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花行风手里的袋子,他的意思,那袋子里是蛇?
我是不是很体贴周到?景若曦慢慢的往前走:把人困在井里容易,但是要弄死井里的人也没那么容易。以前,在骆府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死于蛇毒。虽然没人怀疑你,但是我查到一件事情,你和人说过,你家有个亲戚,是捕蛇为生的,没错吧。
仲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来,以为自己藏了几十年,藏得隐蔽,却没料到竟然多少年前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还用来对付自己,简直天衣无缝。
不过考虑到你能在骆府蛰伏这些年,跟了骆家两代人,一定心思缜密,耐力十足,若是直接就抓进衙门里,一定什么都问不出来。就算耗上几个月,问出来些真真假假的,也太费事了。
如今多好,你什么都说了,省了大家多少的事情。骆易城也总算是没有假死一回。
仲明直咬牙:少爷竟然假死。
何止是你家少爷。景若曦微微一笑:你以为骆易城真的会那么冲动,去杀两个一定会被被处死的杀人犯么?
仲明脸色又是一变:莫以行没死,你们那时候就在演戏?
景若曦淡淡点了点头:怎么样,没料到吧,一直在演戏的人,突然变成了看客,是不是一时之间有些转变不过身份?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你,你太可怕了。仲明声音嘶哑的道:景若曦,你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是一个好人。景若曦正色道:难道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
什么?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景若曦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带上沧桑沉重的感觉,甚至还想摸一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但是摸了一下没有,只好转为摸了摸下巴。
叶长安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行了,你也别表演了,你们两个把仲明带走。若曦,我们也走吧,天马上要亮了。
景若曦打了个哈欠:还要去安慰一下骆易城,哎,他这是什么命啊。有这世上最多的钱,却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一个亲人都没有。
仲明冷冷的接了一句:总比有些人好,既没有亲人,也没有钱。
景若曦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叹了口气:是啊,比如我。
也不知怎么的,叶长安心里一酸,景若曦确实是这样的。
且不论她过去如何,对于现在失忆的她来说,可不就是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而且也没有钱,为了生计在酒楼打杂,是那种连多点一盏油灯都要算账的穷苦人家,现在虽然他给的钱不少,但是这差事费心费力不说,另有蹊跷,她一定也明白。
就在叶长安心里有些酸涩,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时候,万般纠结中听景若曦又道:不过我现在认识骆易城了,又替他铲除了你这个祸害,就算这情深义重是假的,钱总是真的。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我会接收你那份的。
景若曦微微一笑:我还真的从没有过骆易城这么有钱的朋友,银子的力量是伟大的,让人突然觉得就算是继续孑然一身没有亲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叫人难过了。
看着景若曦得意的样子,仲明简直想要吐出一口血来,不由的这些年的沉着冷静一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破口大骂起来。
作为骆家的管家,仲明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斯斯文文很多年了,很久没有在公众场合骂人了,今天突然爆发起来,竟然还宝刀未老。
仲明的骂声很难听,叶长安看了眼景若曦,还有点担心她听了会不舒服。但是看着她面前如常,显然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看着仲明被押了出去,景若曦便也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叶大人。
嗯?
我能不能请几天假,酒窖下毒的事情,过两天再查。
你要干嘛,你要请几天假?
七天吧,你们这里死人怎么安排,要过头七么?
婚丧嫁娶,你真是一点都不记得?叶长安皱眉道:不过这个也要看人家的,皇族自然不用说,那是多隆重多长时间都有可能的。普通人家就简单多了,搭个灵堂,请道士来唱一唱念一念。然后找一个风水地造一个墓穴,第三日将死者埋葬进去,就可以了。不用七天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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