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林棉棉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所以到现在都不敢接父母打来的电话,心里既愧疚,又觉得害怕。
怎么样。陈曦忍不住打趣,傻了吧?
林棉棉抿抿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陈曦给她一个白眼,帮忙出主意,这种时候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去负荆请罪,态度诚恳一点吧。
不管林棉棉的父母有多生气,有多觉得丢脸,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只要林棉棉态度真诚一点,情况应该不至于太糟糕。
这样行吗?林棉棉心里直打鼓。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曦反问她: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他们吧?
那行吧。
林棉棉终于下定决心,明天我回去一趟。
两人正商量着对策,陈曦的电话响了,见是陆城的来电,她看了一眼后就把手机给放在了一旁。
林棉棉探过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陆城,为什么不接?
有什么好接的。陈曦已经猜到他打来电话的原因,又是一通争执电话,我是没那个精力跟他吵了。
就不能跟人家好好说话?林棉棉无奈。
陈曦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居然帮他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
林棉棉也不怕惹她生气,陆城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先生,一到你这动不动就炸毛,你就没想想为什么?
林棉棉。
陈曦的脸上,露出一个平静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友尽吧。
林棉棉跟荣锦城之间一有什么事,她二话不说就站自己闺蜜,可这闺蜜倒好,刚跟人家坠入爱河,就站人家兄弟了。
重色轻友的家伙,此时不友尽更待何时?
下午林棉棉去医院看望荣锦城,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个很气愤的男人的声音。
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了一下,很快就辨别出来了,正是陆城。
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城坐在椅子上,对着荣锦城一通发泄,我已经明确表示了,那种走穴商演,我是不可能接的,她凭什么自作主张?
你直接跟她说就是了。荣锦城听得头都打了。
以前他最喜欢跟陆城小聚,兄弟俩小酌几杯,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别提有多悠哉了。
可是现在画风完全变了,每次见面陆城必定会跟他抱怨陈曦的法西斯作为。
说?我没说吗?可是说了有什么用?
陆城气的面红耳赤,你说她是不是有病?我一个大男人,让我去给什么珠宝开业剪彩!
可能是觉得你的气质比较符合。荣锦城淡淡道。
陆城目光一收,语调陡然提升,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娘?
当然不是。荣锦城解释,贵气,珠宝不向来都是贵气的象征吗?
狗屁的贵气!陆城气的七窍生烟。
林棉棉躲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才抬手敲门,然后迎着两人的目光,走了进去。
她下意识地先看向了陆城,数秒迅速移开目光。
怎么又过来了?荣锦城说:我不是跟陈曦说了,让你这几天暂时呆在她家,先别出门的吗?
我有事要跟你说。林棉棉回答。
那我先走了。
陆城很自觉地起身,刚走了几步,又扭头问林棉棉:陈曦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个她
算了。陆城知道她们闺蜜情深,肯定也打听不出来什么。
等他一离开,林棉棉就把想回去负荆请罪的事情,跟荣锦城说了,并想听听他的意思。
然而,荣锦城却把这事儿给搁在了一边,问起了她在路上遭人围攻的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
荣锦城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愤,如果不是陈曦给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嘛。林棉棉想起第一次被萧航所救,有点儿心虚,而且,也没出什么事。
真出什么事就晚了!荣锦城厉声道。
我知道。
林棉棉坐在床边,抱着荣锦城的胳膊,撒娇道:这不是没事儿嘛,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生气吧!
这个场面,是荣锦城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
林棉棉像只温顺的小白兔,跟他撒娇,对他表达爱意。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内心只觉得格外温暖,格外感动。
如果我非要生气呢?荣锦城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你打算怎么请罪?
什么请罪
林棉棉别开目光,看向窗外,我又没犯罪,干嘛要请罪。
刻意对我有所隐瞒,就是犯罪!荣锦城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不可以再有下一次。
林棉棉的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顺势换上荣锦城的脖子,热情进行一番回应后,乖乖地嗯了一声。
末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对了。
林棉棉问荣锦城:你觉得那些人会是受了谁的指使?陈曦说,可能是程有康。
她也觉得程有康的可能性很大,都能找到公司去跟荣锦城闹,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足为奇吧。
我也怀疑过,但再仔细想想,觉得应该不可能是他。
荣锦城分析,他人已经受了重伤在接受治疗。而且擅自前往荣氏的事情,已经激怒了程老爷子,暂时还不敢顶风作案。
那会是谁的?
林棉棉还真想不出,除了程有康想拿她撒气外,还有谁会趁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先别想了。荣锦城信誓旦旦地说: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个人无疑是活腻了。
算了,我不想讨回什么公道了。
林棉棉已经怕死荣锦城的冲动了,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追究,所以你不准再擅自做出什么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
你这是在心疼?荣锦城目光澄澈,像是有点点星光在闪烁。
才没有!林棉棉害羞,一口否认,没这回事,你少自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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