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景若曦心里有些奇怪:什么事?
你就是?捕快似乎也有些不能肯定,加了一句:你今天晚上一直都在酒楼厨房里么?
景若曦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我大概一个时辰前来的。
厨房里那么多人,她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一直在,这事情说不了慌的。
那之前你在哪里?
这是进入审讯程序,需要不在场的证据了,景若曦心里清清楚楚。
我在家里。景若曦道:这几天我家出了点事,所以心情不好,跟酒楼请了假。
在家里?捕快道:有人可以证明么?
这景若曦为难道:家里就我一个人,谁可以证明呢,我也不能回家就左邻右舍都通报一遍啊。
不在场证据有时候确实是很扯的一件事情,除非心里有数特意为之,要不然谁能时时刻刻有人陪着。更何况陪着的人有利益亲属关系还未必作数,那谁能时时刻刻又让陌生人惦记着你在哪。
捕快从怀里摸出个钱袋来:这是你的么?
正是景若曦给崔浩送钱装银子的那个小钱袋,怎么会在捕快手里?
崔浩把受贿的银子上交了?这不可能,别说崔浩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么公正廉明的人,就算是,这事情也不值得大半夜的派人来抓她。
景若曦心里一沉:崔浩怎么了?
这么说是你的了?捕快盯着景若曦道。
是我的。这钱袋景若曦常挂在身上,还不是买的,是何洋荭给绣的。只要稍微问一问人就知道,隐瞒不了的。
带走。捕快一挥手。
众人都愣了,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
崔仵作死了。捕快板着脸道:有人看见景若曦从她家里出来,还在现场发现了她的东西
这是我的,但我只是给崔捕快送点银子,想让他照顾一下伍婶罢了。景若曦忙道:我没有杀人啊。
去跟老爷说吧。两个捕快走了过来,一边一个便抓住了景若曦的胳膊。
这简直是飞来横祸,景若曦脸色有点难看,杀人的罪名是一方面,但这么闹了一场之后,她就等于暴露了。江朗原可能会怀疑上她,再想要试探就困难了。
就在景若曦被拉扯着往外去的时候,门外的捕快突然让出了一条路来,有人混乱喊着,让开点,让开点,叶大人来了。
叶长安终于回来了,景若曦突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叶长安风尘仆仆的,像是忙了一整天刚赶回来的样子,进来一看景若曦被押着的样子,竟然笑了。
虽然叶长安那张脸英俊无比,这淡淡一笑只叫人群中的女眷们都捂住了心口只觉得一阵眩晕,但看在景若曦眼中,还是忍不住想把片鸭子的菜刀丢过去。
这又怎么了?叶长安用一种调侃的语气道:你也惹上人命官司了?景若曦,我觉得你家最近风水不太好啊,是不是要去庙里拜拜?
多谢叶大人提点。景若曦叹了口气:是要去庙里拜拜了。
上辈子是自己的选择也就罢了,这辈子只想平平淡淡的,却没能安稳过上一年,真是命苦。
叶大人?捕快见两人还聊上了,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叶大人,你认识她?
虽然是犯罪嫌疑人,但要是叶长安认识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可不能轻易得罪。
何洋荭的家属。叶长安算是一句话撇清了两人的关系:我不认识,带走,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捕快松了口气,当下便推着景若曦往外走。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无数的声音,男女老少,尖锐低沉,惋惜刻薄一起进了景若曦的耳中,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只觉得有点头痛。
景若曦。叶长安走在一旁,喊了一声见她有些恍惚仿佛没听见,又加大声音喊了一声:景若曦。
啊。景若曦猛地回过神来:叶大人,你跟我说话?
我喊你自然跟你说话。叶长安有些不悦:想什么呢?
没,我就是害怕。景若曦信口开河:吓傻了。
叶长安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我刚才听你说,你不承认崔浩是你杀的。
崔浩真不是我杀的。景若曦无奈:我杀他做什么,何况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但我刚才问了你一圈邻居,你晚上并没有回家。叶长安倒是细心:你怕黑,平时晚上屋子里的灯都要亮到很晚,甚至通宵不灭,但今天屋子里的灯根本就没亮过,这天色阴沉马上要下雨了,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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