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朱玉龙试图对沈清宁不轨。
明瑾尘一怒之下,断了他的命根,这几年来他一直瘫痪在场。就连赵红缨也说,他再不能人道了。
那么,侯莹莹一口咬定,昨晚她与朱玉龙圆房了。
她已经,成了他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朱玉龙又是如何与侯莹莹圆房的?!
听了他的话,侯氏与朱函平眼神闪烁了一下,侯亮与侯夫人也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只一眼,明瑾尘便确定,这其中有鬼。
他转身看向张太医,张太医,或许这个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张太医没想到,明瑾尘会突然点名问他。
身子瑟缩了一下,还未回话,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张太医嘴唇抖了抖,到底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王爷,微臣
此事,微臣愿意老实交代。
闻言,朱函平几人,心如死灰的低下了头。
早在前两日,微臣告诉侯爷,朱公子怕是不行了,让他们准备后事的时候。威远侯夫人便问了一句,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朱公子
重振雄风。
原微臣不明白她的意思。侯爷便细细解释,说是他们只有朱公子一个儿子,若是朱公子没了,他们朱家便绝了后。
在侯爷与夫人再三请求下,微臣只好帮忙想法子。
张太医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
最后,低如蚊呐,微臣记得,太医院有一种禁药。可以帮助那些人,重振雄风。
那些人,是哪些人,在场几人心里有数。
所以,微臣便偷偷取了出来,给了侯爷与夫人。
然后,他们老两口,便给朱玉龙服下了。
那种药,能帮助人在短时间内恢复。但是药效极强,对身子伤害很大,尤其是朱公子这种本就快不行的人。
张太医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朱玉龙突然就没了,不但是被侯氏与朱函平害得,也与他有关。
若是他没有心生怜悯,没有多管闲事的话
朱玉龙也不会这么早死了。
闻言,侯夫人忍不住开口,这事儿本就怪侯爷你们,居然还怪到了我们莹莹头上来,简直是太过分了!你们
这是碰瓷!
话还没说完,就被侯氏啐了一口。
我呸!
打都打了,两家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侯氏便再没有给侯夫人留脸面了,你还有脸说我们过分?
谁不知道,你们就是卖女儿来了!
一听这话,侯夫人气得险些吐血。
卖女儿?!
当初是你主动提出,让莹莹嫁过来,那十一万两银子的账就抵消了!现在跟我说什么卖女儿,你要不要脸啊?
那你有本事,就把那十一万两银子还来啊!
侯氏不甘示弱。
眼瞧着,姑嫂两人又要掐起来了,朱函平与侯亮无奈上前阻拦。
王爷,您看这事儿
朱函平小心翼翼的看了明瑾尘一眼,一脸苦涩。
本王没有闲心替你们处理家事。
今日,摆明了一场家庭纠纷。
他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得回去陪陪沈清宁,又怎会愿意浪费时间、浪费唇舌,替他们处理这些破事?
明瑾尘面无表情,你们自行处理吧。
说着,他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僵硬的尸体,虽已入了秋,但秋老虎还在。
这尸体,还是先处理掉吧!再不下葬,怕是就要臭了。
他转身出去了。
见他说走就走,朱函平几人顿时沉默了。
不过,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处理,要怎么处理?
侯氏趴在床沿上,拉着朱玉龙冷冰冰、硬邦邦的手,哭道,可怜我得儿!后日便是二皇子迎娶拓跋公主的大喜之日。
这个当头,咱们也不能冲撞了二皇子的婚事。
所以,只能委屈朱玉龙,随便下葬了。
就连葬礼,都不能举行。
朱函平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眉头紧皱,眨眼间像是苍老了数十岁。
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死后,竟是连葬礼都不能举行这让他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侯氏哭着哭着,便打算冲上去手撕了侯莹莹。却被朱函平一把拽住了,他颤声说道,够了!别闹了!
王爷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先将玉龙下葬。
否则,后日更是无法动土,以免冲撞了二皇子的新婚。
所以,只有在今明两日内,将朱玉龙下葬。
但他们之前并未将张太医的话放在心上,没有给朱玉龙准备棺材寿衣等,就短短两日功夫,这些东西怎么能准备齐全?!
朱函平开口了,侯亮几人也只能暂且搁下心头的恨意。
几人齐心协力,打算先将朱玉龙下葬后再说。
明瑾尘回来时,沈清宁刚刚用过早膳。
因身子还是酸软的厉害,所以她还要躺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怕一身晦气渡给了她,明瑾尘更衣洗漱后才过来,进门见她躺在软榻上晒太阳,手中捧着一卷书。
神色慵懒。
光影从窗户照射进来,衬的她整个人朦朦胧胧。
就像是,虚幻的梦境一般,让明瑾尘感觉,下一秒她便会从他眼前消失。
这一次,他与她是真正经历了,生死离别。
心头涌上一股子不安来,明瑾尘忙大步上前,将她搂进了怀中,宁儿。
怎么了?
他身上有一股子熟悉而又安心的味道,很好闻。沈清宁没有合上书,只静静地趴在他怀中,威远侯府怎么样?
见他换了衣裳,她不由轻笑起来。
这个男人啊,对她是当真贴心又温柔,让她如何不爱?
抱了她很久,明瑾尘才缓缓松开。
只觉得光影下的她,温柔的不像话。
他不由放轻了语调,没什么,是他们自作孽。只是可怜朱玉龙,算是被他爹娘给害死的。
沈清宁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正打算说起眀奕的大婚,云舒便进来了。
身后还领着一人:赵红缨。
这个时候,不是该给朱玉龙准备后事吗?
她既然这时候不在威远侯府,背着他们偷偷来了沈家。沈清宁与明瑾尘便知,她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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