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被人给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浑身酒气,满嘴是血,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惨不忍睹。
林棉棉看到他那鼻青脸肿的样子,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唰一下就出来了。
一颗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何景。
她立马上前扶住何景,哽咽着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晚上跑去哪儿了?
这时,送何景过来的一名警察上前询问道:你是他的家属?
我林棉棉点点头,算是吧。警察同志,他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与人斗殴。警察的目光转向了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那男人长得很高大,并且身材很壮,留着寸头,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样子。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个身材娇小的女人。
目光落到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林棉棉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一些。
因为她跟颜朵朵有着六七分的相似,远距离看的话,说不定还会认错人。
霎时间,她仿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看到何景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上前跟人理论道:这位先生,你凭什么把我哥打成这个样子?
凭什么?
男人很是不屑,你自己问问他干了什么?
他林棉棉突然觉得自己不占理了。
然后便听到那个女人跟警察哭诉,警察叔叔,这件事真的不赖我们,是这个神经病非我男朋友说我是个爱慕虚入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所以我男朋友才动手的。
行了行了。
警察似乎也想早了事早回去,就跟林棉棉商量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你们这边先挑起来的,但他们动手打人也不对。
这样吧,医药费由他们出,然后私了,你看怎么样?
林棉棉又看了看何景,点头同意了。
何勤勉听说儿子出事后,立马赶来了医院,心里是又气又心疼,只能把母子俩给安排在一个病房,让小秋一并照顾着。
安排好又一名伤患后,林棉棉心累地回到了病房。
发生了什么事?荣锦城看她脸色不太好,免不了有些担心,小景还好吗?
林棉棉摇摇头,像是丢了魂一样,他很不好,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牙齿还掉了一颗。
什么人居然那么大胆,就这样放他走了?荣锦城目光凌厉。
矛盾是他挑起来的,我能揪着人家不放吗?
林棉棉叹了口气,用手撑着额头,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女人。
听到这话,荣锦城愣了一下,接着紧紧注视着林棉棉,眼睛里溢出了异样的光芒。
为什么觉得这语气有些不对劲?
但愿是他多想了。
晚上荣老爷子来医院了,林棉棉接到管家的电话时,觉得奇怪,他怎么会有自己的号码?
转念一想,肯定是从艾米那里得知的。
我下去接一下伯父。林棉棉不大放心地叮嘱荣锦城,他真的妥协了,你的态度也别太僵硬。
荣锦城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林棉棉乘电梯下到大厅,一眼就看见了拄着拐杖的老爷子。
伯父。
棉棉。老爷子已经得知了何景被打的消息,小景怎么样了?
伤的有点重,现在正跟伯跟三姐住在一间病房。
林棉棉扶着他的胳膊,我带您上去吧!
荣老爷子先探望了荣嫣和何景,然后才去荣锦城那边,知道他们父子俩有很多话要说。
林棉棉很识趣的没有进去打扰,就呆在了隔壁病房。
棉棉,你来了。
荣嫣一看到林棉棉,眉开眼笑的,为什么现在你都不跟我住在一起了,而是这个小子?
三姐。林棉棉上前哄道:她是你儿子啊,当然要跟你住一起。
不是三姐,是伯母。荣嫣纠正。
林棉棉笑了笑,没有说话。
何景一直闭着眼睛,她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一直在装睡,也没有开口去打扰。
一直到太阳落山,荣老爷子才从荣锦城那边出来,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差,看样子大概率是和解了。
伯父。林棉棉迎上去,是要回家了吗?
荣老爷子点点头,丫头,这边就交给你了。
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林棉棉道。
少奶奶。管家也是一脸的高兴,辛苦了。
少奶奶这个称呼,林棉棉不是第一次听,但是何家少奶奶和荣家少奶奶的却别还是很大的。
她顿时羞红了脸,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病房里,荣锦城的情绪看上去也好了很多,林棉棉一直放心不下的心,这会儿总算是放下了。
她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然后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打听道:你跟伯父聊了什么?
你很关心?荣锦城挑眉。
谁关心了。林棉棉避开他的目光,偷着笑,我就是随便问一下,不说就算了。
那你跟何景聊了什么?
荣锦城问完,见林棉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也学起了她的样子,我也是随便问一下,不说就算了。
啪的一声。
林棉棉把水果刀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她双眼微微眯起,看着荣锦城质问: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你想说什么?
距离她被绑架才过去没几天,怎么又开始这么忌讳她跟何景的来往了?难道作为朋友,未来的小舅妈。
她都不能关心一下何景吗?
没想说什么,有必要这么激动?
荣锦城伸出手,苹果给我。
不给你吃!林棉棉在削过皮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你是猪吗?荣锦城伸手要去抢,接着发出嘶的一声,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见状,林棉棉赶紧放下苹果,刚想去看看情况,就见荣锦城伸手把桌子上的苹果给拿走了。
并且一脸得意的在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荣太太吃过的苹果,果然比一般的苹果好吃。
荣锦城!林棉棉气的在他肩膀捶了一拳,当然没敢用力,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了是不是?
棉棉。
荣锦城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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