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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有戏可看

    花恩眨了眨眼,似是不敢相信,等再揉了揉眼之后,发现刚刚看到的,并不是在做梦。

    只见那有男有女的几对远房亲戚,他们的头发竟在一夜之间,全都被人剃.guang了!

    一个个惨白着脸,聚拢在大厅里,不敢再走出去了。

    这些,其实也不算太坏,还有更加奇葩的呢。

    那就是,她的父母与她的弟弟,三个人不知怎么回事,被某种很强效的胶水,背贴背,三个人呈等边三角形的姿势,出现在那些远房亲戚们的眼前。

    他们那样的姿势,也不知道,是如何从楼上下来的。

    想必,刚刚下楼时候,一定十分凶险的了!

    正当花恩三人怔愣的同时,外面已经围满了探头探脑的村民。

    随着大厅房门的关上,那些村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嚣张。

    “你们快瞧瞧,这花家是造了什么孽啊?一夜之间,秃头的秃头,胶靠的胶靠,这都什么事啊!”

    “我瞧啊,就是那白芬平时对人太凶,在家里太好强了,她儿子还有两天才结婚,就带了她远房亲戚来帮忙,还在这里过..夜的。估计啊,就是花家老祖宗发火了!就在昨晚,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惩罚花家人来了……”

    “你们还别说,那白芬是有些过分,我们哪一家不是把儿女当宝贝祖宗供着的,就他们家只当儿子是宝,女人是草,真是跟别人不一样的想法啊。”

    “女儿是自己家的,儿子一旦结了婚,哪里会像女儿一样只会多半是想着自己的娘家人,对自己的老婆言听计从,还来不及呢!”

    “就是就是,我那一片邻居家的新老媳妇儿们,大多都是这种现象!”

    “所以说,生儿子还不如生女儿好!”

    “啧啧啧,那也得对自己女儿好才行啊!”

    “……”

    突然,那些议论声停止了。

    蒋梦琪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到几个中年妇人在花恩的身后,交头接耳,指手画脚,应该是在聊着什么很有趣很好笑的事情。

    “花恩姐姐,他们好像在说你坏话呢!”蒋梦琪想要为她打抱不平,撩起袖子,就要往那些妇人们脸上揍去,“不行,我看不惯他们,他们的嘴太嫌.揍了!”

    这一举,竟吓得那些妇人们脸色大变,纷纷后退了去,惊恐又绞怒的看着蒋梦琪那只小粉拳。

    “梦琪,算了,他们都是这里地地道道的村民,八卦本来就很正常。嘴长在他们的身上,由他们去吧!”

    妇人们一听,提着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平缓了许多。

    觉得花恩这个丫头还是挺懂事的,至少比外地人(譬如,眼前的蒋梦琪)有教养多了。

    “但是,要是某些人说的太过,嘴皮子总喜欢在我背后磨啊磨的,我也不怕反目成仇!”

    那些妇人脸色惊变,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花恩瞧,似乎感觉到眼前的小丫头哪里不一样了。

    总有那么一两个不知好歹,胆子肥上了天的。

    花恩冷哼一声,一双冷漠的凤眸,一一瞥过她们,“最好不要挑战一个人的底线。要是不信,小心某一天早上起来,也会像我们家一样,不要被自己的另类造型给吓坏了!”

    下一秒,那些妇人们作鸟兽散,不约而同的推开人群,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热闹区。

    花恩这个丫头一定是疯了,看她平时在白芬的厉嘴之下,一直是一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弱弱样子,从来不敢说错一句话,说重一个字符的。

    怎么今个儿,她的态度如此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们的这一些互动,引起了另一轮的唏嘘声。

    那些老老少少的村民,都会这样子冷酷无情的花恩“另眼相看”。

    这一些,花恩不想去理会。

    别人怎么想,她管不着,总不能po开人家的什么心膛,去听个一二。

    不过呢,至于那些村民的心声,花恩岂不会听闻不出来!?

    如今的她,早在之前,就拥有了能够听得人心声的能力。

    “我们进去吧!”

    花恩冷冷的说完。

    等徐沐伦和蒋梦琪进入了院子,花恩就将院门关上了。

    直接隔离了院外的那些村民,将他们的闲言碎语,挡在了外面。

    等走进了大厅,花恩三人才发现,这里不只是花家三口,那几对远房亲戚,还有一个姓袁的村医在。

    花恩父母和弟弟三个人比较痛苦,坐也没法坐,只得笔直笔直的站着。

    因为只要有一个人弯腰或是扭腰的,其他两个人被某种胶水黏住了的后背,就会有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可是,大家都是血rou.之躯,哪里会有坚持一动不动的道理?

    是个厉害不得了的大人物,亦是会受不了长时间一动不动的站立。

    于是,作为年少气盛的弟弟花景天,哪里受得了这般连续几个小时的一动不动了!

    就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只微微晃了晃脑袋,自认不会被发现的扭了扭腰身,结果,害得他的父母一起受罪。

    花景天不但没有那么好过,反而连带着他的双亲齐齐喊疼,后背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直叫人受不了。

    “爸爸妈妈,景天,你们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见到她父母和弟弟如此,花恩再冰冷的心,再一次的动容了。

    她妈妈本就对花恩不好,这般的痛楚,令她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了,不禁眉头深皱,声音极重的冷喝:“你这臭丫头怎么回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磨磨蹭蹭,现在才回来!你没看到外面到处都是看我们家笑话的人么?所以说,生女儿亏本,就是向着外面呐……”

    花恩没有理她,也没有生她的气。

    要是生气了,不就代表着她输了?

    她走向花景天和她爸爸的那一面,从这三人粘合着已经发红的肌肤在一起的某胶来判断,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很痛恨她的家人吧?

    是什么多么了不得的仇恨,足够这样伤人的?

    还有她妈妈那些远房亲戚,怎么就被剃了头发呢?

    不解,很是不解啊!

    怎么会有人比她,对这一家子的人,所聚集的恨意,还要浓重呢?

    如果,给她两百个胆子,会不会也做的如此的心狠手辣呢?

    答应不一样。

    “景天,你怎么样?”

    看着因为花景天的乱动乱晃,使得她父母那与之链接在一起的肌肤,亦是红肿开来。

    花恩的恻隐之心,瞬间爆发,眼中有泪花闪烁。

    她试着轻轻碰了碰,哪知更是触碰到了他们之间红肿肌肤的痛处。

    痛得花景天嗷嗷大喊。

    那胶水也是厉害,肌肤都快要撕裂了,这样都化解不开。

    好霸道的胶水!

    花景天痛得再一次的流出了眼泪,看那红肿的眼睛,可以判断出,他已经哭了不止这一次了!

    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奈何现在的少年们的心理素质已经软化。

    像花景天这样的青少年,生活无忧,凡事都有父母护着,以致他们的责任心,为社会的贡献精神,自我保护的能力,面临危险时的沉着冷静,积极向上生活的动力,做人做事的目标……,早就变了质。

    甚至于,有些少年软弱的都没有一些女人,来的更为坚韧不拔,很好的发挥出对生活的积极与存在感。

    “花恩,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假好心了!离我的景天远一些,不要妨碍袁医生的治疗!你快点离开……”

    她的妈妈永远都是这样,对她和对她弟弟的态度,简直是千差地别。

    看着她爸爸欲言又止,看似在担心她的那副模样,花恩甚至很想麻醉自己:要是自己只是这花家人的养女,该有多好?这不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的这个妈妈只会不喜欢她,只会用奇葩的方式,来对待她这样“乖乖女”了。

    徐沐伦愤恨的瞪着她的妈妈白芬,眼里的恨意,足够与花恩心中的委屈相媲美。

    他扶着花恩,退离他们,“花恩,别伤心了,就让医生来解决这件事情吧!就算你为他们伤心死了,也不见得有人会领情!”

    “……我知道的!”花恩的异常冷静,少了之前的柔弱,增添了几分英雄儿女漠然的姿态,“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该做的,该问的,一样不会少。”

    “袁医生,我的家人,我的亲戚,就拜托你了。”

    花恩的态度一会儿冰冷,一会儿关怀,直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袁医生很快就救治他用用医用的某种高级的药水,在他们三人连接的后背中,滴上几滴。

    那药水也是厉害,刚刚滴上去,就开始冒起了白泡,呲啦呲啦的响声,还有花家三人的痛苦喊声。

    整个大厅里,异常的诡异。

    袁医生的医术,以及这么多年的专业医理,虽然只是待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子里,开了一个小诊所。

    他那医术还是好的没话说。

    五分钟过后,花恩母子三人终于分开,可以自由活动了。

    但是,那分解药水还是有一定腐蚀作用的,三个人是分开了,可还是受了不少的罪。

    “袁医生,谢谢你,万分的感谢!”

    花恩的爸爸不禁热泪盈眶。

    花恩的妈妈却是噘了噘嘴,似作小声的嘟囔,“有什么好谢的,还不是要收钱?”

    说到这里,花恩的妈妈突发奇想,朝袁医生瞪大了眼睛,扯大了嗓门,“袁医生啊,你明知道明天就是我儿子花景天结婚的大日子,昨晚在我家发生的怪事,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也不能怪花恩妈妈的“不讲理”,那胶水与药水,几近就是医院里嫌少会外用到的物品。

    而袁医生在这一行资质颇深,在城里认识的大医生也多,或许就是他所为,也不一样了。

    最后,还是在花景天与他爸爸的极力劝阻下,这才让袁医生心惊胆战的开了药单,并丢下了一些药膏药丸,这才怏怏不快的离开了。

    三人分别披上外套,去二楼收拾自己了。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花恩以为是送食材或是饮料的生意人,开了门,才知道,那些不但是生意人,还是从城里跑过来推销假发的。

    估计,这花家昨晚发生的事情,风儿一般的已经远飘他处。

    遂,才会有主动送上门来的“假发”。

    总不能一直以他们现在不雅的状态视人,还了价以后,那几对远房亲戚终于戴上了满意的假发。

    这一件事情,就这样落幕了。

    第二天,花家人的状态好多了,那几对远房亲戚因为受了很大的委屈,在等待当地管员查明真相以前,他们得等花景天办完了婚礼,才好回自己的家乡去。

    白芬,也就是花恩与花景天的母亲,与这些娘家的远房亲戚,都是另外一个城市的居民。

    又因为这些远房亲戚们家里祖祖辈辈没有留下什么产业,以致那些亲戚们白手起家步步受困,生活条件还没有花家人来的宽裕。

    大家都像是没事人一样,又着手忙活花景天明天的盛大婚礼了。

    这一天下来,囍棚、舞台、桌椅的摆放,都已经在院子外面准备好了。

    这一次,大家没有再对花家人昨天的闹剧而大开玩笑。

    因为花景天的妈妈,经不起别人的冷嘲热讽,会大大的翻脸。

    所以在这大喜的日子,就算再笨的人,也不会在结婚的大喜日子里,给别人家添堵,自找没趣的。

    今天,花恩的父母穿得是体体面面,正在与女方家的父母欢快的聊天。

    尤其是花恩的母亲,那夸张的微笑,好像他们两家人就快成真心的一家人一样,无话不谈,谈着孩子们的美好未来。

    可是,当花恩的母亲转身去红棚外头迎接新客人时,新娘子的父母终于露出了极为厌恶的狰狞表情。

    “要不是我女儿有孕了,我才不会这么早同意她结婚。”

    “就是说,这男方家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的?婚礼婚礼,就应该去一些五星级大酒店举行嘛!看他们家穷的,也不知道我们家女儿的眼光就这么与众不同的……”

    两人一唱一和,见到男方家客人进来时又露出自以为看不出任何嫌弃的表情来。

    表里不一,人前人后不一样,真真是孩子的“良好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