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每天割四十九刀,在伤口上用上好的金创药,王府的药多的是,待伤口愈合,长出新肉再割,如此循环反复,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如何?还不错吧!”百里凤雏云淡风轻的声音从薄唇吐出,仿佛这般处置于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样冷血的话折磨着常嬷嬷脆弱的神经,身子绷得紧紧的,心猛烈的跳动,仿佛要跳到嗓子口,身上如同有一把锐利的刀子正在对她进行凌迟。
“这实在是太残忍,本王就不带你参观了。”百里凤雏冷笑一声。
“你放心,本王这剐刑可不会用在你身上,倒是这暗刑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今日就由你来尝试吧!”
男子不经意的开口,阴冷的眸子扫过那常嬷嬷,话说完吩咐一旁的暗卫将那常嬷嬷拖下去。
“王爷,一切都是老奴的错,王爷要怎么惩罚老奴都可以,只是,请王爷饶过老奴的儿子。”常嬷嬷至此彻底绷不住了,她受静毓郡主威胁,在苏凰雉的药食里下药,每日一点点剂量,便不会被察觉。
她又何尝想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那郡主威胁她全家性命,她不得已……
常嬷嬷以为,那静毓已经够泼辣狠毒,只是今日一见,才知道这百里凤雏手段更为残忍。
“王爷饶命,老奴,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王爷有什么怨气,惩罚老奴一人吧,请王爷饶过老奴的儿子。”此时的常嬷嬷已然满脸泪花,泣不成声。
“哦?看来常嬷嬷,是知道些什么了?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如,实,招,来。”
百里凤雏字字停顿,皆像一把正割在她身上的刀……
“侧妃被王妃教训,怀恨在心,恰逢王爷需要调换新的嬷嬷去北苑,侧妃不知从何处得知王妃怀孕,威胁老奴给王妃下药,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王爷。”
“太医检查过,这药与饭菜皆无毒……”
“在药罐的盖子上,这药涂抹在药的盖子上……盖子已经被老奴销毁了,只是剂量很小,王妃只是滑胎,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滑胎?常嬷嬷,你也有孩子!怎么就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她威胁你,你可以告诉本王,为什么偏偏要本王的孩子来承受……”百里凤雏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这已经是他失去的第二个孩子了,他甚至,都有些不敢再面对苏凰雉。
“虽你是被迫,但就算本王要了你的命,本王的孩子还能再回来吗?你的儿子,本王不会放过,若他有命活着,自是他的造化,本王要你尝尝,这锥心蚀骨之痛。”
此时的百里凤雏,俨然像嗜血的罗刹。
“来人,上暗刑!”
‘暗刑’是用来处罚重犯的刑法,一般不会轻易动用,其他一些刑法虽然残忍,但和这“暗刑”却是难以比拟。
‘暗刑’顾名思义就是黑暗中进行的刑法,它就是将人安置在一个绝对黑暗绝对安静,绝对空旷的环境里,将人的手指刺破,让犯人听滴滴的水流声,因为犯人看不见,他便会将那水流声误认作是自己手指流血的声音,他听着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从自己的身体流失,发出叮咚的响声,他的神经会时刻保持紧绷。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侧妃还是请回吧!”
“侧妃?”静毓听见这两个字,尤为刺耳。
“呵,苏凰雉,时至今日,你还不知你腹中孩儿是怎么没的吧?”
“是你对不对?是你……”
“是,是我动的手又怎么样,整个王府上下,你有孕的事藏得严严实实,你可知我是怎么知道的!”
静毓不觉提高了音量。
“你,小小年纪,为何这般狠毒?”此时苏凰雉心里已经凉到了冰点,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能做出这种事。
“你夺走了我最爱的凤雏哥哥,你算个什么东西,苏凰雉,你夺走了他,我只是要了你孩子性命而已,不过分吧。”静毓讥讽道,紧接着说:“对了,忘了告诉你,若不是凤雏哥哥给我这次机会,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呢。”
苏凰雉心里一惊。
“那日啊,哥哥醉酒,冲到我房中,嘴里口口声声喊的都是你的名字,竟然还说‘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好恨啊!我才应该是那个跟他有孩子的人!”
“若不是凤雏哥哥透露给我这个消息,我还没机会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