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正到来之日,云青瑶还是不知所措,除了承受什么都不能做。
翌日清晨,在浑身酸痛和不适中醒来,云青瑶看着枕边安睡的男子,他是什么时候为自己清洗换衣,抱着自己入睡的呢?
抚上男子安稳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弯曲卷翘,坚毅的棱角多了一分威严与稳重,只是这睡着的模样里多了一分可爱,多了一分温柔。
这么早醒了啊?
云青瑶一惊,这人怎么睡得这般浅呢?
恩。轻轻应答,云青瑶将头埋在帝轩城的怀里,尽情呼吸男子身上的香味。
将怀中的女子搂紧,不轻不重的在女子腰上按着。浑身酸痛吧,朕给你揉揉。
轻轻点头,再不说话。
这样平凡的幸福不是每个宫中的女人都能享受的,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是掌握天下的帝王,说一不二,不容侵犯。
不一会儿,小太监在门外说上朝的时辰到了,帝轩城便起身收拾仪容。临走前还嘱咐云青瑶多休息一会儿。
待云青瑶起身已是午后,身子就跟散架了似的提不起劲来,只能倚在床头哼唧两声。
听见殿内的动静,西琉端着盆进殿。
公主。西琉难得这么稳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西琉欲言又止的模样云青瑶淡淡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东牙的仇我一定会报,我不会让李倾城那么轻易就付出代价。
沉美人,惠妃娘娘有请。殿外宫女的声音传来。
真有意思,我本还想过几日再亲自拜访的呢。云青瑶笑着说。
西琉,把我那盒香料拿上,我们走。
惠妃殿内。
臣妾见过惠妃娘娘。云青瑶微微欠身。
妹妹快坐,想必妹妹身子未愈,还是别拘礼了。惠妃轻言轻语的说道。
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一个宫女进来欠身道:娘娘,刚刚太医来报,贵妃娘娘有喜了。
瞥了一眼云青瑶,惠妃笑着说:那就派太医好好照看,派人通知陛下。说罢,看着云青瑶接着道:贵妃娘娘一直深受陛下宠爱,如今更是母凭子贵,想来是前途无量了。
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是啊,贵妃娘娘天资聪颖,自然懂得如何留住陛下的心,不然也不会专宠多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一盒香是云都的珍品,可以让人荣光奕奕,光彩照人。以后还要靠娘娘多多关照了,望姐姐笑纳。说罢,示意西琉将香粉放在桌案上。
时候不早了,臣妾要回正殿陪陛下用膳了。施了个礼便径自离去。
看着离去的云青瑶,李惠紧握双手。从前是李倾城,现在是你,可惜啊,你们很快就不再是本宫的阻碍了。你住在正殿又如何,那就看看我们谁笑到最后吧。
深吸一口气。看来要快些动手了。李惠心想。
走出惠妃殿,云青瑶伸了个懒腰。
公主,那惠妃分明是别有用心的,你别信她。西琉皱起眉,生气的说道。
西琉,她既想借刀杀人,我又为何不成全她呢,只是这一石二鸟可比借刀杀人有意思多了。
公主,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我们一定要为东牙报仇!
西琉这丫头,什么都写在脸上,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
我们只要好吃好喝就行了,走吧,回正殿。
云青瑶很聪明,只是聪明的人都活的太累了,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什么家国天下,只是为了命运,所以我们一边做着自以为聪明的举动,一边跟着命运定好的方向挣扎前行。
一踏进正殿,便看见帝轩城坐在饭桌前望着自己。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帝轩城的话里是担忧,是不舍。
缓步走到桌前坐下。
惠妃娘娘有请,我自然得去。只是,听说贵妃娘娘怀孕了?
握住云青瑶的手。怎么,吃醋了?
抽回手,云青瑶起身站在窗边。
你是帝王,这些都是必然的。就算不是她也会有别人,要是个个都会让我吃醋,那我不就变成醋缸子了?
从身后环住云青瑶,将头搁在云青瑶肩上。
那是朕的孩子,朕希望他活着,恩?似是诉说,却也是警告。
你不信我?云青瑶扭头问道。
没有回答,帝轩城只是吻住了云青瑶的唇。
这一夜,帝轩城宿在贵妃殿,云青瑶执意搬回星沉阁。
最高的位置有多少血和泪自己不是不知道,留在他的身边会有多少苦和痛自己也不是猜不到,只是命运弄人,爱这个字终究牵绊住了脚步。
公主,为什么搬出来了,咱们在正殿不是住的挺好的吗?西琉小心翼翼的问。
踏着寒夜的冷风,云青瑶眯起眼睛。
西琉,做戏要做全套,表面内里要做全。人都不可能完美,只是看你能不能藏得好。
公主的话太深奥了,西琉听不懂。
云青瑶盈盈一笑。在这四个女孩儿里,云青瑶最喜欢东牙和西琉,单纯没有心机,简单善良。南湘的身份是个疑问,北辰的心思最难猜,只是如今东牙已经去了。
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云青瑶摇了摇头。
这天下最难懂的永远是那颗帝王心。帝轩城,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云青瑶心想。
回到星辰阁,吩咐其他人都下去休息,云青瑶坐在阶梯上望着那一轮高挂的明月。
公主,您又忘了加件衣裳了。将衣裳披在云青瑶身上,北辰转身欲离去。
北辰,你说我若将那笼中的金丝雀放了,它还会回来吗?
公主,这奴婢想,必然是不会的。北辰想了一下答道。
未必,若是这个笼子里有它眷恋的东西,任天高海阔也留不住那一颗心。倘若这个笼子于它而言只是一个冰冷的囚笼,那么它势必不再回来。
听着云青瑶的话,北辰皱起眉头,径自进屋了。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莫要再执着了。望着北辰的背影,云青瑶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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