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舒喻喏喏地张口。
哼。
那小东西很傲娇,你要是敢睡过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啊舒喻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要是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萧释还没回来,她还没看宝宝一眼,怎么能这么一睡不醒?
有效果了。
心脏恢复跳动。
耳边是纷纷杂杂的声音。
在那声音里,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哭声。
那是很明显的新生儿的哭声。
那个小玩意,已经出生了啊。
不知道长得丑不丑,像她还是像萧释。
她这么想着,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听到孩子哭声的时候,贺青翰长呼一口气。
但随即,又提心吊胆起来。
孩子应该平安了,大人怎么样?
贺青翰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萧释请他来当保姆的时候,他原本是一口回绝的。
可后来萧释抛出了让他心动的条件。
他勉为其难答应了保护照顾舒喻七天。
七天的期限早已经过去了,合约也已经失效,就算他现在离开也没什么。
但,他就跟魔怔了一般,不仅留下来保护她,还在产房外紧张到不行。
果然还是因为她的身份吧。
贺青翰胡思乱想着,手术室大门打开。
主治医师摘下口罩来,呼出一口气,轻笑。
贺先生,恭喜你,母子平安。
贺青翰愣了片刻,机械似的点点头。
身上的鲜血早已经干涸。
硬邦邦地贴在身上有些难受,他这才想起来,身上的衣服该换了。
马不停蹄的一夜,最终,在无限惊险中,她与那孩子都平安无事。
高度紧张的精神瞬间放松下来。
他昏睡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生孩子就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一般。
舒喻一直半睡半醒。
一直到第七天,她才真正清醒过来。
眼前有些模糊,隐约看到病床旁边正趴着一个人。
萧释她的手放在那人的头上。
啊,你醒了?贺青翰抬起头,有些憔悴,太好了,我去叫医生。
舒喻蹙了蹙眉,讪讪收回手,对不起。
医生来检查了一遍,已经没有大碍了。
伤口也在恢复,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孩子呢?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孩子的影子,不由得有些慌张。
有专人看护。贺青翰笑了笑,我去叫人。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她稍微坐高了一点。
看到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抱着一个小孩过来。
还没取名字。贺青翰说,叫什么好呢?
舒喻接过来,与那小人对视了几秒钟,那个
贺青翰,这娃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抱错了?
嗯?
这也太丑了吧。她嫌弃地盯着那小人,你看这脸上皱巴巴,萧释那么好看的人,怎么能生出这么丑的孩子?
贺青翰嘴角抽了抽,放心,这绝对是你的孩子。
但是不是萧释的就说不定了。
他在心里腹诽着,却不敢说出来。
舒喻虽然嘴上说着丑,却开心地抱紧。
从萧释离开之后,她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开心的表情。
取个名字吧。贺青翰说。
叫什么呢?舒喻歪着头想了半天,我怀孕那会很喜欢吃桔子,要不小名就叫桔子吧。
贺青翰额角跳了跳,桔子?
一个小男孩叫桔子?
这是亲妈吗?
那个,舒喻,这孩子是个男孩。他忍不住提醒说。
我知道。舒喻看着正在熟睡的宝宝,在很早之前,她就预感到了这是个男宝宝。
叫桔子不好么?她问。
这个嘛,有点不太好吧。贺青翰说,要不再想一个?
那,柑桔?金桔?脐橙?
贺青翰一脸黑线,这人到底是有多爱吃。
要不就叫小柑桔吧。多可爱,至于大名舒喻睫毛闪了闪。
还是等萧释回来再做决定吧。
孩子被看护人员抱走,舒喻躺下来休息。
她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坚持每天给孩子喂母乳。
每天又困又累,一忙起来,思念萧释的心稍微淡了一些。
贺青翰的工作似乎很清闲,每天只出去一小会。
他每天给舒喻变着花样做一些饭菜,临时请了一个月嫂过来,倒也平安度过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在小柑桔百天的时候,萧释依然没有回来。
依然是电话不通,其他人也联系不上。
这中间,她去了几次冰合国际,冰合国际只有盛意一个人坐镇。
萧释和冷无咎他们那些人,就跟凭空失踪了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每个月账户上会多一笔巨款。
舒喻曾经查询过汇款人,汇款是从冰合国际汇过来的,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贺青翰也无法得到任何关于萧释的信息。
一切,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有了小柑桔,她的重心逐渐转移到了柑桔身上,失落的情绪也淡了很多。
一晃,一年时间过了去。
在漫长,又无边无际的等待中,舒喻的思念越来越浓。
小柑桔周岁的时候,贺青翰准备了周岁宴。
说是周岁宴,其实是带着一周岁的小人精去亲子游乐园。
舒喻的性子比较宅,很少带着柑桔出去。
柑桔偶尔会跟贺青翰去工作的地方,其他时候,就是在院子里撒欢。
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很开心。
一周岁,柑桔长开了一些,眉目间有些许萧释的影子。
但和萧释的盛世美颜相比,依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舒喻不止一次怀疑,这小子真的是萧释的亲生儿子么?
怎么看怎么不像。
这么恍惚着,她突然觉得萧释的模样有些模糊。
咦?
什么情况?
为什么那个人的面目,越来越模糊。
妈妈柑桔正在咿咿呀呀学说话。
趴在她怀里,小手擦着她的眼角,妈妈。
乖。舒喻擦了擦眼泪。
莫名其妙地,哭什么啊。
她紧紧抱了抱柑桔,我没事。
贺青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舒喻一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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