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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主动侍奉

    “啊?”

    她下意识地抬头,楞了一下后忙不迭地上前去,虽不知从何下手,但苏凰雉手抖着也要把这活儿给完成了。

    “想走?王妃确定要放过和本王相处的好机会?”

    他充满邪魅的声音在她背后发出,让苏凰雉脚下一愣,像是被绑住了千斤重的石头那般。

    苏凰雉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已经比方才自然多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百里凤雏。

    “难道本王说错了?王妃突然从苏府回来就不再是个只会躲在偏殿里的女人,是苏大人交代了你定要讨得本王的欢心?”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却是用一种睥睨的眼神盯着她看。

    沉默了一会儿的功夫。

    苏凰稚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臣妾的阿娘只是教导臣妾既然已是王爷的王妃,便要懂得为妻子的职责所在,照顾王爷讨得王爷欢喜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说得倒是不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身边的位置拍了拍,“所以呢?王妃要如何选择呢?”

    这不明摆着要她过去?

    苏凰雉挺直着腰背,当真踩着莲花小步,朝百里凤雏的方向走过去,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一旦这一步跨过去的,日后她所求的安宁便再也不会有了。

    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便不会后悔。

    她在害怕?

    百里凤雏俯身看着那个紧闭双眼的人儿,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忍,嘴角微勾着,“苏凰雉,本王就会饥不择食要了你?”

    此话一出,苏凰雉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却见到突然翻身睡在她的旁边,嘴里幽幽道:“从明日起,搬回本王的寝殿。”

    苏凰雉本欲想说什么,可等要开口的时候,却发觉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他睡得极其安稳,一双长睫毛也没有任何的波动,他长得的确好看,说是第一美男子也不过分。

    只不过,旁人不知的是,他睡着之后竟会比平日多了一分沉寂的美。

    见过他暴戾的一面,再看到现如今的模样,倒是觉得活脱脱的两个人。

    苏凰雉折腾了一日也困了,本想着整宿都不要睡过去,却不知不觉睡得倒是快。

    这一夜似是安宁,可等她一觉醒来之时,却发觉两人竟然紧紧相拥,且她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本王好看么?”

    百里凤雏不知何时突然睁开眼睛,把苏凰雉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王爷还不打算起么?”

    他的大手揽在她的腰上,让她根本就无法动弹,连呼吸也开始变得不顺畅。

    到底还是没有习惯自个儿已经嫁人了。

    可她一想到苏府,眼底的淡淡哀愁却总是藏不住。

    百里凤雏见她微愣,心中有些不快,起床之时倒是故意当着她的面儿把外头候着的丫鬟全部都叫了进来。

    丫鬟们穿着一袭紫色小裙,梳着简单清爽的发髻,站于两侧,只等王爷吩咐。

    “王妃昨夜劳累了,你们几个在本王不在之时,也务必要好好照顾王妃,听到了么?”

    百里凤雏当着丫鬟的面儿说她昨夜劳累了?

    这不等于变相说他们……

    她倒是总算知道了,这百里凤雏根本就是个千面郎君。

    她越是不想做什么,可他偏偏就是故意要激怒她。

    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百里凤雏几下穿戴整齐,整个人神清气爽地跨出了院子。

    每日早朝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苏凰雉虽是深闺女子,但是父亲乃吏部尚书,一年前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险些让苏家被流放边境。

    至此,她对朝堂之事也在各方略有耳闻。

    如今天下乃天翌朝当道,天翌朝的皇上亦是先帝的四皇子,也便是百里凤雏的四弟。

    先帝在位之时,全部的人皆以为皇位会落于在他最喜爱的三皇子百里凤雏的手上。

    可谁知,最后竟然是四皇子继承了皇位。

    四皇子的母家乃朝中大臣,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她曾听父亲和一位她不识得的人说起过,若不是四皇子的母妃是个厉害人物,兴许百里凤雏便是当今圣上。

    不过至于百里凤雏当时在新帝登基之后不久便自求去了封地,后来再回来成为了摄政王,所有人皆以为他是要回来争夺皇位的。

    可过了这么久了,他们兄弟二人在朝堂上从未撕破过脸。

    据说,虽然百里凤雏阴晴不定,脾气暴躁,摸不准心性,而皇帝也对百里凤雏这个摄政王兄长也是颇为敬重。

    可这样一来,他们二人表面上兄友弟恭的模样,直接导致朝堂局面越发混乱,倒是让一些两面都不站的官员仍然在观望着。

    苏凰雉坐于贵妃榻上,手里虽拿着书,但待在百里凤雏的屋子里她倒是越发不得安宁下来。

    总觉得那个男人会突然出现。

    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母亲时常差人告知于她,琴棋书画以及女红虽皆要样样学得精透,但作为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大的用处就是替夫家添丁。

    可她心里从未觉得自个儿的用途在此。

    但她也从未反对过母亲,这便是她最讨厌她的地方罢,总是以一种不屑的眼神盯着她看,甚至几乎不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