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嬴天的顾虑,惊鲵直言道:“不要多想,有我在,天丰城应该更安全才是。”
“说的也是。”嬴天深表认同,又一脸好笑的问道:“你这衣服哪来的?”
“一件衣物还能难倒我吗?”惊鲵语气平淡,那套精致的锁甲战服几乎伴随了自己十几年,这还是首次身穿长裙昭示旁人,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不太自在。
“不会是你偷的吧?”嬴天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这话,惊鲵心里有点不舒服,质问道:“怎么?我坏了天丰城的规矩吗?”
“下次注意点,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了。”嬴天当然不会追究,而是问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天丰城了,为什么没走?”
“我连自己都没有认清,何谈入世?你说过,这里虽小却囊括百态人生。”惊鲵出声解释,既而反问道:“多看,多想,不是吗?”
“话是没错。”嬴天点头,脑海立马蹦出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画面。
那就是惊鲵没事就潜藏在暗处,神神秘秘的暗中观察各种人和事。
原本一个冷漠无情的女杀手,突然变得这么富有戏剧性,不得不说真是有点可爱啊。
“多看多想没错,可不要乱看,小心学坏。”嬴天半调侃的说道。
“我傻吗?”惊鲵冷哼,很不满嬴天的话。
有点...
心里这么想可不能说出来,嬴天没有继续牵扯这个话题,说道:“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有一个实力还算不错的人潜了进来,去了后山,又去了天合殿,我心中好奇便一直跟着。”惊鲵缓缓说道。
嬴天愕然,气恼道:“那你不帮我捉住她?看戏吗?”
惊鲵神色不变,道:“你实力高绝,连我都不是对手,我还以为你能轻易应对,何须我出手?”
“你!”嬴天被怼的没话说,惊鲵显然是想看他笑话,可能就是因为当初落败又被生擒,心里同样憋着气儿呢。
“你要责怪我吗?”惊鲵冷漠的问道。
“哪敢啊,我怕你下次再撒气!”嬴天揉了揉额头,将接住的银针递了过去,问道:“看出那人是什么来历吗?”
惊鲵结果银针细细翻看,又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颇为专业的分析起来:“善于用药,又不是剧毒之物,暗器为飞针不算阴狠之器,绝对不会是罗网之人。”
这话等于没说...
嬴天无语,本来认为惊鲵经常游荡七国见识广,现在看来原本的惊鲵简直就是一根筋,只管杀人,不闻其他。
惊鲵并没有留意嬴天的表情,继续说道:“哦,对了,潜进来的是个女人。”
这句话更没用..
嬴天都快气哭了,将银针拿了回来,摆手道:“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你继续观察人生百态吧。”
“你这是厌烦了吗?”惊鲵冷不丁的问道。
“你怎么跟个好奇宝宝一样?自己看,自己想!”嬴天没好气的转头就走。
看着嬴天缓缓离去的背影,惊鲵竟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真是一笑倾城百花羞,宛如天山上的无暇雪莲。
就连她都不清楚,自己竟然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种和杀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人觉得愉悦,有趣。
回过神来,惊鲵摸了摸自己洁白的俏脸,呢喃道:“我笑了?这就是高兴的感觉吗?”
..
飞针?
用药!
回来的路上,嬴天捏着几根银针,细细揣摩。
鬼使神差的,他学着惊鲵的样子,将银针贴近鼻尖轻轻一嗅,一股及其清淡的芳香浸入鼻中。
这是女人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
要是不五感及其敏锐,还真不一定能捕捉到这点在旁人看来几乎无用的信息。
哪个女人不用胭脂水粉?
这要查的话那就要把七国翻过底朝天才行。
这味道...
难道是她?
嬴天分辨出了水粉的味道,很快就联想到了一个人。
那一掌应该很不好受吧?
希望你不要跟我作对!
细细一想,嬴天有了七成把握确定来人是谁。
他是一个男人,懂得怜香惜玉,也想醉卧美人膝,但前提是要掌天下权,要是有人阻挡了脚步,不能收为己用,那只能撒下一坯黄土,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