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害怕。白凤笺说,我是百岳的人。
还曾经是百岳的女王,我们从小就要掌握一项技能。
她的语气里满是云淡风轻,有的人擅长蛊虫,有的人擅长用毒,有的人百毒不侵,我们百岳虽然落后,但,正因为落后,我们才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武器。
我只是,恰好能够听懂动物的语言,然后能召唤虫子而已。
橘猫听不太明白。
它只知道,这女人虽然看起来可怕,对它却没有恶意。
它踟蹰了好久,最终让那些绿色的鼻涕虫附着在身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叶容源的情况不太好。
虽然有了那些绿色的鼻涕虫治疗,他也发起了高烧。
白凤笺打了好多凉水来,将毛巾沾湿,覆在他额头上。
如此来来回回换了好多次毛巾,叶容源终于睡着了。
他的伤口,以缓慢的速度在愈合。
白凤笺有些累了,趴在叶容源身边,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叶容源醒来的时候,看到她正紧皱着眉头,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伸出手,碰到她的额头时,白凤笺被惊醒。
阿源,你醒了。她瞪大眼睛,感觉怎么样?
叶容源没太有力气,他费劲揉了揉她的头,你没事吧?
白凤笺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阿源你,受了好重的伤。
我的伤叶容源蹙眉。
经过白凤笺提醒,他才想起来,他中了好几弹。
已经没事了。白凤笺嘿嘿笑着,阿源,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叶容源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但看到白凤笺一脸欣喜的样子,怎么也问不出来,便叹了口气,想要坐起来。
阿源你别动弹。白凤笺吓了一跳。
你想找什么,我帮你去找。她说。
刚才那几个人呢?叶容源蹙眉,我需要他们的头发或者血迹,都可以。
头发?白凤笺歪着头,啊,有。
她拍了拍手,还好,还留着一些。
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透明塑料袋,装了好些头发在里面,这些可以了么?
叶容源点点头。
这个地方似乎被人重新打扫过,想要找别人的头发并不太容易。
但幸好,攻击他们的人,似乎也是暗影
嗯?
暗影?
想起那个诡异的用枪人,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那个用枪人长了一张路人脸,能力也没见得多强,可他的枪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攻击到目标不停下来。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小心中弹。
那种人,就算是他,对付起来也比较勉强,更何况还有帮手,在那种情况下,白凤笺是怎么活下来的?
叶容源满心疑问。
他欲言又止了好久,终究还是忍不住。
你是怎么躲过他们的攻击的?他问。
那个,也没什么。白凤笺将两个食指碰到一起,他们要对我不利,我就哭,我就哭给他们看。
他们就吓跑了。
喵一旁的橘猫动了动耳朵,冷汗滴落。
叶容源盯着白凤笺看了好半晌,看到那清澈无比的眸子,笑了笑,算了,我不问了,你没事就好。
白凤笺抓住他的胳膊嘿嘿直笑。
叶容源身上的伤口,经过那些奇怪虫子的治疗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再加上他原本就体格健壮,愈合能力超强。
在这里待了没多久,便已经能勉强走路了。
阿源我们要去哪里?白凤笺不太放心他。
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耽搁下去。叶容源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
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有什么东西隐隐能抓住,但每当到了关键点却又一闪而过。
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件,不管是贺青翰突然得病还是去百岳,甚至连柑桔失踪,他们兴师动众来黑市等等,都是别人提前设置好的。
他们这些人,一步一步掉到别人挖好的坑里。
阿源?白凤笺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没事。叶容源缓过神来。
我们走吧。他抓住白凤笺的手,一行一动,伤口依然疼痛不堪。
可是,你的伤
我是医生,最清楚自己的状况,放心,我已经没事了。叶容源报以安心的微笑,谢谢你。
白凤笺脸有些红。
她低下头,心砰砰直跳。
纵然这么大年纪了,早已经过了青春期的那种悸动,可每次看到他,心都止不住狂跳。
嗯,嗯。白凤笺将橘猫抱过来,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阿源我想养它。
叶容源宠溺地摸了摸橘猫的头,你开心就好。
橘猫喵呜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冲着他张牙舞爪的。
小胖乖。
喵呜橘猫高冷地翻了个白眼。
它往白凤笺怀里蜷缩了一下,打了个哈欠。
黑市之中,一如既往的混乱。
两人一猫行走在街上,街上那些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人们却对他们敬而远之。
白凤笺抱着橘猫走在叶容源身边,扫视了他们一眼。
那些人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纷纷转过头,不敢直视他们。
这些人叶容源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这么躲着我们?
白凤笺歪了歪头,我也不知道呢。
不要管他们了,阿源,我们要去哪里?
医院。叶容源也懒得思考别的问题。
他觉得自己抓到了某个线索,只差最后的验证,内心有些焦急。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她笑得天真无邪,蹦蹦跳跳像个孩子一样。
一直目送他们走出黑市,那些人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瘟神终于走了。一个人唉声叹气,我在黑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女人。
是啊,是啊,那女人根本不是人吧。
太可怕了,我到现在双腿还在颤抖。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那些虫子实在太可怕了。
那些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白凤笺垂下眼,他们的议论,一字不差地落入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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