐姐,这个不男不女的,是你的朋友么?我不喜欢他,我肚里的孩子更是闻不得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你快点赶他走!”
声音咄咄bi.人,她胖猪手朝门口一挥,像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开始赶人!
花恩没有顺着她的思路走,反而用看不太清楚人的目光,好笑的望着哭笑不得的苏白义,“怎么样,白义你走,还是不走啊?!”
苏白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冯晓语,转之望向花恩时,所有的温暖,都围绕着花恩飘荡。
“花恩,你要是狠心的想让我离开,我是没有意见的啦。”
正好,此时此刻,张宇杰从后花园打扫完回来,一边双手拂袖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往客厅里走来。
苏白义抓住这个机会,故意加重了音量,挑眉笑道:“要我走也可以,除非张宇杰和紫星也都离开这栋别墅!我可不像某些人,一直贪恋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无辜被连累的张宇杰咳嗽了声音。
早知道,他就晚一步进来了。
同一瞬间,厨房里,传来铁盆“哐啷啷”的旋转砸落响声,那阵响声足够证明着,它主人的强烈不满。
紫星真想直接冲出来揪住苏白义的耳朵,好让他闭嘴!最好一个字也不要说。
冯晓语不知道苏白义打的是什么主意,总觉得他的话有那么一些依旧是在针对她的。
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张宇杰说道:“你可不能走,你这个笑星要是走了,那么,我们这里岂不是要被紫星给甜死了?”
“有我在,紫星他想得美!”
苏白义才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被紫星(徐沐伦)打败,这样子出局的话,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的目光冷冷一勾,话是说给冯晓语听的,“我是不会走的。我也不会同意不想gan.的人住进来,打扰到我们平静的生活。”
“那是当然喽。咱们花恩的安全与健康,才是重中之重。”
张宇杰淡淡的附和着,一想到要是冯晓语那个是非精.进来住了,他们这里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思罢,张宇杰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你们竟敢……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冯晓语气结的大口大口的出气着,心知这两个男人就是无形之中联合着,不让她和花景天住在这里。
恶狠狠的瞪了眼苏白义与张宇杰,她开始撒娇的向花景天求助,“景天啊,你看看,你都还没有离开呢,就有人来欺..负你这个大肚子的老婆了。”
说话间,她用力摇了摇花景天的手臂,希望他能够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为了她,站出来为她说话。
奈何,花景天估计到爸爸妈妈叫他们过来的此行目的,以及对着花恩的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不想引起众人的围攻。
他说道:“晓语啊,你不要闹了,这里是我姐姐家,我们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何必要为难我姐姐呢?”
“景天,连你也欺..负我?气死我了!”
冯晓语脸色更臭了,也是,yun.妇本来就不能用彩妆,用的也是yun.妇专用的护肤品。
她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爱吃醋爱生气的女人,这般的黑沉了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从苏白义嫌弃的别过视线,就能够看出来她现在的狰狞模样,究竟是有多么的讨人厌了。
苏白义翻了翻白眼,要是那么怕被人欺..负,大可直接掉头走人啊。
像你这样自大傲慢的家伙,走到哪里,都是令人头疼的障碍。
花恩深吸一口气,本来就心情不是很好,被她这般的一激,整个人就坐不住了。
“白义,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我想先去后花园坐坐。”
“恩,那我们走吧。”
苏白义扶着花恩走出大厅,向后花园走去。
呼吸到外面清新安静的空气,花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等等我!”
张宇杰也受不了冯晓语的女皇脾气,她是一个脾气精,他躲还不行么!
大厅里,很快就剩下花景天与冯晓语。
花景天瞧见此情此景,总觉得很对不住他的姐姐花恩。
冯晓语才不理他们是否喜欢她,反正她是习惯了。
权当是别人输了士气,没她本事大。
“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冯晓语冷哼一声,“不就是住在别人的别墅里么?又不是她的,一副公主的模样,真是恶.心死了!”
她一面说着,人已经往楼梯上走去了。
走到楼梯中间,见花景天还怔愣在原地,不禁火气再次袭脑,大声呵斥,道:“景天,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上楼!”
这楼梯是木质的,张宇杰很是勤快,一一打了油的。
花景天立马回神,赶忙上楼去,不得不扶着冯晓语上楼。
冯晓语真的很用心从第一间房,一直欣赏到最后一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看到几间豪气宽大的房间,她都会亲自走进去看看。
从花恩房里走出来时,她的斜嘴角勾着一抹讽刺,低估着,“这么大的房间,里面的设施这么简陋,寒酸的房间,估计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大姑子的房间无疑了!”
因为,这个房间的衣柜里,有属于花恩的衣服。
花景天也多看了几眼属于花恩的这个房间。
也亦是觉得她的这个姐姐生活的太过单调了。
化妆桌上,连一套漂亮的彩妆都看不到,他的这个妻子绕是那些瓶瓶罐罐的孕妇用的化妆品,都已经堆满了她的那个三米长的化妆台了。
冯晓语手托压o.身,继续往前走着,当她打开花恩隔壁的那个房间时,她的双眸陡然一亮。
仿佛是初春阳光下的一片桃花林,郁郁葱葱的翠叶片,透过看到了醒来后的温暖阳光,感受到了初春的温暖,花骨朵不禁争先恐后的竞相开放。
朵朵怒放,朵朵芬芳,绚lan.多姿。
这一间房间,不是别人的,正是属于蒋梦琪的房间。
蒋梦琪的房里,里面的东西可多了,因为在白诗诗的强制装修下,属于可爱系的蒋梦琪自然是不喜欢的。
所以,在白诗诗离开这栋别墅以后,她几近将那些代表可爱的东西全往她这个房间里搬。
地上是各种各样的mao.绒娃娃,墙上是粉色系超级可爱的小猫咪图案的壁纸,加之chuang(塌)与衣柜那都是被她覆盖上了一层属于粉色可爱的贴纸。
还有天花板上的吊灯,浴室里的每一件物品,皆是经过她大改造的精心杰作。
花恩肯定是不会阻止她的异举。还好心的将白诗诗给她单独买的an.摩椅搬到了她的阳台上。
这样一套温馨的可爱房间,正好适合她以后生产完使用,这里又大又宽敞,是冯晓语见过,除了花恩的房间很大以外,这间大房间是她最满意的一处适合做ying.儿房的房间了。
她眉飞se.舞的说道:“景天,我很喜欢这间房,以后我们有空,就住在这里吧,二楼的房间一定是最好的,我就选这一间好了。”
她的心情可好了,就着塌沿而坐,还试了试这塌的弹性与舒适度。
要不是她现在身huai.六甲,一定要好好的躺下来,感受下这张大塌的柔软。
花景天还是有些人性的,紧张的望了望门口,压.低了声音的提醒着她,“晓语,这间房还不知道是谁的,你别躺在那里了。会留下问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