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蛊的解除令凤笺神志不清,陷入到昏睡中,百岳也开始分崩离析。
白南陌笑了笑,按照不讲理的说法,大概,这一切都是凤笺咎由自取吧。
叶容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萧释蹙眉。
白南陌顿了顿,稍稍闭上些眼睛。
凤笺解除母蛊的时候,叶容源也是有反应的。他,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
他又回来了。
你能想象吗?他竟然又回来了。原本应该离开的他,又回来了。
白南陌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诉说当年的事情。
就算现在这样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当年可是痛彻心扉。
叶容源一直在照顾凤笺,一直等到凤笺醒来。他说,不过,因为解除母蛊的原因,凤笺变得疯疯癫癫的,不太认识周围的人,当然,也不太认得叶容源。
再后来啊。
叶容源又走了。白南陌突然叹了一口气,他照顾了凤笺没多久,便离开了百岳。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萧释敛着眉。
他仔细想了想,叶容源回来之后没多久,秦家和叶家突然反目。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谢谢你。萧释垂下眼。
这些年,叶容源活得相当不轻松,或者说,这三年,他都活在沉重里。
那时候,叶容源提出,要和秦潋滟分手的时候,秦潋滟怀孕了。
不客气。白南陌突然很想吸烟。
他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找到,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实在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对这种八卦感兴趣。
萧释笑了笑。
他那张脸虽然很美,大部分时候却是棺材脸,冰冷冰冷的,突然笑起来,就连白南陌也震了震。
我不是在八卦什么。萧释说,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
他的声音降低了些。
因为体质问题,这三年,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昏睡中。
相对于他来说,叶容源过得更加难过,煎熬。
你可见过从前的他?萧释问。
白南陌摇摇头,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萧释转动轮椅往前走,白南陌,我不太希望你们过多干涉他们。
白南陌挑眉,他们?
嗯。萧释说,我觉得,经历了这么多事,叶容源能够处理好。我们就不要掺和他们的感情了。
没有谁,能了解他们之间的痛彻心扉。
萧释往前走了许久,白南陌的声音才悠悠传来,好。
你这是要回去?他跟上来。
嗯。萧释眉眼弯弯,她醒了。
嗯?白南陌眉毛挑的老高,你怎么知道?
萧释那张冰冷的脸上满是笑意,感觉。
他掀开帐篷,果然看到舒喻正不太高兴地坐在床边。
她见萧释进来,干脆撇过头不说话。
醒了?萧释来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杯水。
舒喻甩了甩手,本想很干脆地拒绝他,又觉得口渴,便冷哼了一声,将水喝掉。
心情不好?萧释捏了捏她的脸,闹情绪了?
舒喻咬了咬嘴唇。
她看着萧释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萧释,你大爷。
柑桔一次都没离开过我,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哭闹怎么办?平常用的东西都带齐了吗?
在那里会不会住不习惯?
他那么调皮,受伤了怎么办?
我真的很不放心。
萧释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直笑着。
我说你笑什么?舒喻有些着急,那是不是你亲儿子?
你啊,就是太把他当小孩了。萧释抬起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下,他跟普通小孩不一样。
你要相信他。
你让我怎么相信?他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不到三岁的小屁孩。舒喻咬着嘴唇。
安心,安心。萧释低声笑着,喏,给你。
他拿了一张纸给她。
舒喻一愣,这是什么?
柑桔给你的。萧释说。
柑桔,给我的?舒喻打开那张纸,上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
五颜六色的,杂乱无章。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来,给我翻译翻译。舒喻扔给萧释,你儿子这是画了什么鬼符?
萧释掩了那张纸,我还以为你能看明白,才一直等你醒来给我翻译。
舒喻额角跳了跳,你就没问问他?
问了。萧释笑着说,柑桔神秘兮兮地说,妈妈一看就懂。
我哪里能想到,你根本不知道儿子在表达什么。
舒喻无语,我们果然还是教给他读书写字吧。
萧释依然在低声笑着。
他的手放在她腹部,摸索了好久。
舒喻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可他一个劲地捏。
你想干嘛?她抓住他的手,这个时候,这个场合,我可不同意。
同意什么?萧释凑到她身边,我来摸摸,这里是不是多了一个橙子。
橙子?
嗯,柑桔的妹妹。
舒喻的拳头落在他头上,萧释你神经病啊。
我说真的。萧释抬起眼,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没有啊。舒喻歪着头,想了想,有点饿算不算?
算。萧释转了转轮椅,我让人去准备吃的。
你身体怎么样?
还好。舒喻站起来,我好像睡了很久,现在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
她帮萧释推着轮椅,出了帐篷,看到白南陌正倚在一旁的树上看着他们傻笑。
白南陌?舒喻挑了挑眉。
哟,醒了。白南陌打了个声招呼,欢迎来到百岳。
舒喻愣了一下,这里,是百岳?
不过是睡了一觉,他们已经到百岳了?
情况有些特殊,委屈你了。白南陌无限柔情地说,等过几天,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这话说得太肉麻。
舒喻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看向醋王萧释。
醋王萧释竟没有半点奇怪的反应。
似乎,是默认了白南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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