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潋滟最开始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但,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看到了漫天星光。
那星星,仿佛触手可及。
深蓝的夜空中,数点星光璀璨成片,星光如水,非烟非雾。
他们站立在漫天星光中,绝美如仙境。
哇,好美呀。惟妙瞪大眼睛,爸爸,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到家了。江鸣夜笑着说,我们到达的这个地方,是星河。
星河?惟妙瞪大眼睛,是那个白头发的美丽哥哥吗?
当然不是。江鸣夜说,这里的星河只是一条河流,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星岚,等会就有人来抓我们了。
抓我们?惟妙不解。
是啊,抓我们。江鸣夜说完这句话,声音减弱,轻轻咳嗽了几声,就那么歪倒在秦潋滟怀里。
江鸣夜,你没事吧?秦潋滟被吓了一跳。
江鸣夜?
没有回应。
喂,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这男人一直死撑着,明明早就受了重伤,重伤还没好,伤上加伤。
刚才又被叶容源刺穿了胸膛,失血过多。
喂,你不会死了吧?她有些害怕。
我说,你过分了点。江鸣夜半睁开眼睛,我只是有点累了,想闭上眼休息休息而已,你竟然咒我死。
我死了,你不是要守寡么?
秦潋滟看着他那无赖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吓死我了。
潋滟,你笑了。江鸣夜伸出手,似乎想要摸她的脸颊。
这一动,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的,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就像星岚的星星。
没笑。秦潋滟有些赧然。
她的拳头落在江鸣夜头上,不准乱说。
娘子生气也很可爱。江鸣夜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实在,太累了。
他果然要好好抱怨抱怨,就没有个简单的方法么?
每次回家都要累半死。
若是身体健康还好,像他这样,本就奄奄一息,再耗尽力气回到这里,简直要了老命了。
什么人?有人围了过来。
似乎,有不少人,从他们的角度看去,黑压压一片。
江鸣夜和贺青翰都处于昏迷状态,惟妙惟肖又是孩子,秦潋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应付。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人走过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星河里?
那个,我秦潋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那个人靠近时,看到秦潋滟怀里的江鸣夜,突然瞪大眼睛,公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公子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是胁迫着公子来星岚的歹徒吗?那个人吹胡子瞪眼,我们星岚人可不是吃素的。
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不准你碰我爸爸。惟肖一下子推开那个人,张开手臂,将江鸣夜保护在身后,坏蛋,我不会让你碰我爸爸妈妈。
你爸爸?那人一愣,公子是你爸爸?
惟妙抿着嘴想哭,她抱着秦潋滟的大腿,妈妈,这些人好可怕。
妙妙别哭,我会保护你们的。惟肖说。
等等,等等。那个人蹙着眉头,你们是公子的什么人?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这不可能吧。这绝对不可能。
他说着,想去碰江鸣夜。
我说了,不让你碰我爸爸。惟肖挡住那个人。
小家伙,这可由不得你了。那人笑了笑,不知道在空气中洒了什么东西,秦潋滟和惟妙惟肖昏了过去。
来人。他招呼着其他人,来,先将这几位关起来,等公子醒了再做打算。
秦潋滟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他们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大概是因为那药物的原因,睡得很实。
有人在他们身上搜东西,将搜到的东西拿到外面去。
外面的屋子灯火通明。
族长,那些人带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好像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几个人将东西摆放在地上,您瞧瞧。
阿夔,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孩子喊夜儿爸爸?族长皱着眉头。
绝对不会有错。那个小孩以为我会伤害他们,张着手臂说不要伤害爸爸,特别可爱,特别萌。阿夔说。
不过,公子伤得可真重啊。
如果不是我们星岚人,这种伤可能已经回天乏力了。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将公子伤成这样。
阿夔,你带夜儿去疗伤,其他的,等明天早晨再说吧。族长挥了挥手,把他放到星池里。
哦,对了,除了那两个孩子,其他人也都受了伤,一并放在星池里。
族长,万万不可啊。阿夔摆摆手,万一这几个人是坏人,是胁迫公子来咱们这里狩猎的,我们救了他们,岂不是
阿夔。族长脸色发黑。
你见过带着这么点的孩子来狩猎的人吗?除了那女人之外,夜儿和那白头发男人都奄奄一息的,有谁会派这种老弱病残来狩猎?
这个,倒也是。阿夔挠了挠头,将江鸣夜带下去。
又让人将贺青翰和秦潋滟带到不同的星池里。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经历了前半夜的血雨腥风,后半夜也算是过得比较平稳安详。
第二天。
秦潋滟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睡在水窝里。
之所以说是水窝,是因为,这水大概只能没过她而已。
深度大概不足四十厘米,大小正好容纳一个人。
昨晚,她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秦潋滟顾不得其他,站起来,看到旁边有毛巾,擦了擦头发,又用浴巾将自己裹起来。
有风吹来,温度有些凉,她轻轻打了个喷嚏。
昨晚她睡在了这里,那惟妙惟肖在哪里?
江鸣夜和贺青翰呢?
这个地方的人,对他们似乎并不是那么友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着急,惟妙惟肖醒来如果见不到她,会哭的。
姑娘,你醒了。一个年纪很轻,肤白貌美的姑娘走过来,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桃叶。
桃叶姑娘。秦潋滟咬了咬嘴唇,那个,桃叶姑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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