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住手!帝轩城的声音传来,而这声音里的怒意更是显而易见。
帝轩城大步走到云青瑶身侧,看着前日还好好的人儿此时的模样,心脏一紧。帝轩城轻轻将云青瑶扶起,慢慢将早已湿透的鬓发绾到耳后,人儿惨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眸,嘴角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将云青瑶拦腰抱起,让人儿靠在自己胸口,帝轩城吻了吻怀中人儿的额头,感觉到人儿炙热的体温,帝轩城心里暗觉不好,快步向寝宫走去,看都未看李倾城一眼。
将云青瑶放在龙床上,看着人儿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原本胜雪的玉肌现在已经完全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平日里总是清澈平静的双眼现在紧紧的闭着,嘴唇已经被咬破,有一条深深的印,帝轩城的心在发疼。
自己心里住着另一个人,那段记忆已经深入骨髓,浸入心底,而眼前的女子却是在冥冥之中住进了心里的人,自己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她那么美,那么忧愁,只希望自己是那个化开她那一汪愁眸的人。
拿起一件长袍盖在云青瑶身上,帝轩城打横将人轻轻抱起,来到正殿后门的华阳池,这个浴池是帝王的专属,也是按照帝轩城的意思建造的,别具一格的精致。
将云青瑶放在池边的藤椅上,帝轩城有些犹豫,转念一想,她现在虚弱的很,若是交给别人来,怕是粗手粗脚做不好,自己是不放心的。
轻手轻脚的解开云青瑶的衣裳,视线却总是闪烁不定,帝轩城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心砰砰的跳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手指尖总是无意的碰触到慕容青瑶光滑的肌肤,帝轩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定力竟然这么差,总觉得自己的理智下一秒可能就会完全崩塌。
穿着里衣抱起昏迷不醒的人儿走进浴池,这个华阳池的水四季温暖,周围种植了无数珍稀植物,这池子里泡着各种药材,对身体恢复非常有助益。
让云青瑶坐在自己身前,将她的头轻轻的放在自己胸口,帝轩城也闭起双眼,想要享受一刻闲暇时光。只是,尽管隔着一层衣物,自己也能时时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将放在云青瑶腰上的手收紧,帝轩城的心乱了,很乱。
足足泡了两个时辰,帝轩城才抱着云青瑶离开华阳池,回到正殿寝宫,为云青瑶上了药后才召来太医把脉。
沉美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高烧加上棍刑,身体十分虚弱,需要静养些时日了。太医的话终是让帝轩城的心放下了。
知道了,下去吧。帝轩城扬扬手示意太医出去。
太医走到门口,又犹豫着转身到:陛下,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看着太医犹豫的神色,帝轩城有些不安。说吧。
这沉美人的身体有些异常,虽然虚弱之人脉搏有些微弱实属正常,只是这沉美人的脉象实在是弱的离奇,依老臣之见,怕是这沉美人的三魂七魄中有一魄不在体内,所以
帝轩城神色一凛,太医吓得马上跪下。
老臣从医数十年,不敢妄言,请陛下恕罪。
罢了,你下去吧,此事不可有第三人知晓。
帝轩城发话了,太医才战战兢兢的起身离去。
抚上那一双修长白嫩的手,看着云青瑶沉睡的样子,帝轩城的心里五味杂陈。你到底是谁?
夜幕降临,这个华丽的皇宫里却是灯火通明。
酒红色的亭柱上靠着一位华美的男子,紫色的长袍垂下,随着凉风微微摆动,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前,月光轻轻的打在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微皱的眉头还有那迷离的双眼,好一幅美男夜景图!
在亭园坐了好一会儿,天已漆黑,帝轩城才收起心绪往寝宫走去。
一进门便听宫女说,云青瑶已经醒了,但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正殿。
没让任何人跟着,帝轩城推开门便看见云青瑶窝在床上,一副人生无望的模样,好不容易忍住笑,说道:怎么了,朕的美人,是谁惹你了啊。
一听声音,云青瑶头也不抬,使劲往床角跑,就怕帝轩城开口说什么。
看云青瑶这幅模样,帝轩城顿时玩心大起,清了清嗓子说道:朕的爱妃就是这样回报朕的救命之恩的?你的身子是朕亲自洗的,你的药是朕亲手上的,你睡的也是朕的龙床,你看见朕不行礼,不道谢也就罢了,却连脸都不给朕看,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说说,朕是不是太冤了?说完还把眉头皱起来,撅起嘴来,委屈极了。
云青瑶害羞极了,听他这么说,是又气又羞,你,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太可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慕容青瑶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此话怎讲啊,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人,朕帮你治伤倒成了占你便宜的小人了,这真是好人没好报啊。帝轩城摇着头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激动,拉扯到了伤口,云青瑶疼得倒吸一口气,趴在床上不动弹了。
看见心爱之人这般痛苦,帝轩城也不再开她玩笑了,走到床边,轻轻掖好被子,坐在床边说道:朕是怕他们粗手粗脚弄疼你,才勉为其难帮你上药的,是朕平时太惯着她了才让你受委屈的,这次的事朕记着,定会严惩。
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帝轩城,这个男人是疼惜自己的吧,他的脸上是真挚,是爱怜,不禁让云青瑶看得痴了。
云青瑶仰卧在龙床上,一头青丝散着,随意垂在身侧,脸上还是惨白的,嘴唇也因为疼痛裂开了,只是那一双眼眸还是那么干净,全然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伸手抚摸云青瑶的脸颊,帝轩城不自觉的俯下身,直到两人之间鼻子碰到鼻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着说:朕的爱妃要快些好起来啊,不然朕每日只能睡御书房了。
云青瑶笑着说:好歹我也是病人,你就体谅体谅我吧,只是这贵妃,希望你不要惩处她,否则怕是后患无穷。
帝轩城坐在床沿,将云青瑶的头轻轻的放在自己腿上,说道:敢对朕说‘你’字的只有你了,再怎么说朕也是你的夫君,是这一国之君,你总不能一直对着朕喊‘你’吧,人后倒是无所谓,只是人前还是要守着礼数的。
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帝轩城言之有理,但是突然改变称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未等慕容青瑶开口,帝轩城说道以后私下无人的时候就叫朕名字吧,朕想听你叫朕的名字,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云青瑶扬起嘴角,笑了,现在的我们好像越靠越近了。
这一夜,帝轩城就这样倚着床栏,注视着伊人的侧颜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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