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翎虽然不拦路了,却也没走远,一路跟着金银花。被这么明晃晃的尾随,她实在没有办法忽略,转过身去看着他,略微的有些郁闷,“你跟着我做什么?”
夏少翎实话实说,“万一你去牢里,我跟着你就能见到苏眠了。”
金银花:“……”
对苏眠的喜欢还真是感人肺腑呢。
颜面都不要了。
别人蹭吃蹭喝,你蹭探监。
金银花开口,“我的确是去牢里,也的确是去见苏眠。但是你以为跟着我,守卫就会顺带着放你进去?重监看守极严,他们肯放行我,不代表不会拦着你。”
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凭啥替你说情。
夏少翎:“你要怎样才肯答应带我进去?”
金银花好好的想了一下。
“我要你道歉。”
为你从前的无端辱骂。
为你从前的轻蔑。
夏少翎想也不想,“对不起。”
!!!
一个孔雀一样骄傲的人,为了心爱的苏眠,在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有错的情况下,随随便便的就低了头。
真感人。
金银花:“如果我要你跪下认错呢?”
夏少翎微微屈膝。
金银花赶紧止住。
“不用了。”
说说而已。
虽然承受一国王爷的下跪很爽很别致,但是一旦夏少翎真的跪了,就会沦为笑柄。
旁人对他的嘲笑,会让他时时刻刻的想起曾经卑躬屈膝过,长此以往肯定心里阴郁,然后来找自己的麻烦。想想还是算了。
没必要加剧仇恨。
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意外的看着夏少翎,“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喜欢她,可我没想到会喜欢到这种地步。”
连下跪都愿意。
你的尊严骄傲,只用来换见苏眠一面。
真的值得么?
—就这样。
两个人一起去了牢里。
金银花站在关押着苏眠的那间牢房外,愣了一下。里面的人神色张扬,眸光锋利,俨然是那个假苏眠,这气质旁人装不出来。她是来教真苏眠识字的,假的却苏醒了。
这……
苏眠:“金银花,你还敢出现?”
她目光狠辣。
仿佛要吃人。
金银花无辜的睁着眼,“有啥不敢出现的,我没吃你家大米,也不欠你钱。”
苏眠:“少在那胡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不知羞耻。
你爹盲目偏袒。
父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就该受到惩罚。
我出手教训,理所应当。
却被害到这般田地。
金银花:“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又没疯,放着好好的人不当,跑去当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对了解你一点也不感兴趣。”
苏眠:“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胡扯。”
对于苏眠的怒意。
金银花回以微笑。
苏眠越气。
她笑的越灿。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差这一件。
苏眠:“自从攀上白澈,你就开始张牙舞爪。狗仗人势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金银花:“……”
说谁张牙舞爪。
说谁狗仗人势。
我不认。
金银花心里不接受这个评价,也就直接反驳了,一点也不客气,“攀什么攀。我爹是朝廷命管,重职在身,和白澈同朝为官。顶多也就差几个品级。你爹是干什么的,你忘了?和夏景明之间差了多少?”
非要按照这种门第来算。
你更是高攀了。
我好歹是重臣之女。
你啥也不是。
我要嫁的是朝臣。
你嫁的却是皇族。
苏眠:“……强词夺理。”
金银花,“门第观念本来就不重要,是你非要扯的。既然你总拿这个说事,反反复复的瞧不起我。那我只能拜托你想想,你和夏景明之间,就是门当户对了?”
别人不反驳你。
你就以为自己都是对的?
别人不反驳你。
你就以为只有你长脑子了?
别人脑壳里都是浆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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