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贺青翰摸了摸她的头,你说能接受我,我很高兴。
别胡思乱想了。
他站起来。
贺青翰。舒喻抓住他的头,然后呢?
贺青翰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等晚上再说好不好?
舒喻不明所以,愣愣地点了点头。
贺青翰去厨房里准备晚饭,舒喻在一旁打下手。
他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晚饭是在小亭子里,柑桔跟萨摩耶滚的满身都是杂草,脏兮兮的等着吃饭。
舒喻瞪了柑桔一眼,去洗手洗脸,不然不准吃饭。
柑桔倒背着手,在那嘿嘿直笑,妈妈,我看到你跟爸爸亲亲了。
舒喻脸一红。
小孩子滚一边去。
嘿嘿,妈妈,今晚我不跟爸爸睡了。柑桔笑着,我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么,今天我跟小白睡。
今天我就把爸爸让给你了。
舒喻额角的青筋跳的愉快。
这个熊孩子,还不到三岁,怎么就懂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舒喻正想着该怎么教训教训这个熊孩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贺青翰去开门。
关门的时候,提着一个大蛋糕,还有一大束玫瑰花。
舒喻挑了挑眉。
今天是什么日子?
妈妈,生日快乐。小柑桔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束花。
那小花大概都是从院子里摘的,参差不齐的。
我跟小白摘的,送给你。
生日愉快。贺青翰举着一大束玫瑰。
舒喻愣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今天,竟是她的生日?
她怎么给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我的花花虽然没有爸爸的好看,但这些都是我自己摘的。小柑桔笑着,妈妈我爱你。
舒喻将那花接过来,在他小脸上亲了亲,谢谢你,柑桔。
谢谢你,青翰。
贺青翰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切了一小块给柑桔。
又给了舒喻一块。
在露天的小亭子里,一家人其乐融融。
舒喻被他们两个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吃过饭之后,柑桔洗了个澡,非要自己睡一个屋。
舒喻坐在一旁给他讲故事。
小柑桔眨巴着眼睛,妈妈会离开我跟爸爸吗?
为什么这么问?
别人家的妈妈都跟爸爸一起睡,但妈妈你从来都不跟爸爸睡。我觉得你们可能要离婚了。柑桔说。
你这熊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舒喻戳了戳他的额头,怎么会呢?
那妈妈不会离开爸爸是不是?柑桔瞪大眼睛,我听说,如果离婚了,就不能生活在一起了。我必须要选择跟着妈妈还是跟着爸爸。
可是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很难过,我很喜欢爸爸,也很喜欢妈妈。
所以,妈妈,以后我自己睡,你跟爸爸睡在一个屋里好不好?
舒喻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啊,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胡思乱想了,快些睡吧。
柑桔玩了一天,有些累,喃喃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嘟嘟囔囔地睡着了。
舒喻给他盖好被子,关上灯。
贺青翰刚洗完澡。
今晚,来我屋里吧。他说。
舒喻脸有些红,她躲进浴室里,我去洗澡。
贺青翰看了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斜倚在床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在看。
舒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双颊通红得厉害。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
贺青翰见她进来,将书放到一边。
你,真的决定了吗?他将她抱起来,扯开她的浴巾。
接受我?
他将她放到被子里,欺身上去。
舒喻在颤抖,在剧烈颤抖。
她闭上眼睛,点点头。
这一生,她欠他的太多。
贺青翰在亲吻她。
从额头开始,一直持续往下。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熄灭,在昏暗的光芒里,有些暧昧。
他呼吸很粗重。
和平常的云淡风轻判若两人。
舒喻身体僵硬地躺在那里。
除了跟萧释有过短暂的经验之外,她已经三年没接受过这种洗礼了。
你的身体真僵硬。贺青翰轻轻笑着,舒喻,不要骗自己啊。
你想用这种方式补偿我,真的没必要。
舒喻愣了愣。
她伸出手臂,将自己贴上去,没有骗自己,也没有骗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叙述这份感情,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感情。
我不是想补偿你,我只是觉得,三年,已经够了。
我不想让你无限期等下去。
也想让自己从他的枷锁中挣脱出来。
青翰
贺青翰的身体已经有反应了。
他蹙着眉,似乎在强忍着。
今天,我接到了请柬。他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痛苦。
是萧寂十八岁成人礼的请柬。
舒喻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她的手放开贺青翰,愣在那说不出话来。
十八岁,会有一个非常盛大的成人礼。萧寂,邀请了我们。
你,你说什么?舒喻的心一下子被打乱。
萧寂,邀请他们?
萧寂,消失了三年的萧寂,邀请了他们。
你说,萧寂邀请了我们?
是啊。贺青翰像是在笑,那笑声却异常难过,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在这种时候,我真的
真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等了三年,舒喻终于下定决心接受他。
在同一天,他接到了萧寂的请柬。
偏偏在这种时候。
不早不晚,偏偏是这一天。
现在,你还能接受我吗?贺青翰的声音在颤抖。
舒喻就在他眼前。
却像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身体离得再近,心也隔着千山万水。
自始至终,她的心就没属于过他啊。
舒喻有些发懵。
她突然明白了,在她说出要接受他的时候,他会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的原因。
青翰。舒喻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明明,他只要将请柬的事情瞒住她,然后占有她就好了。
可他,却选择在这种时候告诉她。
如果他们两个换换位置,她是贺青翰,贺青翰是她,她绝对做不到这样。
这个男人,实在太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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