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要她做什么呢?
连百里凤雏自个儿都不知道,他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眼,心里甚是觉得动容。
“你现下是在跟本王谈条件?”
翌日。
朝堂之上。
百里凤雏直接当着百里扶苏的面参了秦争一本,此时朝堂上纷纷侧目而视,谁也不知该帮谁说话。
这秦争任兵部尚书以来从未出过什么大错,而且此人胆子极大,在贪墨的银子可比户部尚书刘印钟的要多出一番去了。
且刘印钟只是贪墨了官银,而这秦争直接便是卖官贿赂而来的银子。
情节可比刘印钟严重多了!
但谁皆知晓这秦争乃顾太后的表兄,也算是顾家旁支一系,更是站在百里扶苏这一头的,当年为了扶持百里扶苏当上皇上也出了力。
如今,这出了事儿,皇上该如何处理呢?
身穿龙袍的百里扶苏看了百里凤雏的奏折之后,竟随即震怒把奏折一扔,整个朝堂之上谁也不敢大口喘气儿。
“秦争,摄政王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贪赃枉法,借用兵部尚书一职,卖官收受脏银,可有此事?”
秦争哭丧着一张脸,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冤枉啊皇上,臣一心忠于皇上,怎么可能干出此等大罪之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臣,求皇上彻查。”
“栽赃?令郎在天香楼一事现下人人皆知,谁不知道你兵部尚书的公子随随便便能拿出西域上供的玉佩,且证据确凿,你竟说有人栽赃,当皇上不会明事理了吗?”
百里凤雏睥睨地盯了一眼地上趴着的狗,“对了,令郎不仅在天香楼豪掷一万两买下花魁一夜,还在外强抢民女,让人家破人亡,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兵部尚书是否知情呢?”
“臣……臣……臣知道犬子品行不佳,但他年纪尚小,定是有人在外挑拨他才会干出这种事儿,臣今后一定会好好管教,还请王爷把小儿交于臣处置。”
既然百里凤雏谈到了秦周鹤一事,秦争也就借机把秦周鹤在百里凤雏手上这件事提出来。
他便是想要百里扶苏救他儿一命!
可落入百里凤雏手里的人哪儿有那么容易交出来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秦周鹤的罪名已经确凿,兵部尚书却要本王把犯人交于你,难道尚书是想知法犯法不成?”
百里凤雏厉声疾言道,他此话一出,一些站在保皇派的人本想帮他说两句话,谁知道现下一个都不敢站出来,生怕惹祸上身。
等秦争无言以对之时,他便又把目标转移到百里扶苏身上,“皇上,江山社稷讲究一个和字,若秦周鹤这件事处理不好,日后便有第二个,第三个秦周鹤,整个京都难道不乱了套么?”
“摄政王所言极是,既然秦周鹤在摄政王的手里,那此事就全权交于摄政王处理。”
半响之后,百里扶苏终于说道一句。
如今秦周鹤断然是保不住了,且秦争自身皆难保,现下更别说再保一个秦周鹤。
“至于,秦争一案,碍于秦争曾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先押入大理寺查清楚再议。”
百里扶苏虽并未撤去秦争兵部尚书一职,但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去大理寺不过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退朝之后。
十八随着王爷回王府的路上,好奇问道一句,“王爷打算如何处理秦周鹤?”
“一命换一命。”
他幽幽回道一声。
敢惹他的人,便就算是没错,那也一定会让他知道后悔这二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十八点头,“属下知晓了。”
“不过,皇上这一出到底想救秦争还是不想救秦争?”
若是想救,在找到秦争罪名之时,他便可叫人插手,可若是不想救,在朝堂之上便可直接摘了他的乌纱帽,何必搞这一出呢?
还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但见百里凤雏闭着双眼正养神,似是已经知晓了百里扶苏做这一出的意图所在。
“你说说看,秦争是谁的人?又是谁一手扶持而上的?”
经百里凤雏这么一提醒,十八突然反应道:“是顾太后?秦争是顾太后的表兄,当初也是顾太后提议秦争担任兵部尚书一职。”
“是她的人,但却不是百里扶苏的,你以为他会让一个搅乱朝堂的人继续祸害下去?他也不是傻子,也算得上是个明君。”
只是,若非他们不是兄弟的话,或者会成为知己。
怪就怪在,这辈子,他们生在了皇家,背负的使命却是一辈子也卸不下来的。
十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这顾太后乃皇上生母,也是当年一手扶持他登上皇位的,他这么一做,就不怕忤逆了顾太后的意思吗?
但其实百里扶苏这一招只不过是不想让秦争这般难堪,也算给了他母妃一个面子,他真正的目的,却是想让真正的自己人坐上兵部尚书这个位子。
只可惜,只要有百里凤雏在,他就不会轻易如他所愿。
百里凤雏嘴角微勾,将马车门帘撩开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贩卖胭脂首饰,不知为何,他的脑中忽然闪过苏凰雉的身影。
果真是疯了!
他忽然一气之下把帘子放下,搞得十八还以为是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似的。
后来等他转头一看,心中若有所思地思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