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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荀如实开口,以为以真心换真心,明澜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能指点一二。

    却不想明澜见黄荀承认走火入魔,便微微皱眉露出不悦道:施主的问题贫尼帮不了。

    并且贫尼劝你,莫再去害人,今后多做善事,积些阴德,修来世吧。

    师太这是什么话。黄荀这个气。

    特么这不就是告诉我回去想吃啥就吃点啥么,意思是我没救了呗?

    可不管他怎么不满意,明澜却不再理会他,直接端茶送客,请他走人。

    黄荀总不能赖在这儿,更不可能学少林寺里的觉远,直接跪在门口请佛祖收留。

    他可不是那种在走投无路时候,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净云重新送他到研究所大厅里。

    净云小师太,你师父没本事帮我,你再帮我介绍一个有本事的高僧吧。

    黄荀没立刻离开,想了想说道。

    黄施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净云摇了摇头。

    几个意思?黄荀看这小妮子似乎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我师傅为何不管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好人,因果缠身,杀业又重,佛也渡不了你。你就像是一个掉进臭水坑的乞丐,谁要是可怜你,去搭手救你,沾了你的边,也会跟着倒霉,要么被你拉进臭水坑一起淹死,要么救了你,自己的修为毁于一旦,被弄得浑身又脏又臭一辈子都洗不净。

    净云这么一解释,黄荀更闹心了,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坑?

    嗯!净云认真地点点头。

    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黄荀摇头离开。

    神尼码放下屠刀,啥特么佛渡世人。

    无非是自扫门前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世的一帮贼秃。

    喂!

    身后突然又传来净云的招呼声。

    干嘛?

    卖给你一条有用的消息。净云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消息?黄荀皱眉。

    一百斤茶,就今天那种。

    你说说看,有用的话,一百万没问题。黄荀点点头。

    茶叶一斤不过万八千的,一百斤也才一百万,这小尼姑算不得贪。

    敢要,他就敢给。

    你的情况有个高人,或许能帮你。

    哦?

    他在哪?

    在研究所里关着。净云指了指里面,你若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想见就能见?黄荀面露奇怪之色。

    别问那么多,准备好一百斤茶叶,再来找我。净云说道。

    现在就准备好了。黄荀随手一抓,就扔给净云一包茶叶,约摸一斤。

    这不够!净云冷哼。

    难道要我当场扔给你,让你再找个车来推?黄荀说。

    算你有理,跟我来吧。净云转身领着黄荀来到一间仓库,放这儿吧。

    黄荀又一抖手,不多不少99包茶叶整齐地码好。

    净云满意地点点头,跟我来吧。

    她先是到一间厨房,将准备好的几样饭食装进食盒,让黄荀提着,然后带着黄荀从食堂后门离开,走过一条幽静的小路,最后来到一间小屋前。

    疯子把衣服穿好!

    她站在门口嚷道。

    你又不是外人,看都看了,今儿又哪根筋搭错了,难不成你师父来了?

    房间里传出一个语调怪异让人听了浑身都不舒服的男人声音。

    反正是有客。净云说完,推门走了进去。

    黄荀有点奇怪屋子里住了一个怎样放荡不羁之人,跟着走了进去。

    就见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禅房。

    整个房间里的桌、椅、床榻、地板都透着一种深深的年代感,仿佛全都存在了几十上百年一般。

    墙上挂着几幅字还有一幅画,也全都如此,一眼看去就像文物一般。

    床榻上有个老者盘腿坐着。

    面上的老人斑很厚,腰背弯得和虾米一样。

    陆心勇在黄荀看来都够老的了,跟这老者一比,都是孙子。

    就是这种感觉。

    说这老人有二百岁都不奇怪。

    老人穿着一件满是污渍的僧衣,僧衣原本颜色都看不出来了,上面油光可鉴,都包上浆了。

    他自打黄荀走进来之后,一对眼睛便一直盯着黄荀在看,一眨不眨。

    黄荀的修为早就不在乎被人围观指点,仍旧被他看得发毛,放下食盒,问:看我做什么?

    徒儿见到为师,为何不拜?老者对着他沉声说。

    我几时见过你?你认错人了吧?黄荀皱眉道。

    不会错的,你就是我的徒儿转世,今日来寻我了。不多不少,整整六十八年,你转世重来,我们师徒又团聚了!

    老者说着,一双老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声音也充满了悲伤。

    看他这样子,黄荀几乎就信了,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跟这老者有什么怨孽纠葛。

    够啦!净云突然打断了老者,疯子你总拿这一招骗人,就不能玩点新鲜的?

    你懂什么,这一次是真的!

    怎么就真的了?因为他长得跟你徒弟一模一样!净云抢着在老者之前说道。

    老者哼了一声,翻着白眼道:你送完饭就赶紧滚吧,别耽误我们师徒叙旧。

    黄荀从他这白眼里发现了几分净云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谁跟谁学的。

    但是他有一点没看错,这老者肯定精神不太正常。

    分明是个神精病,按理说释学研究中心关着这么一个疯子干嘛,还要每天送饭,直接送到疯人院不就好了?

    净云却并没拿老者的话当回事,从食盒里把吃食拿出来,摆到了桌上,让老者吃饭。

    然后又跪坐在老者身边帮他按肩捏背。

    黄荀看净云手法熟练显然经常这么做,心里更加惊异起来

    忍不住传音问净云:你搞什么鬼,难道想让我跟这疯子学东西?

    不错。你只需等着就好。净云一本正经地点头。

    等什么,她不说。

    黄荀被杀生邪经弄得心神不宁,强自克制着嗜血的冲动,默默地等着。

    老者吃东西很慢,每一口饭都要不多不少嚼一百下,一碗饭差不多吃了四十分钟才吃完。

    接着又喝了一杯茶,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然后困意上头,他直接歪在榻上睡着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

    黄荀忍不住道。

    嘘——净云竖起二指,指了指老者,仿佛怕吵醒他。

    黄荀正要揪着这小丫头的衣领质问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老者突然张嘴说起了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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