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妈妈不要我们了。
爸爸也不要我了。
屋子里好黑，就我一个人。
爸爸，不要丢下我。柑桔搂着他的脖子大哭。
贺青翰轻轻拍着他，乖，那只是梦而已。
爸爸怎么会不要你？
柑桔最乖了，爸爸最喜欢柑桔。
柑桔哭了好久，又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吸了吸鼻子，爸爸在做什么？好香啊。
好吃的，柑桔乖乖玩会，一会就能吃饭了。贺青翰捏了捏他的鼻子。
嗯。柑桔放开他，鼓着嘴，看了舒喻几眼，妈妈可不可以抱抱我？
舒喻一愣，将他抱到怀里。
柑桔今天怎么了？
不知道，很难过。柑桔将头贴在她怀里。
乖。舒喻亲了亲他，妈妈不会不要你的。
你可是妈妈的宝贝。
妈妈你会不要爸爸吗？柑桔抽了抽鼻子，柑桔好害怕。
我喜欢爸爸，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妈妈也喜欢爸爸好不好？
舒喻愣了愣。
她紧紧地将柑桔抱在怀里。
难以抉择。
无法抉择。
好。许久之后，她喃喃地答应着。
似乎是听到了明确的信息，柑桔不再哭，他回到自己的玩具角，组装起了玩具枪。
贺青翰做了一顿很丰盛的饭菜。
他开了一瓶红酒，给舒喻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柑桔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喝酒，我可以喝么？
贺青翰用筷子沾了一点放在他嘴边，柑桔舔了舔，哇，好苦，好苦。
这就是大人的味道吧。
是啊，等柑桔成年之后才能喝酒。贺青翰笑着。
柑桔苦着脸，喝了一口水，跑去卫生间漱口。
舒喻摇摇头，你啊，有你这么坑孩子的么？
贺青翰但笑不语。
他喝了不少酒，舒喻也喝了不少。
吃过饭之后，一家三口，外加一条白色萨摩耶，出去散了很久的步。
柑桔跟萨摩耶玩疯了，在鲜少有车辆的小路上跑来跑去。
回到家之后，累得不行，洗了澡之后就睡着了。
舒喻也洗了澡。
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脸有些红。
她穿着真丝的睡衣，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贺青翰的房间里。
贺青翰被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我。舒喻有些紧张，我，果然还是
她低下头，主动靠在贺青翰身上，如果你不嫌我脏，就要我吧。
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管她与萧冰合的感情多么深厚，不管柑桔是谁的孩子，在她嫁给贺青翰的时候，都成为过去式。
萧冰合，充其量算是前男友。
她嫁给了贺青翰，却又和前男友滚到了一起。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闭上眼睛，青翰，对不起。
我
出轨了。
这三个字，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
你想补偿我？贺青翰挑起她的下巴，因为白天你跟他发生关系，觉得对不起我？
舒喻一愣。
贺青翰知道？
他都知道？
对不起。她低下头，如果能补偿的话，我愿意，愿意补偿你。
愿意补偿我？贺青翰将她抱到床上，一把撕开她身上的真丝睡衣，让我在你身上发泄？
舒喻将头撇到一边，声音有些艰难，对不起，婚内出轨，是我的错，你怎么对我，我对不会怪你。
你说，我怎么对你，你都不怪我？贺青翰轻轻地笑着。
笑容里有些悲戚。
他将那撕碎的睡衣绑住她的手，固定在床头上。
你确定了么？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力气有些大，舒喻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道传来。
她的身体在颤抖，身上泛起鸡皮疙瘩。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说真的，我嫉妒到发疯。
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
我这样的人，竟也会有那种嫉妒到疯癫的感觉。
很痛苦。他抓起舒喻的手放在心口，你能感觉到吗？这里，就像是撕裂了一般。
很疼。这一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一想到你跟他翻云覆雨，我就难过得要死。
你说要补偿我？用你的身体？
贺青翰的笑容里充满了悲伤，就算我要了你这一次又有什么用？
你的心不属于我，我要你的身体有什么用？
对不起。舒喻很想抱住他，可双手已经被绑住。
这一生，她欠贺青翰的实在太多太多。
无以为报。
你刚才说，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怪我是不是？贺青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你想用身体来补偿我是不是？
舒喻有些难堪。
她将脸撇到一边，感觉到贺青翰的大手在身上游走。
那你可知道。他压低声音，你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很拒绝我。
如果我强行要你，以你现在这种状态，可能会被撕裂。
舒喻身体一僵。
她的脸在瞬间变得很难看。
贺青翰说的没错，面对他，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
在他面前，她的身体如死灰，如咸鱼，没有半点反应。
所以，我让江枫送了一些东西来。贺青翰轻轻地笑着，明明是那么温润笑声，听在舒喻耳朵里却异常害怕。
江枫性格比较恶劣，我只是简单告诉了他一句，我很期待他能给我送来什么。
这时，门外有口哨声传来。
贺青翰随意裹了浴巾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方便袋。
看到袋子里的东西，舒喻浑身发冷。
青翰，你
你特么要是敢用那些东西，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贺青翰轻轻地笑着，不理我？
不理我之后，就再去找萧释？
然后整天跟他腻在一起？
我真的，从来没这么嫉妒过一个人。他塞到她嘴里一片药，又含了一口水给她喂进去。
嫉妒得都要疯了。
所以，你不是要补偿我吗？今天就好好补偿我一下好不好？
舒喻眼中含着泪，用力摇着头。
那药片开始起作用，一波一波难以言状的感觉袭来。
她要被这感觉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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