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清宁的调理,铃玉很快恢复如初。
周宁夕、宋菲菲、、李婷婷、赵红缨,甚至秦采薇都赶来了沈家。今天夜里她们谁也不会离开,会陪着沈清宁度过她出嫁前的最后一晚。
整个清宁园,热闹极了!
沈家的不少远亲近邻,早早便来了。
今儿夜里,沈家设宴款待。
就连沈洪文,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精神气比之前好了太多。
竟是能下地行走,亲自招待宾客。
顾氏虽厌恶他,却也不得不与他维持表面上的夫妻关系,与他一起招待宾客。
周宁夕腹中孩子已经快出生了,这会子见大家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她忍不住捂着耳朵,不行了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再被你们这么吵下去,我孩子都要被吵出来了!
她有些头晕。
沈清宁给她瞧过后,发现并无大碍。
想必,只是到了孕晚期,见不得吵闹罢了。
于是,便吩咐人将周宁夕送了回去。
留下的几人,开始玩制筛子、叶子牌等,清宁园内的灯,亮了一整夜。
不知道明瑾尘到底动用了什么法子,可京城中沈大小姐逼死了杜小姐的言论,在今日已经彻底消失了。
沈清宁几人虽说好,今晚谁都不能睡。
可后半夜,几人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
顾氏过来了一趟。
将她压箱底的好东西塞给了沈清宁,非说等她明日嫁入祁王府后才能打开,才能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好玩意儿。
沈清宁无奈,只得收下。
顾氏离开后,几人又打着呵欠摸了一把牌。
最后,东倒西歪的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沈清宁是被云舒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啊啊啊啊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赶紧醒一醒啊,再耽误下去就误了吉时了!
云舒昨儿夜里,也与她们一处倒着,刚刚醒来。
瞧着外面月上柳梢,寂静一片。
只有屋檐下的灯,散发着静谧的光芒。
沈清宁揉了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这都快丑时了吧?
云舒着急的下了地,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准备打水给沈清宁梳洗,喜娘想必很快就要来了,奴婢给小姐打水梳洗。
还有那嫁衣,等奴婢回来,再伺候小姐穿戴。
说罢,她一溜烟出去了。
铃玉几人也被她的大嗓门儿给吵醒了。
这丫头,冒冒失失的做什么呢。
赵红缨无奈摇头,不是说,王爷要卯时后才会来迎亲的吗?
是啊,还有两个时辰呢。
铃玉打了个呵欠,重新躺下了。
不知为何,沈清宁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想到今日过后,她便当真是明瑾尘的人了,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云舒前脚刚出去,顾氏便急匆匆进来了。
见沈清宁果然还没起,她无奈摇头,昨晚说好为娘陪着你,你不要。
瞧瞧你们几个,不喊你们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去。
这时候,外面也已经有动静传来。
下人走动、说话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
沈清宁撑着下巴靠坐在桌边,母亲,不着急!能赶上的!
话音刚落,云舒已经打了水进来。
她取来嫁衣,顾氏也上前搭把手,赵红缨几人七手八脚的,好一会子才将嫁衣给沈清宁穿戴整齐。
瞧瞧,穿了个嫁衣,就已经快到寅时了。
顾氏无奈摇头。
伺候着沈清宁梳洗后,顾氏道,喜娘马上来给你挽发。
刚说完,门外便响起宋夫人的声音,宁儿她们可起了?
门外的下人答,起了。
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沈清宁转头看去,只见宋夫人居然搀扶着宋老夫人,两人一同走了进来!
外祖母?
她诧异的站起身来,您怎么来了?
这会子天色尚早。
这段时日,说是宋老夫人身子骨也不怎么好了。
沈清宁去瞧过,调理了这么久也不见有起色。
想必,当真是人上了年纪的缘故,也只能这么调养着了。
所以,这时候见宋老夫人都过来了,她惊讶的合不拢嘴,忙亲自上前迎了宋老夫人,外祖母,表嫂,快快请坐。
我们宁儿啊,果真是明艳动人!我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宋夫人捂着嘴,轻轻地笑了笑。
宋老夫人的目光,却是一直在她周身上下打量,不错,不错!
这嫁衣,是尘儿命人做的吧?
不愧是宋老夫人,一眼便看出来了。
沈清宁脸色有些娇羞,宋老夫人便知她答对了,脸上笑意愈发慈爱。
宋夫人道,祖母说,你出嫁她得来给你梳头。
这
沈清宁惊讶的看向宋老夫人。
难怪,她会这么早赶来沈家。
原她以为,宋老夫人这会子应该在祁王府才是。可这个时候特意来了沈家,原来是为了给沈清宁梳头
不知我老婆子,可有这个荣幸?
宋老夫人笑容满面的看着沈清宁。
当然可以!
回过神来,她神色激动的坐下,能让外祖母替我梳头,是我的荣幸!
顾氏也激动地直抹眼泪,老夫人是我们南郡的福星,能给宁儿梳头,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原本,梳头一事是让喜娘代劳。
但既然宋老夫人主动提出,沈清宁她们自然不会拒绝。
给新娘子梳头的人,必须得是最有福气的。
宋老夫人年迈,膝下曾孙都快娶妻了,一家子和和乐乐的。
这样的福气,谁不想要?
见沈清宁答应了,宋老夫人便笑着点点头,从喜娘手中接过了木梳。在宋夫人与顾氏的搀扶下,走到沈清宁身后。
她乌黑的长发,已经被云舒梳理好了。
宋老夫人颤颤巍巍的拿起木梳,一梳到底,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新人儿孙满堂
木梳一下又一下,从乌黑的长发间穿过,顺滑的拉到了最尾端。
话音刚落,宋老夫人眼中的泪水,便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
她不知,还有没有这个福气,看到明瑾尘与沈清宁的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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