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修被乔乔这种无理取闹的样子气得要死,但是却还在好言相劝,“等你好了,你怎么样我都不管你好不好?”
他还是维持着低身下气的态度,偏偏乔乔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面愈发来火,这是什么意思啊?
给她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
“算了吧,霍祁修,你能不能别这样啊?”
“我怎样了?”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吃,我不想看见你,你为什么连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
霍祁修盯着她的双眼,眼里面满是心疼,“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有什么意思啊,你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你跟你妈妈一个德行,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了。”
乔乔说的话是那么伤人,霍祁修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被伤到了。
“你现在真的是厉害啊,说话一点都不带委婉的是吗?”
乔乔一脸讽刺地看着霍祁修,“委婉?你是在要求我委婉吗?算了吧,大哥,你爱找谁委婉就找谁委婉去,我是真的受够了。”
乔乔看上去还是那么无情,唐澄站在一边,心情复杂,从一开始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有点震惊,并不是很看好他们,因为乔乔跟她不一样,乔乔还是个比较认真的人的。
只是现在苏尧跟霍祁修关系也不错,她现在是管多了不好,不管也不好。
真是难啊。
霍祁修脸色难看,唐澄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衣袖,说道:“既然她现在不想吃,那就等等再说吧。”
“嗯,好。”
除了说好,霍祁修还能说什么?没得说了。
乔乔见他还不死心呢,又说道:“我就是饿死了,我也不会吃你送来的东西的。”
霍祁修转过头看着她,依然什么都没说,乔乔也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好不示弱。
良久,霍祁修终于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病房。
看见霍祁修出去了,乔乔全身的器官都放松下来,唐澄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无语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就是不想看见他,看见他我就烦。”
“可你们毕竟是情侣……”
“什么狗屁情侣,算了吧,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我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乔乔的心还是足够狠啊,唐澄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她终于靠在枕头上慢慢睡着了,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失去孩子以后,她变的异常敏感,还很脆弱,外面稍微有一点动静,她就觉得是有人要对她做什么。
她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神经病。
唐澄看着这个睡着的女人,伸手摸摸她的脸,给她安抚,因为睡梦中的乔乔都是那么的不安。
没过多久,苏尧就给她打电话了,她被吓了一跳,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外,按了手机的接听。
“怎么了?”
“还没回来吗?”
唐澄叹口气,“还没有,她现在异常敏感,可能是因为经受的刺激太大了,刚刚才睡着。”
“霍祁修呢?”
她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叹出去,“别提了,她现在看见霍祁修跟看见炸弹一样,真的,特别激动,整个人就跟要炸了一样。”
“没这么夸张吧?”
“我骗你干嘛,你是没看到刚刚那个画面,所以我在这里再待一会,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困了就先睡。”
苏尧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不,我要等你回来。”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千万别等我回去。”
“我去接你。”
说完苏尧就挂了电话,唐澄一脸懵逼的看着手机,完蛋了,他是生气了?
不过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啊?
挂完电话,她又回到病房,刚关上门转过头,却看见乔乔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她这是睡得快,醒的也快啊。
唐澄很自然地走到她面前,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没有在发烧了。”
“你怎么还不回去?”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够放心回去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回去吧。”
乔乔表现得很是淡定,一脸看上去无所谓的态度,要不是刚刚唐澄看见了她激动的画面,她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放心。”
“你就是杞人忧天。”
随便她怎么说吧,也许唐澄她就是杞人忧天,但是她就是喜欢这样防患于未然,她甚至都快要不相信每个人说的话,她感觉每一个人说话都多少掺了点水分,至于掺了多少,没有人能够明白。
“那我也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这样。”
“那霍家的人一个个都把我往地上踹,现在好了,我倒了,没得踹了,他们应该很开心吧”
“……”
“所以我为什么要相信霍祁修他是有感情的?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以至于他最后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没有人生来就是幸运的,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应该也没有人生来就是不幸的啊,可是为什么现在不管怎么样,她都看上去很惨。
是她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乔乔,你不要总是想着这种事情好不好?”
乔乔别开头不再看她,“算了,你不是我,怎么会懂我的心情?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说完便转过头不再看她,唐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良久,她又叮嘱道:“不要想太多,事情已经这样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
好一个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啊。
乔乔背对着唐澄,眼泪又开始哗哗的往下流。
唐澄看着她的肩膀不停地耸动着,也知道她心里面是真的难受。
她转身,打开门出了病房。
病房外,霍祁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看见唐澄出来,他往前走了几步,问道:“怎么样了?吃了吗?”
唐澄一脸无奈地耸耸肩,“没有,这回看样子是受了大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